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也信咯,”找了个位置坐下,青衣说,
刘洪笑笑,不置可否,“诶,总跟着你的那小子呢,他跑哪儿去了,”
“谁知道呢,不用理他,他那人就这样,一犯起病來跟个傻子似的......”
半是埋怨地说了一句,笑意涌上了青衣的心头,虽只有些细微的变化却沒有逃过对方的眼睛,
勾勾嘴角,一抹苦涩泛上刘洪的心头,
“你的生意怎么样,怎么还住在这里啊,”对于他的异样,青衣并未察觉,随手拿过一把蒲扇,她对刘洪说,
“生意还好,大体上进了轨道,各个地方都有自己的把头,用不着我來操心,至于这宅子,呵呵,很多年下來多少有些感情了,懒得再动,”拍拍围墙,浓眉大眼的刘洪笑着说,
“那就好,五爷时常念叨你呢,有时间就过去看看他吧,一晃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断了,”
说道这里,青衣轻轻地捏着蒲扇的边缘,瞳孔一散微微出神,
“有什么好见的,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不差那么多,再说了当年不是因为我的关系,他也不会跟我爹闹僵,也不会被花家驱逐出來,扪心自问他和姐姐闹成现在这样我也有责任,唉,每次看到他一瘸一拐的样子我都难受得不行,还是别见了,”刘洪说,
“过去的事儿,就让他过去吧,你的难处大家都懂,”听他的话语理带着些许的愧疚,青衣的心也跟着沉了下來,微微笑了一下竟也学着别人的模样劝慰道,
“呵呵,这才几个月沒见,青青都会安慰人了,真不容易啊,对了,我那外甥女还好么,我记得,上次你带她來她还只有这么高呢,算算日子,现在的她都该上大学了吧,”
刘洪说着,抬起手來比划了一下,思忖着小女孩的模样不断地调整着手掌的高度,
“你说小花啊,她今年就高考了,不像小时候,现在的她可是个真真正正的大美人呢,你要是见了,八成认不出了,”青衣说,
“是么,难道比你还美么,”听她这么讲,刘洪笑着说,
“呵呵,说句实话,那孩子可比我漂亮多了,在我看比她妈妈还要美些呢,别怪我说你,你这个做舅舅的也太不负责任了,赶紧找机会去看看她吧,要不然她会不会再认你都不一定了,”
提起小花,青衣心中一暖,那妮子像是个小跟屁虫似的实在是惹人怜爱,
细论起來,乔家的人里还要数那妮子跟自己最亲近,整天跟着自己到处跑不说,连表情着装都要学着自己,亦步亦趋间俨然是把自己当成了模仿的对象,
可又有谁承想自己这个被叫做青衣姐姐的前辈竟然和她爱上同一个男人,又莫名其妙地成了潜在的情敌呢,心念于此,青衣有些愧疚,旋即一想又觉得不对,要愧疚也该那个挨千刀的流氓愧疚吧,怎么说自己也是被逼迫的,最少......最少一开始的时候,的的确确是这样的,
“你在想什么,”刘洪见她失神,疑惑道,
“哦,沒什么,想到小花了,你不知道,那小丫头越來越可爱了呢,”见刘洪盯着自己,青衣慌忙解释说,
“青青,你变了,”沉默了一会儿,刘洪说,
“恩,哪里变了,”默默那张让小陆魂不守舍的瓜子脸,青衣问道,
“从刚才到现在,你最少有三次是心不在焉的,照这样下去,你可要小心了,”说话的时候,刘洪的音色很平淡,可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如炸雷一般响彻在青衣的脑海里,
他说的沒错,自从何那家伙发生关系之后,青衣确实变了,变得越來越像个女人,变得会吃醋,会伤感,会为别人魂不守舍,为因为一些小事而患得患失了,此时的她,还哪里像个武装到了心里的女杀手呢,莫说是魅影,就连“青衣”这个外衣都在不知不觉间悄然褪落了,
“你......真的那么中意他,”隔了一会儿,还是刘洪打破这有些尴尬的沉默,
“我也不清楚,”低着头,摆弄着那有些变色的蒲扇,青衣小声道,
“那就是中意了,”刘洪苦笑,揭穿了她最后的一点矜持,“做完这一次,就退了吧,像个女人一样好好过日子,你也知道,打打杀杀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青衣沉默,不知该如何回答,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我姐姐她还好吗,”摸摸鼻子,刘洪问,
“还好,几年前她去了国外,把小花留在五爷身边了,她那脾气跟你一个样儿,跟家里的关系也不怎么好,”
“花家呢,老头子有沒有去找乔五爷的麻烦,”
青衣想了想,摇头道:“花家的状况也不是太好......从虎哥进去之后,生意上倒是有些起色,可沒了你这样的继承人终究不是办法,我听五爷说,花家的人准备把小花当成第一顺位继承人來培养,再晚些,你可能就见不到她了,”
“小花,”
“对,”
“竟然要让一个女孩子指掌家业,看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