夕阳西下。赣江静静地流淌。波光粼粼的江面蒙上一层如梦如幻的色彩。几艘晚归的渔船上。传來悠扬的渔歌。
河堤上。梅林边。蒋浩然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正眯着眼躺在草地上假寐。庄莹莹、冷如霜、梅家姐妹。穿梭在梅林中玩耍嬉戏不亦乐乎。庄莹莹也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一听梅家姐妹可怜的身世。竟然顷刻间就接受了她们。当然也不能排除这当中有些许无奈。
中午和晚上。部队吃得都是白米饭。菜就更丰盛了。牛肉、羊肉可劲造。居然连酒都喝上了。让蒋浩然现在还不时打着饱嗝。
楚中天带着众人从镇上回來的时候。连带梅家姐弟一个个都一脸的喜不自禁。让蒋浩然知道这个梅家族长肯定是倒了血霉。这吃的、喝的也证明了这一点。不过。蒋浩然却一直装傻充愣。他可不想落下纵容部下的口实。
整整一天他都在等薛岳的电文。但发出去的电报如同泥牛入海。却等來了庄富国的报告。薛岳并沒有撤退。反而在奉新与修水之间修筑防御阵地。
虽然蒋浩然怀疑薛岳对自己有种歉疚心里。不好意思回自己的电文。但他却看不懂薛岳此举的意图。以薛岳的战术眼光。不可能看不出这是一场沒有胜算的战役。继续打下去。除了徒增伤亡。沒有任何实际意义。远不如退守上高一线。利用这一带的崇山峻岭。跟敌人打消耗战、骚扰战。节节抗击有效。
不管薛岳出于何种目的。蒋浩然还是决定尽快撤离这个是非之地。所以傍晚的时候。他就命令重炮旅和第三师连夜撤出高安一线返回基地。从另一个角度來说。薛岳跟敌人纠缠的越久对自己越有利。这样自己可以不费任何力气就能为基地的竣工争取时间。但他还是不想士兵为此白白牺牲。二十万大军。在政治家眼里。那就是一堆筹码。在军事家眼里。那就是一种力量。在蒋浩然眼里。那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但他改变不了他们的命运。
严开元傍晚的时候也回到了营地。带回了一百多散兵游勇。却依然沒有苏灿文的消息。
南昌一战。虽然蒋浩然以不大的代价歼灭了日军第九师团。也给101、104师团带來一定的损伤。但蒋浩然不认为自己讨到了便宜。部队装备的AK47、火箭筒还有步话机。这些高端科技无疑也会落入敌手。如果被日军仿制。带來的损失是不可估量的。尤其是步话机。延伸面太广。一旦日军加以研究。运用到飞机、坦克上。其后果可想而知。
“浩然。我们明天真的直接回基地呀。”几个女孩玩累了。带着淋漓的香汗围了过來。冷如霜更是直接躺在蒋浩然身边。对着他吹气如兰。
蒋浩然睁开一只眼睛瞟了她们一眼。懒洋洋地说道:“我倒想带着你们在此终老一生。可小鬼子不会同意呀。”
庄莹莹一把捏住蒋浩然的鼻子。恨恨地说道:“就你尽想好事。这么漂亮的一个地方。有了你恐怕不到三天就变得乌烟瘴气了。”
“好像说反了吧。应该说有了你庄莹莹这里才从此不再安宁。”蒋浩然摆动了一下脖子。甩开庄莹莹的手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胡说。就你。就你。”庄莹莹的粉拳雨点般地落到蒋浩然的身上、头上。大有不达目的不收兵的架势。
“好好好。就我。就我。”蒋浩然抱着头赶紧求饶。等庄莹莹一住手。他立即翻身将她扑倒在地。顺势坐在她的腰部。两只手在她的脸上、胸部到处乱摸乱捏:“小样。老子还收拾不了你??????哎呦。哎呦。你们这是干什么。哎呦??????”
蒋浩然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捅了个马蜂窝。冷如霜居然联合梅家姐妹一拥而上。对他又挠又掐。直痛得他满地打滚。不到一分钟几个女孩全部坐在他的身上。压腿的压腿、扳手的扳手。庄莹莹干脆坐在他的脖子上。两只手揪着他的两只耳朵。恶狠狠地说道:“还欺负我们不。”
蒋浩然顿时苦着一张脸。无辜地嚎叫道:“还有沒有天理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嘿呀。你还叫屈。我们冤枉了你不是。”
“哎呦??????沒有。绝对沒有。老婆永远是对的。就算冤枉了我。那也冤枉得对。”
“咯咯。油嘴滑舌的。服不服。”
“服。肯定得服。”
“该不该罚。”
“太该了。”
“好。就罚你背我们回去。”
“啊。四个。”
“怎么。多了。”
“不多。起码也得六七个。”
“你找死。还想六七个。”
“哎呦。不敢。四个。就四个够了。”
群山隐退。黑夜正悄悄來临。蒋浩然两只脚在大地上施施而行。背上背着冷如霜。胸前挂着庄莹莹。两只手左边抱着梅馨。右边抱着梅香。心里揣着喜悦。沉甸甸的喜悦。
“不行。你一身的牛力气。这样还太便宜你了。你得再唱首歌给我们听。”
“啊。这也是错呀。”
“你唱不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