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
昏昏欲睡的老约翰,在听到诺维奇的转述后,蹭的一下从床上弹起来,一点看不出差点被整个人烤焦的伤势。
“我才被那个该死的法师敲诈了五个金盾!那让人呕吐的治疗药剂治好这一身伤。你的意思是我就在刚才又失去了三百金盾的安置金?”
一把掀开自己身上的床单,老约翰的怒火是个人都看的出来。“不行,我得去跟霍伊斯那混蛋谈一谈,其他书友正在看:!”
魏玛把房间的门口给让出来。“用你的长剑和他的战斧好好聊一聊吧,希望明天这个时候还能见着你。”
老约翰的脚步僵住,侧过脸看看维诺奇,对方脸上的低落让他明白,这一次一点玩笑成分都没有。
颓然坐倒。
“那个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老约翰眼中的恼怒并没消失。
“只知道是渣街的,不过没人愿意多说,恐怕我们得自己去找一找。”魏玛看着桌上的火烛,脸色忽明忽暗。
“走吧!”老约翰霍然起身,全身的绷带让他看起来像个木乃伊。
“现在?”看着老约翰穿上破烂的轻甲,魏玛皱着眉头有些不解,“我在想,找个别的佣兵团应该也没问题吧……”
他始终有些抵触。。
老约翰手脚略有些费劲地套上亚麻厚裤。“现在霍伊斯那个王八蛋估计早跟各个佣兵团打好招呼,敢不鸟他的够实力的看不上咱们,实力不够的更不敢收,现在哪儿还有佣兵团可选?”
维诺奇苦笑。
“走吧,老约翰阅人无数,那个小子,应该不差。”
推开店门,繁星满天。
虽然佣兵也已经算是卖命过活的人,不过武力和自尊还是让他们拥有不错的社会地位,渣街这样的弃民区域一般是不会轻易涉足的。
当然,某些任务除外。
老约翰参与过一次,保护几个神神秘秘的黑袍人,像做贼一样潜入渣街的一个破房子。
取回一个黑色布囊。
那次的任务带来的是足有五十金盾的收获,以及一道差点切开腹脏的刀伤。
天知道哪里出来的敌人,老约翰只知道如果自己刻意穿上的重甲,加上临战时的反应过人,才好不容易捡回条命。
再后来,所有高回报的渣街任务,老约翰都表示不再参与,。
钱和命哪个重要?老约翰有数得很,他还想抽烟喝酒,欣赏落日朝霞,这种找死的任务少干为妙。
而现在,他又再次踏足,虽然没有任务,但经历还是让老约翰的背脊有些发凉。。
来这种地方不见得是个好主意。
魏玛则是一脸的不屑,刚刚从训练营出来,出于技艺的迷信,让他无所畏惧。
渣街实在是太穷了。
破败的窝棚、泥泞的土路、无神的路人,这个繁华的隆美尔城的外围,居然遍布着这么贫瘠的地方。
诺维奇也表示大开眼界。
“该去哪儿找那个该死的佣兵团?”魏玛啐了一口痰,看到眼前贫瘠的景象,让他想起自己出身的小山村——同样的荒凉和落后,甚至连人们脸上的麻木都一样。
老子要扬名立万,大声喊出这口号的小孩,偷偷一个人逃出养父母的家,变成一个普通的小乞丐漂泊长大,靠着天赋好容易进入盗贼工会,完成训练后现在也就是普通的盗贼。
村里的人恐怕早就忘了魏玛这个死孩子,那个有着一双大眼睛的邻家小妹估计也已嫁人,其他书友正在看:。
现在又被踢出团。
混账!魏玛对自己的现况很不满。
狠狠一脚踢开脚尖的石子儿,郁积在心头的苦闷却是一点没释放。
散碎开的石子儿弹开,吃痛的哎哟声传来。
魏玛侧头一看,不巧砸中一个老人。
老人眼中满是恐惧。
钢铁武器已经是实力的象征,何况他们三人身上成套的护甲装备。
老人发现魏玛一眼看过来,被吓到的他熟练地缩成一团,那是准备挨打的姿势。
魏玛的鼻子有些泛酸,他当然明白,早几年他不也是这样?
轻轻叹了口气,魏玛收起自己的愁绪,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走到老人的身边蹲下。“老丈,不要害怕。”
发现魏玛在靠近自己,老人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从手臂缝隙中偷偷看这个有些阴沉的年轻人,直觉告诉他自己最好保持无害的姿势。
魏玛摇摇头,伸手掏出钱袋,准备施舍点,把钱袋子倒过来,却尴尬地只掉出几个铜币。
他才猛然想起,自己早就把所得花在装备上,上一趟任务的收益根本就没分到。
正准备把所有的钱丢下,老丐却忽地跳起来。“老子不是乞丐!”
老人的身体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愤怒。
魏玛有些尴尬。
“您误会了。”轻轻拍了拍魏玛的肩头,诺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