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笑道:“我说胡大少。你不会是等着我过去给你开门吧。”
车子里的胡长青像是被刘玉缺的话惊醒了。先是看了一眼窗外。然后对刘玉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睛滑过后视镜的时候还不忘对着后视镜中正看着他的王宝红投以歉意的笑。这才自己推开车门下了车。
刘玉缺见胡长青下了车。不由松了一口气。也关上车门。绕过车尾。向胡长青快步跟了过去。
荔香楼西侧一件幽静的办公室。龙雪琼神色疲惫地躺在一张古香古色的藤椅中。曲线浮凸的身段因为主人随意的睡姿而散发着慵懒的魅惑。可惜身处密室。无人欣赏。
龙雪琼偏好白色。虽然外边有人编排她这一特殊的颜色爱好。但是她依然故我。今天也不例外。因为上午陪着王人杰参加了一起商业活动。所以她今天穿得比较正式。
她上身是一件去年香奈儿推出的经典款衬衣。下面配的是芬迪的浅灰色七分裤。因为极致的剪裁。将她修长曼妙的身姿发挥得淋漓尽致。成为今天活动的焦点。但是活动一结束。她边和王人杰分道扬镳。王人杰还要回公司处理共事。而她则需要找一个可以让她独处的地方安静一会儿。
今年最流行的米色GUCCI凉鞋被随意地脱在名贵的波斯羊毛地毯上。显然。心情不佳的主人沒有心情像往常那样将它们放在房间的鞋柜中。房间很安静。只有墙上石英钟走动的声音。但是就是这一点响动。就让藤椅上的龙雪琼又蹙了一下眉头。最后索性了坐了起來。
此时。龙雪琼脸上带着幽思。让她冷傲的表情和缓了几分。平添了几分怜惜。不过她这种柔弱显然不会在人前显露。她轻叹了一口。赤脚走向窗边。
窗台上的几棵吊兰正傲然绽放。将自己的芬芳充满整个房间。东边门口许久都不见一辆车。要是平时。她会想一想怎样改进经营。但是今天她却浑不在意。一对秋水般幽远的眸子放空地看向窗外。
刚才王人杰还打电话过來问她有沒有事。显然这位枕边人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她只有以快來例假作为托辞。这才应付了过去。
不过她的例假不是快來。而是早已过去一周。这对生理周期一向准时的她而言很不正常。所以她今早便用昨天偷偷买的测孕纸测了一下。结果让她眼睛一黑。她居然怀孕了。
她和王人杰的时候。避孕措施一向很周全。唯一一次例外便是胡长青那一晚。虽然她在地上发现了胡长青留下的安全套。但是她无法确定那晚胡长青和她发生了几次。她模糊记得那晚她欲生欲死了好几次。这便是现在让她心烦意乱的根源。
突然。龙雪琼的眼睛一凝。那个让她心烦意乱的人居然出现在视线中。她的脸上顿时布满寒霜。
本來她想将那一晚当做是一场春梦遗忘。但是沒有想到居然留下后遗症。虽然现在不敢肯定。但是就是这种不确定性让她痛苦不堪。而作为始作俑者。胡长青应该要负责的。不管是最后是与不是。
胡长青听到刘玉缺的脚步。便头也不回地问道:“刘哥。我是不是很沒有用啊。你是不是其实心里看不起我这种二世祖啊。”
本來落后胡长青一个身子的刘玉缺听到胡长青的话。脸色顿时一变。忙加快一步。和胡长青持平。拉住胡长青的胳膊。不解地问道:“你怎么这么说呢。我们认识又不是一两天了。你觉得我是那种喜欢奉承人的人吗。不错。你以前是混过。但是这段时间的表现有目共睹啊。不要是不是就妄自菲薄。而且胡区长的事沒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只是小摩擦而已。”
胡长青盯着刘玉缺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像是要证实刘玉缺说的是否是真的。刘玉缺他是了解得。转业军人出身。虽然现在被官场打磨得圆滑世故。但是骨子里的军人傲气还是在的。自己若不是龚天应的外孙。光是自己省委副秘书长的侄子应该还不入他的眼。
龚天应是了解自己外甥。而胡长青也确实像龚天应所熟知的那样。听到刘玉缺的肯定。他的心情好了很多。当然。那份对他姐姐的亏欠。他是留在心底的。
情绪恢复了几分的胡长青见刘玉缺还拉着自己的手。便说道:“刘哥。你不会是一直对我有什么想法吧。”
刘玉缺马上松口胡长青的胳膊。笑骂道:“你这情绪。比我们江城的天气变得还快啊。”
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对胡长青这种來得快去得快的情绪有些无奈。不由感叹这些公子哥难伺候。
两人又说笑了几句。便直奔二楼龚天应常用的包间。到了包间中。只见龚天应正熟悉地点餐。一个面容姣好身穿白色旗袍的女孩正站在他身边。女孩身段娉婷。很是善心悦目。胡长青不由多瞟了几眼。不过转瞬便被包间中另一道风景吸引。
只见桌子的另一边。一位身子碧绿色旗袍女子正在用娴熟的手法摆弄这茶具。略显不同的是哪个女子年龄稍长。身上穿的旗袍剪裁更加考究。而且浑身散发着一种优雅古典的气势。显然是受过长时间茶道修炼的茶博士。
见胡长青他们进來。龚天应便将目录递给他们。胡长青和刘玉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