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向左的事。”她说着从坤包内取出一个厚实的信封,递给文珍:“我是怕见面后,陈述时语无伦次,便将事情的原委行成文字,当面呈给你,请求你对我的恶行予以惩罚!”
文珍见樊琼一脸的诚恳与滑稽,不免“噗”地一声,忍俊不禁。
望着文珍展开信笺之后,脸部表情由晴转阴,由阴到暗的变化情形,樊琼悬着的心几乎蹦到了嗓门口。最后,她看到文珍的脸部表情由凝重变得舒缓开来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事情总算过去了,对吧?”文珍显得释然且大度:“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阿左真幸运,最终还是在你的帮助下继续了学业。这就很好了嘛!”
“这都归功于瑶瑶的游说。”
“你这种直率的个性,我非常喜欢。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的,甚至是好姐妹。你认为如何?”
“不过,我还是要真心地对你说一声对不起!如果······”
“没什么如果。即或有就是不该有一个向左的存在。对吗?”
“不能怪他的。他没有错,对你没有丝毫的背叛。”
“你错了!他有实质性的背叛——即赌,这是他曾经非常痛恨的事情。他因为‘赌’字他失去的和没有得到的东西太多了。就这一点,他不单背叛了我,也背叛了他自己。一个连自己都可以背叛的人,还算什么?又意味着什么?这是最最不可饶恕的。你不会懂我此刻的心情!”
“那你就责罚我吧!全是因为我的怂恿和自私所致。”
“我凭什么指责你?你没错!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本能,对吗?”我之所以不原谅阿左,是因为我们既有的······”文珍不愿进一步说明。
面对文珍,一向能言善辩的樊琼,也显得黔驴技穷了:“珍姐!我只是想告诉你有关向左的近况。他一时还没有勇气向你提起这事。”
“他是不是想等他学有所成,衣锦还乡,有了自恃自傲的资本后,再将他的‘伟绩’当成鸡毛蒜皮,轻描淡写地提出来,对吗?到那时,我更不屑于他提及此事!因为那种经过加工之后的虚假和变味的忏悔,更会让人觉得可恶可恨!!!”
“珍姐!你如此说来,真叫我不知所以!”
“你也不必内几疚!你该做的都做了。我得感谢你。时间和实践是一块不错的试金石。如果没有你们导演的这曲涉赌闹剧,我还真忽略了他骨子里潜藏的不安分呢。至于阿左,他一朝不提及此事,我就一朝不主动过问,权当从没知晓!我犯不着为这种烂芝麻小事去伤神!”
辞别樊琼之后,文珍难道就不在乎向左的所作所为吗?不!她痛心疾首呐!正自心烦意乱的她,连大大班台上的响过一通,都未觉得。再度响起时,她懒洋洋地抓起,一听是向左的声音。
“你好!阿珍。一向可好?”
“我很——好!也记得给我来了?听你的语气,今天的心情一定很好,是不是?”
“是的,好久没有给你打,怪想你的!”
“言不由衷吧?你都想将我忘了——是永远地忘了!我猜得不错吧?”
“呃——哪能呢!”
“为什么不能?”
“因为······舍不得你!”
“口是心非!”
“阿珍!我真的要对你说声‘对不起!’真的!”
“是不是另有新欢了?”
“不是!不是!是我做了一见大傻事,是不可饶恕的,我甘愿受到你的责罚!”
“罚你干什么?还是罚我自己永远不想见你!”
“我心知事情有这么严重。但我还是要告诉你。”
“你不是没有勇气告诉我的吗?是不是今天买豹子胆吃了,才有胆量给我打!”
“对不起!阿珍!你都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了!眼下没了重负的你,是不是还有再犯的意愿呢?好好反省一下吧!我可爱的淘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