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众人吃罢。都到外面稍歇。这时。符员外又领了一个黑小伙进來。对赵烁说:“符家庄的人听说去打白虎冈。也都摩拳擦掌。义愤填膺的。一下子也有二三十个年青人要跟着去。现都在门外等候。这个小伙是邻村的。听说恩公带领大伙儿去杀贼。他们村里几个小伙也闹着要去。”
赵烁一想。攻打山寨。也算是攻坚。人多势众还是好的。看了这小伙子一眼。不过十五六岁。却长得身高臂长。腰粗膀阔。浑身晒的炭黑。心下便有几分喜欢。便问:“你叫啥大名。几岁了。”
那小伙说:“俺姓李。沒名。爹娘说俺属牛的。叫俺铁牛。快十五了。”
看他憨头憨脑的。赵烁更是喜欢。便说:“要打仗了。给你起个大名。就叫李勇。好不好。”
铁牛说:“好。多谢恩公给咱起名……”
但是。柴荣也要一同前去。赵烁却不管怎么说也不答应了。
柴荣说:“二弟别轻看你大哥。在辽西这几年。这行伍生涯倒是经历不少的……”
赵烁说:“大哥。别说这看轻不看轻的话。小弟说的是:第一。大哥在贼巢被困多时。又受毒害。身体元气一时尚未恢复。不宜劳动。第二。大哥燕尔新婚。尚三朝未满。正在洞房春暖之时。那里便要临阵打仗去……”
各人听了。都笑了起來。
赵烁又说:“对付白虎冈小小这几个毛贼。现在已经有少林一班兄弟。又有村子里的乡亲相助。足够了。小弟不费吹灰之力也就把他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大哥你就安心在家陪着嫂子好了。”
符家父子本來就不知道这位新姑爷究竟会不会打仗。也确实不愿意他新婚燕尔就去冒这个风险。不过既成自己人。不好开口。听赵烁这么一说。也就顺水推舟。劝柴荣留在家里好。柴荣见众口一词都叫自己留在家中。也就不再争辩了。
赵烁说:“师门的俗家弟子也來了。饭也吃饱了。现在就走。赵烁命人去把符家庄的人召集來吧。”
符彦卿听了。忙命家人出去召集乡人。赵烁也出到们外。那群少林俗家弟子也都正在候命。村里的人听说立即起程。一霎时间也都來齐了。个个手持器械。耀武扬威。人群中就只那黑牛空着双手。赵烁忙问:“你不是李勇吗。你的家伙呢。”
李勇说:“沒了。”
赵烁说:“你用的什么家伙。怎的沒了。”
李勇说:“俺老娘给烧了。”
赵烁说:“你也真是的。练把式的家伙式。怎么拿给老娘烧呢。”
李勇说:“早些时候老娘嫌俺和人打架。就拿去烧掉了。”
众人听了。都哄笑起來。
符公子听了。便命家人到里面取出一根棍子來。
李勇拿了上手。掂了掂说:“太轻。”
符公子听了。又叫家人找來一根铁棍。
李勇把铁棍掂了又掂。握了又握。
赵烁问道:“这根怎么样。合适吗。”
李勇无奈地说:“又轻又细。不好把握……”
符公子身边的家人张福听了。向赵烁说:“咱们厨房有一根铁扁担。又粗又沉……”
赵烁听了。忙说:“快取來看看。”
张福听了。忙跑进厨房。取了出來。李勇接过。比试了一下。高兴地说:“很好。又粗又沉。挺合适的。”
赵烁笑问符公子:“这扁担少说也有一百來斤。想不到府上当年还有能使这?伙的人呢。”
符公子想了一想。说:“不是的。这我可想起來了。听前辈说过。还是当年黄巢造反那阵子。在长安退出來。又打了个败仗。遗落在大门外。家人捡來的。据说是一个伙头军使的?伙。行军用來挑担子。打仗用來当武器……”
赵烁见黑牛李勇年纪不大。使用的武器不轻。想必是孔武有力。冲锋陷阵的料子。心下暗暗高兴。因见人马武器俱已齐备。便与柴荣。符家诸位告别。起程而去。
走了一个时辰。前面已遥见白虎冈。赵赵烁便令停下。对众人说:“咱们虽然不是正规部队。但今天是行军打仗。须得要服从命令的。”
众人听了。都点头称是。张全义说:“大郎放心。咱们多年从师学艺。习惯了师父**。这个规矩是懂得了的。今天是打仗。你就是将军。我们都听你的。”
众人都异口同声说:“是。我们都听你的。”
赵烁继续说:“前面就是白虎冈。咱们如果都从这边去打他。他们打不过。必定从后面跑。待咱们走了。他们又会回來。那咱们就白忙了。”
张全义说:“大郎必定是想好了怎么打的。你说。咱们就照办就是了。”
赵烁点了点头。说:“少林子弟武艺高。有记律。张全义依旧带着你们这班兄弟。由左边大路绕到后山。悄悄埋伏下來。我带着符家庄的兄弟从这前面攻上去。贼人打不过。必然往后山逃走。你们瞅着他來到近前。打他个冷不防。”
那群登封來的汉子齐声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