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嘻嘻闹闹,丝毫不理会张震的感受,这小子在帐篷外面抱着肩膀,正认认真真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枪呢,
“喂,”突然间,白头翁从帐篷里钻出來,远远地朝他招了招手,
“怎么了,”张震扭头,疑问道,
“有沒有听见什么声音,”白头翁说着,往树林的西侧看了看,
“声音,”张震闻言,突然间变得警醒起來,竖着耳朵听了好半天却也沒有听出什么异动,
晚间的林子里,确实不消停,各种虫子的声音此起彼伏,火光摇曳的过程中还总有大大小小的蚂蚱飞过來飞过去,更有那不怕死的的直往张震的脸上撞,张震正跟蚊子较劲了,哪里注意得到林子深处的轻微响声,
“老白,你可别吓唬我,你确定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张震说着,往陆羽他们那个不怎么消停的帐篷那边看了看,
“恩,”白头翁也朝同样的方向瞥了一眼,不过他的表情沒有张震那么轻佻,很凝重,凝重得让人有种不安的预感,
巧的是,越南人也醒了,带着个很夸张的帽子走出來,抻着脖子望着身边的林子开始发呆,
“你也听见了,”白头翁问,
“恩,”越南人点点头,神情肃然,
三个人对视一眼,同时抄起家伙朝林子里摸了过去,
“呵呵,耳力不错,还很勇敢,”帐篷里,陆羽掀开帘子瞥了一眼,然后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盯着那三个人的身影,
“什么东西,”青衣坐起身,十分迅速地穿好衣服,
“不知道,可能是山鬼來抓你了吧,”陆羽倒沒那么紧张,往毯子上一躺就像什么事儿都沒发生似的,
“喂,他们三个不会有危险吧,,”青衣说着,抄起枪來,正想掀开帘子冲出去,却被陆羽一把拉了回來,
“你不怕死,”陆羽问,
“不怕,”青衣摇摇头,上下打量,“怎么,你这家伙还怕死,”
“我怕,”陆羽点点头,不像是在开玩笑,“青青,你现实一点好不好,你真的以为不怕死是什么优点么,”
“......”青衣闻言,微微一愣,随后盯着陆羽漆黑深邃的眸子不再说话,“那,作为领队,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在这里啊,”
“呵呵,”陆羽听后,又一次笑了出來,“你以为他们真的把你当领队么,别自作多情了,要不是我在这儿,那几个亡命徒早就把你办了你信不信,”陆羽说着,指指张震他们的位置,“反正他们现在不在,你可以到他们的帐篷里看看,一个黑色的旅行包,左面,第二个口袋,你看看那里装的是什么,”
“什么,”青衣皱眉,追问道,
“药,”陆羽张张嘴,只吐出了一个字,
“你怎么知道,”青衣听后,很是震惊,旋即一想又觉得不对,毕竟陆羽这家伙在她的心里毫无名誉可言,保不准这狐狸又在瞎编乱造唬自己了,
“我看见的呗,你以为呢,”见她不信,小陆很不爽地往后一躺,隔空踹了一脚之后索性不再看她,
“行了行了,我信你还不成吗,”看他跟个小女人似的发脾气,青衣真是哭笑不得,“那,刚才是什么声音,”青衣又问,
“诈尸吧,”陆羽想了想,回答道,
“啥......”青衣一听,眼睛瞪得老大,旋即一想顿觉毛骨悚然,
“呵呵,九点钟方向,大约200米,那地方有你小时候见过的半截棺材哦,白天看到了,怕你害怕就沒说,话说我还特意在那棺材顶上撒了一泡尿呢~不过......现在看來,好像沒能镇住它,啧啧,看來我这老童子的威力还是弱了点,要是张凯來了估计能行,”
小陆说完,有点可惜地摇摇头,毕竟一个早早失了童子身的小色鬼唬不住藏在棺材里的老妖精嘛,
“你是说,这生音是从棺材里发出來的,”青衣听后,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反倒是悄悄地捂住嘴,脸都绿了,
“恩,”陆羽点点头,竖起耳朵听了听,又十分确定地对青衣说,“你也不用怕,可能就是个小怪兽,其实也沒啥,就是有个东西在敲棺材板而已,能摸到实体的东西都不可怕,”
卧槽......
说的真轻巧......
青衣睁着陆羽,严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可,可,可他要是一个劲儿地吓唬自己还好说,只当他在瞎扯就行了,唯有这种虚虚实实的法子最讨厌,让青衣禁不住要琢磨一阵,
混蛋,青衣咬牙,在心底将陆羽骂了一个遍,
这特么荒郊野外地,就自己一个女人,万一晚上要上个厕所可怎么办......哎呀,你个混蛋,
心念于此,沒來由地一阵火起,青衣一改作风地扯过陆羽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我靠,招你惹你了我,
作为一个经常被小花和灵儿左右开工的悲惨男人,陆羽真真是一个激灵,“别闹,”说话间,他赶紧往回一拽,同时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