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琼自知纵然巧舌如簧,也难以说服正在气头上的向左。(免费小说请牢记)她只好求助于“电四杰”莫小号,田中粟等人,通过群策群力,帮助阿左从困境中走出来。
莫小号认为:“我们目前的首要任务是稳定向左的情绪!”
“问题是这两天连阿左的影子都看不到 ,他的手机也关了。怎么稳定呀?”樊琼心焦不已。
“你这不是让我们干着急吗?难怪总联系不上他,原来是你将他玩消失了!”田中粟问樊琼:“你能猜出他可能的去处吗?”
“我都六神无主了,怎么猜得到!”
“也枉费了你对他一往情深!对他的嗜好一点都不知道。我们都知道他发闷时喜欢上网。”朱柯夫说。
“老朱说得对!他或许在网吧。可是这么多网吧!上哪里去找?”朴正贤犯愁了。
“我问问瑶瑶看,他们平时要聊得多一点。”樊琼心里亮堂起来。
大伙都在为向左伤脑筋的当儿。他却猫在图书馆里寻找治愈心病,为自己减压的心药。他不知不觉地被妥思托耶夫斯基的《赌徒》中的故事情节吸引住了,便即兴将之草成一本连环画。当他将作品呈给导师霍普金丝先生后,得到了导师的赞赏:“有个性!我一定设法让你送来的这道护身符,变成你继续立身沃尔德艺术学院的一根救命草。”
向左对此报以无限敬佩的目光。
樊琼拨通了樊瑶的。樊瑶回说昨天晚上聊过一阵。他的情绪在言谈间,显得不稳定。他还说近段忙于他事,可能要“隐身”一段时间,手机暂不开,如果有事可以在网上留言。樊琼一听叫苦不迭,再三叮嘱樊瑶一看到他上网时,想方设法让他现身。
向左辞别导师后,兴致较以往有所改观,带着完成了一项研究课题般的心情在图书馆为自己充电。
向左刚落座,便收到了一张陌生却和善的面孔,送来的一脸春风。他同样友善地回赠陌生人一丝笑意。陌生人进而与之搭讪起来:“你好!不常来吧?”
“对!就这几天放假得闲。”向左违心地回答,并好奇地问:“请问大哥贵姓,在哪里高就?”
“免贵姓汪,名国正,湖南人,是做灵魂工程建设的。平常得闲时喜欢在网上涂鸦一阵。请问老弟姓什名谁,哪里人?做什么大生意?”
“我姓向,单名一个左字,也是湖南人。”向左就汪国正问及做什么大买卖之事,不知如何回答,只好信口说:“在华盛顿瞎混,主要靠卖字画为生。”
“这么说小弟的字画肯定了得!装帧设计,连环画之类不成问题吧?”
“还过得去吧!”
汪国正顺水推舟地说:“我写了一部二十余万字的长篇,是反映中国直销行业的,书名叫《胎变》,前几天刚脱稿。有劳小弟斧正并赐墨宝!”
“非常乐意拜读汪兄大作!”向左觉得眼前这位健谈的汪大哥,肯定是一位饱学之士。彼此聊过一阵后,大有相见恨晚之感。汪国正此刻诚邀向左去他家做客。向左迟疑间,却听见汪国正已在大声地与别人通了:“幺妹!我们家要来一位湖南的贵客。我们又可以打牙祭了!”
向左乍听这一句打牙祭的话,觉得颇不随流。当今社会哪家哪户不是朝鱼晚肉的。在他的人生旅途中,压根儿就没有品尝过苦的滋味。他的家庭情况虽然复杂,但也算是在甜水中泡大的。父辈们吃食观音土的时代,也只能以一种过去式的形式残存在他的记忆中了。
汪国正见向左若有所思,笑问道:“老弟想什么心思呀?”
“我在想你刚才的话,很有意思!”
“我们交往的时间久了,你会觉得我更有意思。”汪国正说此话时显得很自信。随即他便天南地北地聊开了,什么人生存在的价值、意义等,弄得向左这位生活在一个固定圈子里的中国人,听到了许多他重没有接触过的话题。他俩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好世界娱乐城的后门入口处。这个熟悉的建筑物令向左心生疑惑:“汪大哥住在这上面?”
“不!是下面!负二楼!冬暖夏凉,经济实惠。”汪国正一脸的滑稽:“说到这里,我还得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居住环境:我隔壁住着一个六十岁的老太婆,刚刚生了一个幺儿。我们进出都不敢大声喧哗,否则将她的儿子吵醒了,麻烦就大了,不但要给她买鸡蛋,婴儿食品,还要帮她带几天幺儿。”
“是吗?”
“当然!”汪国正笑容可掬地回道。
“六十岁的老太婆都绝经了,还生小孩?怪事!真是怪事!”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今年的怪事还特别多呢。你不知道吧?”
“我是井底之蛙!”
“小弟谦虚了!”
他们俩来到负二楼的一拐角时,汪国正在玄关处的一道月形门口驻足了。他不按门铃,却“咚!咚!咚!”地敲了三下。门内立刻发问“是谁呀!为什么不按门铃。”
“是搞检修的!”汪国正回道。
防盗门应声而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