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龚羽冷厉的眼神扫过众人,众人不禁打了个寒战,想起那日他在试剑大会上的惊艳表现,于是纷纷让开道路。
林龚羽拉着柳依依径直穿过人群,正欲跨过山门,忽闻后头又传来一声冷喝。原来,他们看到林龚羽背上背着的镇派之宝——朱曦剑,于是再次发难。
“你走我们不拦你,毕竟你也算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但是朱曦剑你不能带走!这是我们弈剑玉尘阁的镇派之宝!又怎能让你这种人带下山?!”
林龚羽闻言脚步一愣,他呆呆的站在原地,良久才叹了口气,散发着夺目光辉的朱曦剑从剑匣内祭出,飞到林龚羽手上。
林龚羽一手持剑,一手轻轻在剑身上轻抚着,嘴里喃喃道:“朱曦,可夺曜日之辉...”
“如此光明圣洁之剑,果然不适合我啊。”
说完林龚羽狠狠地将朱曦剑插入青石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剑鸣声,随后将背负在身后的剑匣也松开,仍在朱曦剑旁,想了想,林龚羽又从怀中将那块紫雷真诀的玉牌从怀中掏了出来,看了一会儿后,才将玉牌丢在剑匣之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林龚羽拉着柳依依,头也不回的越过山门,踏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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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秋殿内。
傅雨曦呆坐在玉镜,面上罩着一袭轻纱,手指捻转着一根骨簪,怔怔出神,手中的骨簪正是曾经她赠与林龚羽扎发之用,前日的试剑大会上林龚羽将这根骨簪从发冠上抽了出来,连同朱曦剑、玉牌一起还给了傅雨曦,而后傅雨曦又通过柳依依之手将朱曦剑、玉牌再次交给林龚羽,只是这根骨簪却被她偷偷收了起来。
“凄凄别,袅袅秋,一看断一肠,好去莫回头。”
玉镜前的傅雨曦出神良久,喟然一叹,自昨日起她就把自己关在屋中,整日发呆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哟,傅阁主竟有如此闲情作词一首?只是,这词怎么听也像是首闺怨词呀。”
一道身影横坐于横梁之上,话语中颇有调侃的意味。
可是这位不速之客却丝毫没能引起傅雨曦的注意力,她就连眼睛的焦距都未曾移动过一分一毫。
“他下山了,你不去送送?”血妖皇满眼戏谑道。
“相见争如不见...”
傅雨曦终于抬起头,看了一眼横梁上的血妖皇,淡淡道。
“你知道他去哪儿吗?”
傅雨曦答:“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呵呵”血妖皇轻笑了起来,“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椅。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莫惜莫叹: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闻言,傅雨曦娇躯微不可查的一震,血妖皇看在眼里,又道:“他走了,从哪来回哪去。”
从哪来,回哪去?
三秒,傅雨曦身躯巨颤,她猛的从玉凳上站起,迈开步子,向外奔去。
看着傅雨曦破门而出,血妖皇眯了眯眼,喃喃自语道:“果然,渡劫失败...情这一字变成了你的心魔吗?真是有趣啊,看来仙子要坠凡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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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弈剑玉尘阁人骇然之色中,一抹白色的孤绝身影,迅如雷疾。她循着林龚羽的脚步,穿过太乙宫,途径玉尘剑阁,再过剑舞坪、卷云台,银牙轻咬,一路无语。
行至山门前时,人影重重,围在山门前,议论纷纷,不明所以。傅雨曦步子慢了下来,走近一看,一抹光辉立山门之前,傅雨曦心脏一缩,识得那抹光辉乃是朱曦剑之光。
“发生何事?”
她的声音说不出的冷然。
众人见阁主到此,纷纷躬身行礼,答道:“林龚羽欲携朱曦剑下山,我等弟子勒令于他,才免去镇派之宝流失之罪责。”
闻言,傅雨曦大怒,斥道:“都给本座滚,今日在场之人统统逐出门派,若是在有生之年还敢踏入玉尘仙山一步,杀。”
众人大惊,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然阁主已发话,不得不从,在阁主威严怒目中,他们只得悻悻跨过山门,一步两回头,叹息连连。
遣散众人,傅雨曦行到倒插入青石砖面的朱曦剑,轻抚着冰凉的剑身,拾起仍在剑匣上的玉牌,香肩急颤。
“此乃为师赠你之物,怎可弃之,怎可弃之!!”
终于,两行清泪夺眶而出,无声的滴打在青石砖面上,伫立良久,默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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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玄关前,林龚羽看着这条狭长的小道,想起自己被初次被卷入这个世界的时候,自己就是躺在雪中被归山的柳依依发现,然后才和弈剑玉尘阁结下了这么一段情缘。
“我想,如果那日你没有将我救起,或许今日的柳依依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小仙女吧。”拉着柳依依的小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