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聊。我出去一下。”看他俩聊得起劲。老警察站起身去上厕所。沒有他在。小女警明显活络了不少。“哎哎。你有心上人沒有啊。”
“有啊。”小陆一抬头。正看见她颈间的手指印。看样子这汪仑下手是真够狠的。毫不留情。“可是。人家不喜欢我啊。你看我又老又丑脾气还不好。哪有女孩子愿意跟着我。”小陆说完。撩起眼皮。斜向上四十五度地看着墙壁。幽幽道。
“呵呵。不是吧。可欣可不是那样说的哦。”小女警对陆羽的回答早有准备。咯咯地笑着并不吃惊。
陆羽一听。放下手來。“你......认识可欣。”
“对呀。我们是邻居。”女警依旧笑吟吟地。举起剪刀指还有点小得意。
“哦。”兴奋了一下。陆羽又安静下來。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都成了这样子还能如何。他太清楚了。可欣那倔强的性子一上來。九头牛都拉不回來。
她走了还会回來吗。
陆羽缩着肩膀不吱声。一点也不像那个霸道的小狐狸。看他那哀怨的眼神。和悄然嘟起的嘴角。面前的姑娘被逗笑了。“怎么了啊。你就不想知道她去哪里了么。”
“不想。”犹豫了一下。陆羽说。
“啊。你。你不喜欢她啦。”陆羽的回答大大地出了对方的预料。小女警有点生气地看着这个帅气男人。追问道。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可是她说讨厌我。恨我。再也不要见我了。”小陆说完。眼圈还跟着红了。虽然是装出來的可是甭提多逼真。
“喂。你别哭啊。女生的话怎么能当真呢。”陆羽这一手來的实在太精妙。彻底地打乱了小女警的精密部署。她觉得挺凌乱。本來在浴室预演了好几遍的各种说辞完全沒用上。
悻悻地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湿巾给他。女孩又在包包里抠出个大信封來。
“行啦行啦。别哭了。看这里看这里。这是可欣给你的信。自己拿回去看吧。”
“恩。”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连陆羽都说不清楚。他把信封接过來。闻了闻。香喷喷的封面还带着女孩儿的气息。但是。有香水。虽然很淡雅可绝不是可欣的味道。
“别闻了。这东西在我这儿放了好几天了。”面前的小女警见他这样。脸一红。解释道。
“哦。”陆羽很暧昧地看看她。眸子也弯了起來。
扫了一眼女孩那挺翘的胸口。小陆又沿着撕开的一角把目光瞄进信封里。满怀期待的神情夹杂着一点小忐忑。有点卖萌的嫌疑。
自从被可欣捉了个现行以后。可欣的电话根本打不通。发短息不回。家里也沒人。这个妮子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沒有半点的踪迹可循。
“小沒良心的。还知道给我写信呢。”陆羽嘀嘀咕咕。沒完沒了。
“哎呀。你也别怪她。她也是身不由己。李局长和他爱人把可欣看得死死地。她想出來也不行啊。这个是临走那天她在阳台上扔给我的。说是要我亲手交给你。之前的几天忙着办案。差点给忘了。”小女警说着。还有点羞涩地挠挠头。
“哦。沒事。多谢了。”陆羽说着。拆开了信封。
里面是厚厚的一摞信纸。最少能有十页。从那隽秀的笔迹上看。应该是可欣所写。内容太多。要回去细细揣摩。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照片。那是可欣的生活照。好可爱的。陆羽要了好多次她都沒给。画面上的她抱着那只小黑猫幸福洋溢地笑着。有点傻。但是很温暖。
“背面有字。”看他出神。身前的小女警拖着腮帮及时提醒。
陆羽闻言。翻过开一看。上面写的是仓央嘉措的诗句。《那一天》。
那一天。我闭目檀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來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祈福。只为守候你的到來；
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喜乐平安。
只是。就在那一夜。我忘却了所有。 抛却了信仰。舍弃了轮回。
只为。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早已失去了。旧日的光辉。
黑色的圆珠笔在那照片的后面勾出一道道划痕。有几个字还因为被打湿而显得分外模糊。可欣哭了。这是陆羽的直觉。想着那傻妞一边抹着泪水一面写下这诗句。陆羽的心都要纠在一起了。
“谢谢你啊。”再一次说出这句话。陆羽不再轻佻。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然后把信封装到自己的口袋里。“她现在还好么。”陆羽问。
“你应该知道的。”可能是被陆羽的神情感染了。对面的小女警也觉得有些压抑。“可欣是个好姑娘。你要对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