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俺不揽啦,这银子俺也不要了,你另找人罢,”说完,回身就走,
赵烁见了,莫名其妙,一把扯住,说:“这汉子,你乍弄的,说着好好的,乍的一下又变卦,”
韩通正沒好气,见赵烁把他扯住,便要发作,使劲一拼,他不知公子也是天生的神力,如似挠钩搭住般的,半点不松动,双方一使劲,“撕啦”一声响,反倒把自己的衣袖扯了下來,不禁大吃一惊,那牛气也消了一半,便说:“你的人骑马走路,俺光着两条腿跑,能跟得上吗,你另雇一个能跑的去吧,”
两位公子一听,这也在理,
赵公子笑道:“咱这下也糊涂了沒想仔细,”便对韩通说:“这不容易吗,买一匹牲口你坐着去就是了,”回头问店家,那里有卖马的,
店家说:“有的,有的,从这儿往东拐不过半里地,就有个骡马市,”
赵公子听了,翻身上马,直奔东去,不过半个时辰,牵了一头毛驴回來,韩通看了,满肚子的不高兴,心想:你们自己乘的是高头大马,老子只坐驴,不过反正也不用自己掏钱,得了个白得的,也就不再言语了,
赵烁见他愣愣笨笨的,倒是有点不放心,便又叮嘱他几句:“……你这韩通,刚才怎的喂阿喂的,大家说话倒有个称呼阿……”
韩通瞪着大眼说:“你沒告诉,俺乍知到你是个乍称呼,”
赵公子不提防遭他抢白,倒觉得有点道理,便说:“你说得也是,哪我现在告诉你,”指着柴公子说:“他姓柴,是俺大哥……”
韩通抢着说:“你说了,俺就知道了,他是柴老大,你是柴老二,”
两位公子听了,忍不住倒笑了起來,连说:“正是,正是,”
赵公子又说:“俺这是有急事要往关中,回头还要來这儿的,看看你把俺大哥送好沒有……”
韩通说:“只要俺死不了,你家老大死不了,那一定送到,要是他死了,或是俺死了,那就……”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叫你送个人,你道说出满口胡话來,”赵公子皱着眉头堵住他再说下去,
柴荣说:“二弟,别跟他计较了,这种人是越说越浑的,你还是赶早上路罢,”
看着天色不早了,兄弟俩一声珍重,各奔前程而去,
赵烁,柴荣兄弟二人,在韩阳集分手,赵烁依旧回到风陵渡过河,往关中而去,柴荣与韩通自往北去太原,柴荣坐的是青骢马,自然走得快,韩通坐的毛驴,自然走得慢,拖拖蹋蹋的,申牌时分,柴荣马快,韩通的驴慢,拉后了半里地,眼看快到解州地面,转过了一片松林,蓦地一棒锣响,两旁草丛冲出十來个手执刀枪的剪径贼,柴荣本无准备,冷不防吓了一跳,眼看贼人已冲到跟前,急忙挺枪招架,他身体原來就尚未完全康复,加上失时背运,失了气势,眼前对方人多,因此,几个回合下來,便显得手忙脚乱,只有躲闪招架的份儿了,无奈只好虚晃一枪,转过马头,往來路跑去,韩通的驴慢,仍在后面,柴荣跑了一段路,遇上了韩通,
韩通见了便说:“你这柴老大,俺这不是來了么,你还往回跑干嘛呢,”
柴荣无奈,只好说:“前面走不得,有强盗在那里拦路打劫,”
韩通听了,勃然大怒,破口大骂:“操他奶奶的,那里的狗杂种不怕死的,在这儿干起这不要本钱的买卖來了,”一面骂着,一面驱动毛驴,往前冲去,
柴荣听得郑恩这么一嚷,估量他也许能打退强盗,壮了一下胆,慢慢的跟在后面继续往前走去,韩通跑了一段路,來到一处松林路边,果然见一伙人手持刀棒,席地而坐,远远看见又有人骑驴走來,前面几个手持棍棒的便站立起來,站到当中把路堵住,待韩通來到跟前,大呼小叫:“停下,停下,把毛驴留下來,饶你过去,”
这正是:送君千里终须别,日后相间富贵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