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孝云匆忙赶到警察局时。警察局门外挤满了记者。大约都是來问潘朵的下落的。唐孝云绕过前门。从侧门溜了进去。一个中年警察接待了他。
“当时那阵雨很大。现场沒留下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那警察给唐孝云倒了杯水。继续说道：“您母亲沒有和您说吗。她刚刚走。”
唐孝云抬起头。问道：“你说我妈來过警察局。”
“是的。你來时。她刚离开。”警察耸耸肩。
唐孝云虽然有些疑惑。却也來不及想这些。问那警察说：“新闻说车里有很多血。那个是我太太的吗。”
警察抿起嘴來。似乎有些顾虑。然后说道：“还不能确定。”
唐孝云此时有些激动。从椅子上站了起來。大声说道：“什么叫不能确定。那么一大摊血。难道都检测不出來是不是我太太的吗。”
警察伸手。示意唐孝云不要激动。然后说道：“是这样的。在现场车里。我们找到了两个人的痕迹。而这两个人的血型偏巧都是同一种血型。所以我们最终还要等化验科那边的消息。才能断定这血是属于其中哪个人的。”
唐孝云愣住了。问道：“两个人。还有谁。”
警察将桌前的资料推到唐孝云面前。说道：“这个人应该也是你们唐式企业的人吧。好像和你还是同学吧。”
唐孝云低下头。看着眼前的资料。沈飞的照片映入眼帘。唐孝云一下子呆掉了。整个人跌坐到椅子上。
‘潘朵为什么会和沈飞在一起。两个人到底又为什么遭遇枪击。是谁受了伤。’唐孝云不停的自问。然后缓缓抬起头來问道：“检验结果什么时候能出來。”
“明天早上吧。要送到市局那里。所以……”警察解释道。
唐孝云已经听不见警察后來说的话了。满脑子想的只有潘朵和沈飞。一方面担心受伤的人是潘朵。那么多血。一定很危险吧。为什么医院沒有消息呢。而另一方面。唐孝云不停的想着沈飞与潘朵为何会约在那样的地方见面。
‘到底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想到此。唐孝云突然站了起來。对警察说道：“麻烦一有结果就打电话通知我。”
警察刚点了头。唐孝云便直接冲出了警察局。
“您好……我是都市报记者……你好。我是日报……你好……你好……”等候在警察局门外的一群记者。一见到唐孝云从里面走出來。马上蜂拥上前。抢着追问唐孝云问題。
唐孝云抬起头。看着无数闪光灯与照相机对着自己。眼神涣散了片刻后。突然冲过记者的人群。直奔着自己的车走去。在众人簇拥下。唐都去坐进车里。他并沒有马上开车离开。而是给母亲沈美凤打了电话。
“妈。你刚才來了警察局。”
“噢。”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你在哪。”
“我在公司。怎么了。”
“我马上到。”
唐孝云本來就觉得母亲有些异常。去了警察局知道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和自己言语一声。而此时。沈美凤过分平静的态度。更是让唐孝云觉得疑点重重。
唐孝云发动车子。飞驰奔向唐式企业。
沈美凤这时可沒空等着和儿子争论。放下电话后。拿起另一部私人手机。播出一个号码。对着电话里说道：“现在连这种小事也做不好了吗。连警察都惊动了。人还沒有找到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立刻。马上。”
沈美凤将电话收进抽屉里。面朝着巨大的落地窗户。心中默默说道：‘谁也别想挡住我的路。你也休想。’
唐孝云比想像中速度更快。他直冲进沈美凤的办公室。大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潘朵为什么会失踪。那血到底是谁的。”
沈美凤转回身。微笑的看向儿子。轻声说道：“看來我的儿子是急糊涂了。老婆不见了就那么伤心吗。跑來和妈妈要人。”
“妈……”唐孝云最无法接受沈美凤这种表情。大声的喊道。
沈美凤绕着办公桌坐了下來。抬起头。问儿子唐孝云。“就那么喜欢潘朵。”
唐孝云一听这话。心里突然发起毛來。母亲的性格他是了解的。现在这样一说。唐孝云突然担心起來。说道：“沒有她。我也不想活了。”
沈美凤突然一征。沒想到儿子会说出这样的话來。接着她又回复原來的微笑模样。继续问道：“就算她背着你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你也不在乎。”沈美凤意图将潘朵与沈飞的关系扭曲化。
唐孝云无力的一手撑住桌子。眼睛盯着沈美凤。问道：“你都知道什么。”
沈美凤说道：“你不是刚从警察局回來。应该也知道潘朵和谁在一起吧。”
“不可能的。你乱说。潘朵不是那样的人。沈飞也不是。”唐孝云虽然不相信潘朵与沈飞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但很多事情却偏偏让唐孝云犹豫不定。无法忽视。
沈美凤站了起來。抓住儿子的手。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