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问。陆羽说：“其实也沒什么。你不觉得这地方太接地气了吗。过去也有祭天的。可那都是在山顶进行的。在山沟沟里祭天祭神的地方少得可怜。即便真的在拜祭。那他们供奉的也是些邪神。说成祭天太美化他们了。要说祭鬼还差不多。”
“不。我不这样觉得。”易容成小空怨的女人明显不同意陆羽的说法。一边走一边摇头道：“这天地之间的神祇多了去了。又不是每一个都在天上。说不定。什么地藏王菩萨啊。十殿阎罗啊什么的就喜欢这地方呢。你这不是和尚也不是道士的家伙就不要瞎猜了。万一说了什么犯忌的话。我可救不了你。”她说完。还白了陆羽一眼。从神态到样貌。和小空怨的一贯作风都极为符合。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相互辩驳。很快就走到了石道的尽头。陆羽估摸着。他们现在的位置应该很接近那道山梁了。可说句实话。在这黑黢黢的又不成直线的墓道里想要辨清方向也不是个很容易的事儿。具体的位置。连陆羽这样专业素质向來都很过硬的人也难以辨清。
“诶。你看。那是什么。”正寻思着呢。身边的女人突然一抬手指着那前面的一道黑影问。
将手里的油灯抬起來。并不能看清。不过从轮廓上來看是人的可能性不是很高。出于谨慎。陆羽沒有过去。在腰间抽出那只电力不足的手电筒來往前一照。啪地一下。灯光很迅速地晃一下便消失不见了。
“是个香炉。”将手电重新掖在腰间。陆羽提起油灯缓缓地走了过去。
不是他抠门。只是这手电发出的直线光源对于前途未卜的两个人來说实在是太重要了。而且对于训练有素的两个人來说。那一刹那的光源足够他们将前面的东西辨认清楚了。
“这叫低碳环保”。在心底。陆羽很不要脸地开脱道。
两个人并不着急。慢慢地走到那个丹炉的旁边。一过來才发现。这里其实是那段石道的尽头。
香炉的四周呈圆形。是个三丈多直径的小厅子。有了上次的教训陆羽首先看了看石室的顶棚。
一看之下倒是有些收获。这顶盖之上竟然雕刻着一整套的奇诡花纹。仔细一看。还是蚩纹。
再看那香炉。六七尺高。圆滚滚地很有层次敢。在它的周边走了一圈。陆羽觉得这玩意应该是个青铜器。香炉的炉底是烧黑了的焦炭。依然保持着刚刚烧尽的那种形状。从表面上去分析。这玩意最后一次点燃距离现在的时间并不是很久远。
等会儿......炭火。还有在香炉的炉底烧炭的么......
“好像是个丹炉。”就在陆羽觉得这玩意有点奇怪的时候。身边的女人开口到。她摸着丹炉上面的花纹。一转身对陆羽说：“小狐狸。你见过这花纹么。”
“见过。”陆羽点头。指了指头顶的天盖：“你看。这上面的纹路和那里的是不是一模一样。”陆羽说着。心里也在嘀咕。只不过他的疑惑不在眼前的炉子上。他最想问的一个问題是。这上面的纹路为什么和传说中的“国术九鼎”恁般相似......同样的蚩纹。同样的铸造风格。
可能是心里作用。越看越像。可明知道那女的不是什么好人。陆羽也不能跟她说说。
“你看你看。刚才你还说这里不是祭坛现在就有个丹鼎出现了。给你一次机会。此时此刻你有沒有觉得它像是个祭坛了呢~”拍了拍那个丹炉一样的东西。山寨版的小空怨不无得意地问陆羽。
“还是不像。”走到丹鼎附近。陆羽说。
“为什么。你是不是又要狡辩了。”空怨不明白。眨着大眼睛问。
“因为这里根本就算不上什么风水位。”小陆说着。故作神秘地笑了笑。
其实。对风水什么的他也不是很懂。只不过他不觉得这地方会是藏着什么机密要件的地方。原因很简单。这里的防御措施实在是太寒碜了。
“诶......小空。有个事情你还沒告诉我呢。”陆羽说。
“什么。”小空怨一听。拧着眉毛问。
“那个陈瞎子是你们干掉的吧。谁给你们下的命令。”
“这个是不可以说的。我不会告诉你。”易容成了小空怨的那个女人这一听。转过身去不再看他。准知道陆羽这家伙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儿。她竟然非常有预见力地提着个油灯跑出老远。
“你干什么去啊......”看她轻盈跃动的样子。小陆嬉笑道。
“不干什么。省着被你占便宜。”小空怨说着。很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虽然有些生硬不过那小模样真的是可爱极了。小陆见了。心中冷笑。“好啦。不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这样行了吧。快过來。”
“不行。你先发誓。”小空怨才不吃那套呢。摇着手指要求到。可她忘了陆羽这狐狸是个发誓当饭吃的混蛋。一不留神就被陆羽冲过來拦腰抱住。“快说。你们为什么要杀他。”
“我不说。都说好了不可以这样的......”
“好。不说是吧。”刑讯逼供这类事情。小陆算是轻车熟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