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克莱尔俱乐部,位于巴黎协和广场附近的一条无名街道全文阅读。从外表上看,是个很朴素的地方,虽然占地面积庞大,但干净利落的建筑风格,令人不由得将它与街道两旁供人消磨时间的无数咖啡馆等同视之,只有当你没有受邀、却试图闯入的时候才会发觉,这里,也许可以算是全世界保安系统最严密的几个地方之一。
正门的和蔼侍者,原来慧眼如炬,供车辆出入的偏门,满布电子监视仪器。
在巴黎厮混多年的财经版资深记者,将这里称作全世界金融巨鳄和王室贵族们的御花园。
一座在如今的信息时代,也滴水不漏的私人城堡。
“您没有受到邀请。”
此刻,张雅薇和尉临风手牵着手,被齐齐挡在门外。
“唔?”尉临风挑了挑眉,一脸“这可新鲜了”的表情。
十八年的人生里,从未出现过的状况。
“可是……”张雅薇怔了怔,没有预料到会是这种状况,“真的是有人叫我们来的啊。”
“很抱歉。”中年侍者神情和蔼,语气却及其坚决,“我们俱乐部,只能凭邀请函入内。一般的俱乐部成员,也没有随便携带陌生来客的权利。”
“这样啊……”她咬了咬唇,不知所措地看向尉临风。
其实能不能进得去,她是没有所谓的,可昨天,米尔斯毕竟对刚刚遇劫的她诸多照料,如果没有赴约,她又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尉临风淡淡一笑,想了想,“他没有和你约定会面的时间吗?”
“啊……我不记得了,等一等。”她眨眨眼,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叠成小小豆腐块的便笺,摊开,“呃……他没写。”她抬起头,无措地看着他。
侍者注意到她手上的便笺,微微一笑,“这纸条,能让我看看吗?”
她微微一怔,“可以啊。”扭头将纸条递出。
侍者接过,仔细端详,独特纸质,熟悉笔记,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神立刻温和许多,“米尔斯先生,还说了其他的什么话么?”
“唔……”她绞尽脑汁回想,“今天中午有场无聊的宴会……他让我过来陪他聊聊天。”一脸无辜,“大概……就是这样。”
尉临风淡淡一笑,注意到侍者的眼角,在她说到“无聊的宴会”时,隐隐抽搐。
“米尔斯先生,应该快到了。您不介意的话,请先上楼稍坐。”侍者脸上的笑容,让她如沐春风,“至于这位先生……”
尉临风淡淡一笑,挥手制止他,转头对她道,“我去对面的咖啡馆等你。”
她叹了口气,瞥了一眼满脸无奈与恭敬的侍者,想了一想,只得点头,“好吧。”
也只能这样了。
“实在觉得闷,就出来找我。”他调笑道。
她微笑着点点头,“嗯。”
侍者微微偏首,对着别在衣领上的麦克风低声道,“开门。”
紧闭的门扉无声地朝两边滑开,迈步而出的侍者,不卑不亢地在中年侍者身后一步远处站定。
“带这位小姐,到小汉密尔顿先生的座位上。”中年侍者偏头低声吩咐。
张雅薇跟随着侍者,消失在合拢的门扉之后。
小汉密尔顿先生?
汉密尔顿?
尉临风注视着她的背影,深邃眼眸,变得更加晦涩难懂,“邀请她的,是米尔斯·汉密尔顿?”
中年侍者微微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
铺在地板上的地毯,有着重叠的规则几何图形,厚厚的长绒,足以消弭一切足音。
偌大的一个厅堂,居然没有半个人影。
她跟在侍者的身后,攀上宽阔阶梯。
二楼,靠近楼梯口的地方,摆放着一大簇含苞怒放的白玫瑰,花瓣上的晶莹水珠,散发着珍珠般的光泽。
交错的中国式木质屏风,隔出一个个独立的小空间,不时地,有低低的谈笑声传出。
侍者回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edith小姐。”他低声道,“请跟我来。”
她不再打量四周,快步跟上,进到一个靠窗的无人隔间,在圆桌旁落座,年轻侍者微微躬身,即转身告退,一名白衣侍者紧接着闪身而入,端着一盘饮料弯腰凑到她的面前,声音低沉悦耳,“您需要什么?”
她微怔,从这些细微而滴水不漏的服侍中,感受出了这间俱乐部的非凡。
“这杯吧。”轻抬眼眸,微笑着点中一杯散发着琥珀般光泽的红酒。
侍者淡淡一笑,将她指定的饮料轻轻拿起,放上桌面,跟着躬身告退。
她抿了抿唇,觉得嘴唇有些发干,拿起杯子轻抿了一口,旋即放下,开始打量起四周。
折叠式的木质屏风,有着雕琢精细的边框,纯白的丝绸布料被紧紧绷住,上面绣着的,却是西式风格的榭寄生,盘绕的长青藤拱绕着怒放的黄色玫瑰,构图严谨的画面,宛若欧洲古老家族的徽章一般,散发着无声的神秘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