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陆羽一无所有。沒有亲人。沒有朋友。沒有一个能说话的人。
其实。小花是除了师傅藤虎之外。唯一一个让他无法释怀的人。
其实。陆羽和那妮子的感情。早就是肉体关系无法诠释的了。
如果我死了。你要好好活下去。这就是三年前陆羽沒來得及说上的最后一句话。
陆羽是个孤儿。是个可怜人。但是。他要活下去。要像妖孽一样快快乐乐地活下去。
“嘿。求你个事儿。”隔了一会儿。陆羽说。
“沒问題。”还沒问明情况。大潘便一口答应。潜意识里。他们这一撮人都知道。陆羽这做大哥的。靠谱。可是。沒想到的是。轻飘飘的一句话。把他困在厕所一上午。
男厕外面。小秦雨正有点焦躁地走來走去。陆羽进去都快一个小时了。硬是沒出來。这家伙在干什么啊。她拧着眉毛。有意无意地往里张望。
下课了。好多男生往里走。他们带着异样的眼光看着这个一直守在男生厕所门口的小美女。
“嗨。妹子。看什么呢。”有不着调的上前搭讪。可这画着淡妆的漂亮妹子理都不理他。
“哈哈。还挺有意思的嘛。來。让哥看看。”说完。他学者陆羽惯用的动作。轻轻一挑秦雨的秀颚。“去你妈的。”小雨倒是不客气。上去就是一个断子绝孙脚。
沒想。那小流氓身手甚是了得。身形后退啪地一下接住了这一招。“唉。我说。你这妞儿怎么回事。。下手太狠了吧。”对方皱眉。大声嚷道。
“我乐意。怎么样。”小秦雨一点也不怕他。往前一凑翻着大眼睛揶揄道。
“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小流氓有点挂不住。眼神一凛。作势要打。
可他的手刚一抬起來。立刻被另一只手死死攥住。“够了。这是羽哥的......妹妹。”
小流氓一惊。匆忙回头。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差点坐在地上。來的不是别人。正是姚靖。那个拿刀砍人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姚靖。
“姚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举止轻佻的家伙慌忙闪身。接连摆手退了出去。回想起刚才那一幕。他有点后怕。要不是姚靖阻止。说不定自己就闯了大祸啦。陆羽是什么人。听说是个连政教主任都敢动的纯爷们。黑社会都得给面子。自己算个毛线。动了他妹妹。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你是姚靖吧。”看他跑了。小秦雨上下打量。冷哼道。
“啊。对。我是姚靖。你叫秦雨是不是。我们见过。”姚靖一笑。闪身过去。羽哥说了。这妞儿是个大麻烦。一旦见了。躲得越远越好。
“等会儿。你......你帮我看看。陆羽在不在里面呗。”见他推门。身后的妮子赶紧叫住他。求人的时候都要笑一下。这是常识。
“啊。好说好说。”姚靖瞥了她一眼。不忘坏笑。
“呃......”他不笑还好。一笑之下。那硬朗外表遮掩下的猥琐本质尽显无疑。就这缺德模样。跟陆羽那狐狸如出一辙。
《孔子家语.六本》中有这样一段话。“与善人交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即与之化矣。与不善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 。亦与之化矣。丹之所藏者赤。气质所藏者黑。是以君子必慎其所与处者焉。”
起初。自认“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秦雨还不太认同。今时今日这一看。恨不得对孔老夫子顶礼膜拜。圣人就是圣人。总结的真精辟。
看样子。大名鼎鼎的姚靖也在陆羽这臭鱼的熏陶下变得越來越不正经了。得管管他。放任这混蛋狐狸闹下去。真真是流毒无穷。秦雨甜甜一笑。背着小手等他出來。而此时。姚靖正瞅着里头那坐在窗台生闷气的大潘哈哈大笑。
“羽哥呢。快叫他出來。外面有个漂亮妹子等他呢。”
“靠。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他早跑啦。”大潘说完。把那抽完了的烟盒扔在地上。又指着那塑钢窗一阵吐槽。“我就是嘴贱。答应帮他兜着点。谁想他自己先跑了。呸呸呸。你见过这么高的楼层能跳窗户的么。跟蜘蛛侠似的。一翻身就沒影了。卧槽。我是真服气。”
“哈哈。这算啥。我亲眼看他从六楼跳下去的。就这么一蹦。站在楼下了。”想起往事。姚靖也來了兴致。扶着窗台探出半个身子。
“等会儿。羽哥跑了你在这儿干嘛呢。”姚靖往后退两步。又问。
“草。还不是他。”大潘说完。也扶着窗户激恼地往上撞。一连就是七八下。很有节奏。
“他说让我帮个忙。我就答应了。谁知道他让我在这儿守着。见谁说都说他在里头蹲坑呢。靠。我就不明白了。羽哥咋让那妞儿吓成那模样。见谁都说。也不给送口水喝。骂了隔壁的。我这一上午怎么过呀。”大潘说完。又狠狠地踹了墙壁一脚。
“嘘。。小点声。外面那个还沒走呢。”看他憋闷。姚靖强忍笑意。朝大潘使了个眼色。又走进里面拨了一电话给小胖。“唉。让羽哥接。”
“咋样。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