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医生将随身带來的小药箱打开來,歪头看了看病房外面,
“沒人來的,我刚才打过招呼了,”唐孝海这时笑眯眯的对徐医生说道,
徐医生微胖的脸上、头上全是汗珠,他的手明显有些颤抖,边拿出一只药水,边对身旁的唐孝海说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要再让我做这种事了,”
唐孝海拍了拍徐医生的肩膀,说道:“兄弟之间说这些话做什么,多伤合气,”
这时,唐其峰突然睁开眼睛,他直勾勾的盯向唐孝海,吓得徐医生手一抖,将药瓶掉在药箱里边儿,
“爸,你醒啦,”唐孝海心慌的看着唐其峰,
唐其峰眨了眨眼睛,然后缓缓朝着唐孝海伸出一只手去,
“爸,你要什么,”唐孝海试探着靠近唐其峰,看了半天却不见唐其峰说什么,于是转脸对着惊呆的徐医生低吼道:“在干什么,还不快点,”
徐医生看着唐其峰,边擦了额头上的汗,边往针管里吸着药水,然后嘴里嘀咕道:“怎么办,怎么办,”
“快点,”唐孝海催促道,
徐医生拿着针管走到唐其峰的吊瓶旁边,看着唐孝海,
“看什么,还不快点,”唐孝海继续凶着脸说道,
唐其峰这时转过脸去看向徐医生,徐医生马上吓得将头吊转过另一边,然后说道:“唐老爷子都醒了,你让我怎么弄啊,”
“叫你快点,你就快点,别废话,”说着,唐孝海伸出手去将唐其峰的脸捂住,不让他朝徐医生的方向看,
这时,徐医生慢慢转过脸來,惊慌失措的抖着手,将针头凑向吊瓶下面的皮管子处,准备将药水打进吊瓶水中,
“别动,”突然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踢开來,两个黑衣服的男人冲进來后,一把将唐孝海的手抓住,返扣在背后,
唐孝海一看情形不妙,连忙冲徐医生大喊:“快点,打药打进去,”
徐医生愣了一下后,开始往吊瓶里推药,而才推便被另一个黑衣的男人制服,按住手脚,
“放开我,你们是谁,放开,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这样对我,放手,”唐孝海大喊着朝那两人瞪着眼睛,
“他是我儿子,”这时床上的唐其峰被后赶进來的人扶着坐了起來,
唐孝海见唐其峰不但能说话,还能坐起來,不由得惊呆的瞪大眼睛看着他问道:“你……你沒事了,”
唐其峰笑了笑,“托你的福,我沒事了,”
“你,”唐孝海似乎这时才明白,自己这些奸诈恶毒的小计量从來沒有逃出父亲的控制,
“就那么想得到遗产吗,都不想先看看我的遗嘱就杀我吗,难道不怕我一分钱也沒留给你吗,”唐其峰此刻深感心寒,他自从醒來后便思考着自己为何会突然病危的事情,虽然明知是唐孝海所为,但却还抱着一丝期待,给唐孝海最后的机会,却沒成想,他再次心存谋害之心,
唐孝海不知道父亲的遗嘱里有沒有给自己留什么,但他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将什么也得不到了,
于是,唐孝海露出凶狠的表情,怒视唐其峰道:“不要说那些沒用的,要杀要剐随便你,”
唐其峰摇了摇头,一声叹息道:“到现在你都不悔改吗,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个样子,”
“什么时候,哈哈,”被反扣住手的唐孝海大笑着对唐其峰说道:“你要问我从什么时候开始恨你的吗,我告诉你,从我妈被赶出唐家大门的那天起,我就告诉我自己,你不是我爸,你是一个为了狐狸精狠心抛弃自己妻子的禽兽,你不配做我的父亲,你早就该死了,”
唐其峰朝那其中一个黑衣服使了个眼色,那人便将徐医生直接押着出了病房,另一个人也犹豫着将唐孝海放开來,
等众人都离开房间,在门外守候时,唐孝海甩了甩酸痛的手臂,对唐其峰说道:“你放了我,我就还会杀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唐其峰背靠在床头,叹了口气说道:“你妈妈现在人在哪里,想知道吗,”
唐孝海一听提及自己母亲,顿时惊讶不已,愣着看向唐其峰,
唐其峰又说:“如果我告诉你,你母亲当年与唐家的园丁有染,后來因为自责主动离家,你会相信吗,”
“什么,”唐孝海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倒退着身子一手扶住了床尾的栏杆,
“你妈当年离家后,去了慈云寺带发修行,当然,我在这件事上也有很大的责任,那时候公司才起步,总顾不上你们母子,但事情发生后,你母亲因为自己的精神洁癖,无法面对自己,并不是我赶她走了,”唐其峰提及当年的事情,不由得伤感起來,
原來儿子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无情的负心男人,而痛恨到要杀自己,唐其峰的眼睛便湿润起來,
“不可能,你骗我的,我亲眼看见我妈一边收拾衣服一边哭的,如果是她自己要离开,她为什么哭,还有,我妈才走一年,你就再娶,你不是抛妻是什么,你不要想再糊弄我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