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个姿势,真是让人浮想联翩……
漪乔的脸颊“轰”地一下,瞬间红了个通透。
“墨……墨意……墨意,”她霎时反应过来,慌忙推着他的身体,“快起来……快起来啊!”
墨意眼睑半阖,眸色一转,便是深渊般的幽暗深沉。他深吸一口气,将双手分别放在漪乔头的两侧,藉此撑起了自己的身体。
他白皙的面容上,亦晕染上了明显的红晕。
漪乔也赶紧坐了起来,手忙脚乱地理理头发,整整衣衫。
气氛有些诡异,两人都不出声,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她此刻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真是窘到他姥姥家去了……
尴尬的不敢抬头,她低着头视线来回逡巡。突然,一个淡紫色的绸布袋子跃入了眼帘,漪乔如蒙大赦地舒了口气——她可算是找到话茬儿去转移注意力了。
她将那个袋子提到墨意面前问道:“这是什么?”
“那是我正要交给你的东西,可能是方才从袖袋里掉出来了,”墨意状似随意地理了理衣襟,拢了拢头发,冲她轻轻一笑,“打开看看吧。”
“这是……茶叶?”漪乔解开袋子,取出了里面精致的红木匣子,慢慢打了开来。
“嗯,此茶名为老君眉,奶奶寿辰那日,你就当做礼物随了便可,”墨意往窗外看了看,“除非居到了,漪乔,我要回去了。”
他起身走至马车门口,却又顿住,回头深深地望向她:“漪乔,记住,寿宴那日,你一定要来——还有,这茶叶,一定记得带上。”说完,厚重的帘子一起一落,他便转身下了马车。
车厢里一片安静。漪乔低头看着手里精致的红木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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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寝殿内,几个宫女正在不停地劝诱着贵妃榻上的人喝药。
那人连发髻都没梳,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堆在后背上,露出一张蜡黄枯槁的脸,上面布满深浅不一的皱纹。她的一双手已经完全走了样,就像是两截腐朽的枯树枝,让人看了就头皮发麻。身上再光鲜的华服也掩盖不了那股颓丧衰败之气,漪乔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行将就木。
原本已经安静下来,被宫女们说动的万贵妃正要张嘴去喝那送到嘴边的汤匙里的药汁,却在突然瞥见来人的时候,神情瞬间变得激动起来,疯了一样地抓起面前的药碗就砸了过去,口中大喊大叫道:“谁准你进来的?!滚出去!——圣上说了让本宫静养的,你们这群狗奴才怎么也不拦着他,都是死人吗!”
一众宫女太监被她吓得连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一个个抖得跟筛糠似的。
“你们都下去吧。”祐樘见宫人们都犹豫着不敢动,心知他们在顾虑什么,便笑着继续道,“父皇若是怪罪下来的话,就说是我的意思。”
万贵妃眼下病入膏肓,脾气暴戾喜怒无常,难伺候得很,宫女太监们都巴不得马上离开,太子殿下的话正帮他们解了围。宫人们低着头互相看看,然后朝着在场的主子们一一行完礼便逃命一样着急忙慌地退了下去。
“你是来看本宫的笑话的吧?”万贵妃阴寒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
祐樘负手踱到她面前,轻轻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呸!你不过是个贱种,也配和本宫这么说话?!当初要不是纪淑妃那个小贱|人勾结那些吃里扒外的奴才们瞒过了本宫,你如今早就不知道投胎到哪个畜生窝里了,眼下哪轮得到你在这里耀武扬威?!”万贵妃满是鄙夷地看着他,脸上是瘆人的冷笑。
站在一旁的漪乔不由蹙了蹙眉头——她的话真是有够难听的,侮辱祐樘不算,还这么辱骂他的母亲,开口闭口小贱|人的,简直就是在故意挑衅。果然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便什么都不去顾虑了。
祐樘的眼眸倏忽之间变得深不见底,乌黑的瞳仁仿若沉暗没有尽头的寒夜,一丝光也反射不出。幽深漆黑之中,似乎正酝酿着一场可怕的风暴。
“你如此妒恨他人的子嗣,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你自己膝下无子,”祐樘唇角的笑容不变,但眼眸中却有一道凛冽的寒光闪过,“确切地说,是曾经有,但是生下来没多久就早早地夭折掉了,我听说连名字都没来得及取呢——你千方百计地设计戕害母妃和我,但是我却活了下来,而且坐稳了储君之位,而你捧在手心里护着疼着的亲生孩子莫说登上储位,就连周岁都没活到,这可不得不说是天意啊……”
他的话正戳到她的痛处,她先是自言自语地喃喃着“我的皇儿,我的皇儿”,到后来忍无可忍地堵着耳朵尖声嘶吼道:“别说了!别说了!我的皇儿只是睡着了,谁说他死了?!谁敢说他死了!圣上最宠爱的就是本宫,等本宫的皇儿醒来,圣上一定会立他为太子的!”
“你以为装疯就可以自欺欺人么?真是可笑,”祐樘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最宠爱?你机关算尽,争了一辈子,结果呢?后位仍旧不是你的,后宫不断有新人进来,其他妃嫔还不是照样得到父皇的临幸,皇嗣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