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一个复古的,也很夸张的,嵌着宝石的鱼骨项链。他就着她下身耻骨端下垂的阴毛,画了一个山羊头。犀利的羊角,夸张地象他腰际延伸······整个阿珍显得性感无比。他赶紧取出像机,保存了她美丽的瞬间。
阿珍充满诱惑的各种姿势,撩得他心潮彭湃。望着她泛着红晕的双颊,他再度紧紧地将她抱住。阿珍的双手将他攥得很紧很紧,他领会了她与他有同样的感觉,他兴奋无比,再一次用生命的原动力,释放了对她的爱······之后,她望着被油画颜料弄得一片模糊的两个,几乎笑岔了气。自认为不是野人,倒象精灵······
所谓好事不出门,孬事传千里。一个月之后,向左和文珍因为婚嫁之事,搅得向氏家族和热哈曼家族不得安宁。首先是向左的爷爷向纯老夫子——这位解放前的农会干部,解放后的援疆骨干,文化大革命时期的“贫联”主席,听闻此事后,再也不似以往的那种语重心长,诲人不倦的姿态了。他为向左公然违背祖训一事,气得热血倒涌。他兴师动众地招罗来一大帮族兄族弟的侄男侄女,将向左五花大绑地捆在向氏家族的“堂前教子碑”前,让向左思过。只见他老夫子将手中那一根,被他把握得圆润光滑的油茶树拐杖,跺得“堂前教子碑”前的水泥地,不住地发出“得得得,得得得”的求饶声。拐杖的金属尖子也将水泥地戳得遍体鳞伤。由于老夫子年迈气喘,一句“你这不肖之子”的开场白,花了足有一分多钟,才艰难地,断断续续地从他口中吐出来——平均每一个字花了十秒多钟。接着他破口大骂文珍的爷爷阿布都·热哈曼和父亲艾买提·热哈曼,数落他们的教子无方:“阿布都!你这贪生怕死的短命鬼,宁可在土里埋,也不愿在世上呆。一个小小的挫折都挨不过。当初你又何必投到人胎里来呢?艾买提!你这个废材,当什么逃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