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佳琪在电话那头轻轻地讲诉着,我从她轻轻的话语中感觉到她沉重的心情,我的心也随着欧佳琪的情绪波动而波动着。
我没想到欧沐臣会有那么一段锥心刺骨的爱情,我曾经以为像欧沐臣这样花心放浪的男人是不懂什么叫爱的。
原来,不是不懂,只是不爱。
欧佳琪讲完那段凄楚的故事后,顿了顿,语锋一转,笑着强调道:“嫂子,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可千万别介意啊。过去的只能代表过去,最重要的是现在,哥哥现在爱的人是嫂子你啊!”
“是吗?”我觉得欧佳琪最后讲的那一句话实在好笑。
“当然了!要是不爱,怎么会结婚呢?结婚可是一辈子的事情,谁会跟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厮守一辈子啊?”欧佳琪理所当然地推论道。
我很想告诉欧佳琪,天下的有情人并不是都能成眷属的,而能结成连理的两个人也不一定都是互相钟情的,现实面前,无关爱情的婚姻实在太多了,譬如我跟你哥欧沐臣。
但是,欧佳琪这么纯真,这么美好,我又怎么忍心撕碎她对爱情的美好与憧憬呢。
我笑了笑,让欧佳琪以为我是一种无声地默认。
屋内,浓郁的花香阵阵伴随着晨风飘进客房,紫色的薄纱一波一波富有节奏地泛着涟漪,屋外,无尽的天边犹如鱼肚白,一轮旭日正缓缓地从东方的地平线上升起,标志着又是崭新的一天。
在雪狼的指点下,第二天我顺利地拿下了“倒移库”项目,接下来的学习可谓是水到渠成。
我跟陈芳也在每天几个小时的接触中渐渐熟悉,但我们交流得不多,我只知道她二十岁,是名幼师。不过在考试这天,我终于目睹到了陈芳的真容,白皮肤,圆眼睛,长睫毛,小嘴巴,是个长得很像洋娃娃的漂亮女生。
考试很顺利,拿到驾照的感觉跟拿到大学通知书一样,高兴得都不知道第一个电话先拨打给谁好。
跟陈芳、教练吃过中饭后,回到别墅我泡了一个澡,随后在空调房里呼呼大睡,一直睡到门铃响起。
我看了看外面明媚刺目的阳光,讶异这个时间点怎么会有人按门铃?欧沐臣从来不会在这个时间点回家的,难道是婆婆?
怎么也没想到,门打开后,映入我的眼眶的是一张熟悉而绝美出尘的脸蛋。
虽然戴着太阳镜,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苏雅,因为她身上穿着是那天买的全国唯一一件的桃红色洋装。
她来别墅做什么呢?我忽然有些好奇。
我微微地笑了笑,礼貌性地开口道:“你好!”
不知道是我穿得太朴实了,还是我这人太没存在感了,苏雅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迈步进了别墅,并将手中的公主蕾丝洋伞往交给了我,而且傲慢得差点儿将眼睛顶在脑门上。
我手中拿着她的洋伞,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苏雅踩着高跟鞋滴答滴答地进了别墅,环顾四周打量了下别墅,然后径自在沙发上坐下,宛如这个别墅的主人似的,翘起二郎腿对我说:“你家太太呢?”
我这才知道苏雅将我当佣人使唤了。也是,欧家这么大的别墅,要是说没有一个佣人,谁会相信?
我有些哭笑不得得将手中的洋伞倚靠在了一边的墙壁上,正欲向沙发走去时,大概是没靠稳,洋伞滑了下来横在了地面上。
苏雅的眼睛马上扫到了我身上,给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我拿起来。
我没有动,苏雅便微微蹙眉道:“看什么?还不去把洋伞拿起来放好。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我不声不响地伸手将她的洋伞放置好,走到苏雅面前,开口道:“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苏雅唰得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身,震惊地看着我,眼睛将我从头到脚,又将我从脚到头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最后挤出一个字:“你?”
苏雅的反应,让我想起了那天在音乐会上遇到的米落,她当时知道我是欧太太也是这么震惊,看来她们对欧太太的期望值都过高了。
我点了点头,淡笑道:“嗯,不过我也只是这个别墅的欧太太,出了这个别墅,谁是欧太太,就不清楚了。”说完后我有意无意地将视线投落在她的衣服上。
我这么做不是为了显摆自己的身份,而是为了提醒面前的这个女人不要太目中无人。
这时,原本还趾高气扬的苏雅忽然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口道:“姐姐,你是在怪妹妹对不对?”她柔柔的语气中带着委屈,娇美的脸上表情很是哀伤。
我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姐姐”吓了一跳,我的年龄比她小不说,我跟她的关系估计再发展个十年也不会发展出姐妹相称的关系来。
我更被突然转变的苏雅吓了一跳,她的转变太快,让我觉得有些不真实。
我不喜欢欧太太这个称呼,我估计她也不喜欢这么叫我,于是我开口道:“我叫蔡菜,你就叫我蔡菜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然而她却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突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