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疼痛,疼痛一周之内会慢慢会减轻的,你先熬一熬,要真疼得厉害,妈让医生开些止痛药来。”
我点点了,对婆婆的误解没有加以解释。
“以后上下楼梯都要谨慎当心,一步步慢慢来,千万不要急躁,知道了吗?你都不知道你进手术室的时候阿臣在外面等得有多着急……”婆婆絮絮叨叨地将她回来后发生的事情描述了一番。
我无声地听着,也在心头无声地冷笑着。婆婆描绘的那个人,那个对我的身体那么关心的男人,真的是欧沐臣吗?是那个企图要伤害我的身体的欧沐臣吗?看来,欧沐臣的演技又提升了一个层次。
尽管如此,我却没有在婆婆面前揭穿欧沐臣的“美好”形象。因为在这长达一年的戏里,我也是主演之一。所以,欧沐臣的阴暗面,我心知肚明就够了。
只是,接下来的那么多个日子里,我该怎么跟恶魔共处才会好呢?
在婆婆时不时的抬头看看液体瓶时,我把目光投向前方的窗外。一只白色的鸽子,从窗外飞过。那脚上栓的哨子,带着一种悦耳动听的呼啸声。此刻的我,真希望自己就是那只鸽子。
如果我是那只鸽子,就可以在天空自由的飞翔;如果我是那只鸽子,就可以肆意的亲吻蓝天白云;如果我是那只鸽子,就可以毫无顾忌地飞向自己向往的地方;如果我是那只鸽子,我一定要拼命追上鹰的步伐,跟它一起抵达爱的港湾……
轻轻推门的声音,把我的注意力从窗外的虚无缥缈拉回了现实世界。
是护士进来按照惯例查询些病情,一些基本的例行公事,护士走后,我又开始入睡。
我的状态一直是循环着的:醒了就睡,睡了又醒,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个下午。睡着的时候,我也能感觉到腿部的神经阵阵跳动着,传来一阵阵的刺痛。期间,偶尔还是有护士进来查房。好几次,我都是在迷迷糊糊之中“嗯嗯嗯”地回答。
迷迷糊糊中,我还听到婆婆的声音:“……刚刚睡着了……骨折可不是一件小事,住院的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修养。记住,不要沾到水,也不要吃那些辛辣的东西,对了,她最爱的鸡蛋这一段时间也要忌口。千万要记住,不然骨折就很难愈合了。要是没修养好落下病根的话,将来可就要受苦了……我回去熬些汤 ……”
婆婆的叮嘱让我很感动,我想出声回应下婆婆,但我实在睁不开眼……
等我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婆婆不在,病房里就我一个人。
我看到床头柜上多了一个我的包,我想应该是婆婆回家一趟,给我带过来了吧。
正看着包时,包里的手机响了,我用手将床头柜上的包一点点地挪移过来,从包里取出手机。
电话是我的妈妈打来的,她说明天村子里有“吃素饭”习俗,问我要不要参加。
以往,除非我在外地求学,否则每年村子里举办“吃素饭”,妈妈总会叫上我。妈妈说拜佛过后的“素饭”吃了会得到佛祖的庇护,会身体健康,平平安安。妈妈是希望蔡奇也过去的,但蔡奇是肉食主义者,再加上他压根不信妈妈那套,所以妈妈拿他没办法。
我想了想,回复道:“妈,我现在跟沐臣在B省,我们还有些事要办,明天是赶不去了。”我不想把受伤的事告诉妈妈,不想让她整天在家里替我担心。这里有婆婆,还有护士,有她们就足够了。
我知道拿“欧沐臣”这个名字做挡箭牌,妈妈定然不会觉得失落的。
果然,妈妈听了我的说辞后,忙笑着说她只是随便问问的,说沐臣的事情更重要。
我听了惟有在电话这头无声地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