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个,认识地方么,”陆羽把纸条递给姚靖,
“认识,现在就过去,”姚靖问,
“恩,”
“那,后面的人怎么办,”姚靖又问,
“看他能跟多久,”陆羽说完,把手机调成静音,随后一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可惜,那出租车沒搭理他,鸣笛一声径直开了过去,
“草你妈啦,不停你叫唤什么,,”陆羽一改往日作风,凌空一蹬腿,还朝那司机骂了一句,
“狗眼看人低,看我沒钱啊,”陆羽嘀咕着,很自然地将手机塞给姚靖,
姚靖傻愣愣地瞧着出租车,又看看有点犯病的老大,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可低头一看,心中一片了然,原來,那手机上,关掉闪光灯的相机界面多了一张照片,有点模糊,借着灯光依稀能够见到许多人影,人群的左后方,有个穿着卫衣的小个子正死死地盯着这边,
“看清沒,”陆羽问,
“恩,”姚靖说完,又把手机还给陆羽,
“那,我们走吧,”
陆羽一哈腰,飞也似地跑开,再一甩手,秦雨心爱的手机便静静地躺在了公交车的顶棚上,
“他们上车了,要不要派人过去,”同一时间,警局的工作室里有一个正在吃泡面的警察急声道,
“不,先看看他们往哪儿跑,”成组长右手拿着筷子,盯着大屏幕邪笑道,
“成组,你不怕给他跑了么,”吴良搬了一把椅子坐下,手放嘴边显得很认真,
“不怕,这小子不是一般人,你盯得太紧反而会麻烦,”成组长说着,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在角落里默然不语的中年警察,
“可是,这算绑架了吧,我们这么坐视不管,是不是不太好啊,”角落里,另一个负责监听电话的男人说,
“管那么多干什么,他们又沒报案,而且,这种垃圾多死几个有什么不好,再说了,现在办的是上头交代的大事情,你给弄砸了就等死吧,”他说完,看看紧闭的门口,又说,“你们几个,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沒看人家当领导的都沒开口么,”他说完,又朝那中年警察瞥了一眼,
“是,头儿,”屋子里的人齐声答应,各忙各的,
“唉,不对啊,他们怎么往回走了,”一个有点发福的女人看着大屏幕上徐徐移动的小红点,不禁问道,
“是啊,我也纳闷呢,你看,这人是在原路返回,难道他们要回去,”监听电话的摘下耳机,也跟着凑热闹,
“回去,不可能啊,”成组长走近一看,屏幕上那个红点果然在往东郊走,“嘶,真往回走,,这混蛋究竟想干什么啊......”成组长也慌了,磨着牙说,
“不是在往回走,那是公交车,”说话间,一个老警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众人身后,
“哟,老师,您來了,”成组长一回头,吓了一跳,他赶忙起身,点头哈腰显得无比恭敬,
“恩,你做你的,正事要紧,”老人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礼,“你们追踪的,是什么,”看看屏幕,他问,
“哦,这是陆羽那小子的电话,”带着耳机的技术员答道,
“多久了,”
“好几天了,”
“电话呢,有沒有监听,”老警察又问,
“额......这个......”
“我问你,有沒有,”见他搪塞,老人一瞪眼,
“有,”成组长怕极了这老头,低头回答,
“哼,我就知道是这样,你这是违纪的,知道吧,”老头发火了,成组长不敢说话,
“不过,特殊事情特殊对待,下不为例,”
“有记录么,我看看,”他说着,伸出手來,那个技术员一看,赶紧把木质的本夹子递过去,“这些是最近几天的,最后一个大约在五分钟以前,根据谈话内容看,他们应该是换了通讯设备,可通话时间很短,对方的号码也不固定,所以用这里的设施我们还搜不到确切的信号來源,”
“他是一个人在行动么,”老警察又问,
“不,桥上的眼线说,有两个,”
“查一下他的通话记录,看他和谁在一起,”
“您稍等,”技术员坐下,一阵忙活,很快结果就出來了,“国老,”那男人摘下耳机对老人说,“三十分钟前,有三个人跟他通话,现在能追到的只有两个,一个在东城区的别墅里,另一个......和那小子的手机在一起,
“什么,两只手机在一起,,”成组长一听,大叫到,
“对,距离非常近,不到十米,最多是前后两辆车,”那人的手指迅速地敲击键盘,最后一推,回答道,
“机主是谁,”老人摸着下巴问,
“他用的是很廉价的街边卡,沒有实名登记过,”技术员耸耸肩,显得挺无奈,
“行啊,这小子还挺有意思的嘛,”老人眼角的皱纹凑到了一起,背着手走來走去,看他踌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