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正经开拔,又是君上御驾亲征,这北齐王宫里少不得要举行重大的发兵仪式,除了问卦求吉时外,还要准备盛大的仪式。
翌日,姬墨离率领百官出行祭祀,而后求拜吉时,吉时一出,乃是十月二十三日,也就是说
十天后,于是姬墨离当下发下诏书,宣布于十日后起兵出发,至于攻打方向,没提半个字。继而整个北齐王宫外便开始打台修棚,俨然一副要举办的十分盛大的架势。
不过,叶菲儿却很清楚这是掩人耳目之举,因为此刻她正在夜幕之下,站在北齐王宫不起眼的宫门前,送着姬墨离以及他的金吾卫。
“不用担心我,我会很快回来。”姬墨离说着取下了手上的玉扳指放进了叶菲儿手里:“想我时就攥着他吧!”
叶菲儿点点头,而后一直阿大身后那个金色的血筒:“那里面有我的血,这些日子,我隔三差五都有弄一些进去,万一你在路上因为太过想我,而引发血咒,相信也足够为你化解,你,一定要小心。”
姬墨离将叶菲儿拥进怀里:“傻瓜,我现在心还没那么痛,不会那么早发的,你何必……”
“还是备着吧,血筒在你身边,我能安心!”
姬墨离捏了她的下巴使劲的亲了一口:“我会让我们在一起的,不用背负这痛!听见了吗?”
“嗯!”她用力点头:“听见了!”
“等我!”
“好!”
他转身上马,一行人在他的招手下,骑马从这小小宫门离去,融了漆黑的夜。
叶菲儿听着那马蹄声渐远,闭上了眼。
再见,墨离,下次再见面时,你我便已……楚河汉界!
她转身步步向内,宫门在吱拗声中紧闭。
一抹白在一盏灯笼下出现在她的面前。
“国师?”叶菲儿有些诧异,释迦被留下监国,被留下主持各种仪式,以混淆外界视听,她很清楚,只是她和他素来没有交集,这个时候却在姬墨离刚刚离开就出现在她的面前,未免……“太后要见我?”
国师摇摇头,伸手递过来一个金色的小筒,巴掌大小,和阿大身上背的血筒差不多,只不过这个是迷你版。
“什么意思?”
“需要你的一管血。”他说的很平淡,仿若是件小事。
“做什么?”叶菲儿不接,双眼不客气的看着他,她明白这家伙有一双特殊的眼眸,这使得他虽然蒙着双眼,却根本不是个瞎子,也并非看不见。
“完成君上交代的事。”
“是什么?”
释迦咬了唇:“你不需要知道。”
叶菲儿抬头望了下天空的星星:“你要的可是我的血,在我面前拿架子,这可不是求人办事的态度。”
释迦捏了捏拳头:“用你的王血来改造一个人的身体,至于这个身体做什么,抱歉,我也不知道。”
“谁的身体?”
释迦摇头:“还不知道,要等东西都准备好后,开阵问天才知。”他说的一本正经,可叶菲儿却持怀疑态度,不过她不打算多问,她有自己的事要做,没必要惹上是非,所以她想了想后,开了口:“我明日给你吧,今天我才给君上放了一些血在血筒里,此刻我已经很晕很难受了,虽然你要的不多,我却不想让自己危险。”
释迦似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明早我去找你拿?”
“明天下午吧,晚些时候,我应该歇过劲来了!”叶菲儿说着冲他一昂下巴:“还有事吗?”
释迦摇头转身,收了金筒打着灯笼便离去,没和叶菲儿再多说一句话。
叶菲儿回到了殿里,便是关上了殿门,直奔了琴房梢间,在一堆纸包里翻找了半天,找出了一包东西,小心的装好,塞进了袖袋里。
……
翌日,睡至午时起床后用了餐饭,叶菲儿便独自前往大殿。
姬墨离不再,但却是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所以她还得一如既往的去那里报道。
到了殿里,释迦一人跪在一张长桌前“批阅”着奏章,叶菲儿直接走到他跟前:“有没别人,你还跪着做什么?”
释迦合上奏折:“我非君王,只是替君监国分忧,此举已是逾越,怎能不跪?”
他说着从袖袋里把金筒拿了出来放到了桌边。
叶菲儿白了他一眼,二话不说自己抽了腰间匕首划了一刀在胳膊上,便捉着金筒往内放血。
“这算不算驾轻就熟?”叶菲儿口中轻声念着,瞥向释迦:“有句话说的好,叫男儿膝下有黄金,这里有没人看着,你还不给自己节约点?”
释迦执笔批阅的手顿了一下,随即言语:“不关你事。”
叶菲儿撇着嘴,把血筒递给他,从袖袋里抽出帕子往胳膊伤口上一缠,而后把匕首往腰上一插,随即抬手拍上了释迦的背:“耍酷扮冷这没错,但用不着把人拒之千里之外,这世间最温馨的东西,不是爱人之间的相伴,不是亲人之间的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