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般鲜红的色彩:“往昔之魂,从吾之命,重返故土,赦!”煞气听命猛地向后回缩,方士冲破念镜,周身青光环绕,幽幽绰绰,恍若虚无,分明是一缕阴魂。
正当所有人目瞪口呆之时,身后黄符突然开了口,他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莫名的镇静:“虽然你找到了生前人魂,也绝不可能将魂魄带出境。人死复生有违天理,本就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从阴间入尚未必能找到入口,何况鬼门已被黑白无常关闭,能从阳间进入境的,除了枉死之鬼,只有神明。”
哎哟,不错哟,哥们说的有道理,哥怎么讲就没想到呢!黄符的话让我的心顿时跟着定了一分。我的确下过境,但若不是有八爷的缚魂绳,兼黄符的纸人术引路,我根本不可能出入境,而诺璃之所以能打开境,也全凭双子麒麟神兽之力。如果说进入境不易,那要出境,就连白萝卜这样咱鬼差办知名的代表级人物都要靠哥拔刀相助,更别说术人这样不人不鬼的妖魔小道了。虽说阎王爷老人家是小气,地府设备更新慢,系统漏洞多,但境关押的用咱的话那都是死囚,如果是说走就能走的地方,那不是摆明了砸地府号称三界最大刑场兼监狱的招牌嘛!
“作为你的同门师辈,不得不说,小道,你的确是……后生可畏啊。”方士的魂魄被四溢着红光的煞气拉扯到镜面前,绳索般的煞气突然紧绷死,相互摩擦出零碎的红星,最终扯断爆裂开来,飞溅在鲜红的镜面上划出点点涟漪。“如此说,我虽借九煞局打开境,召出前世生魂,三魂七魄就此集齐,魂魄却偏偏,无法离开吗?”术人仰起头,静静望着方士的魂魄如同一片落叶般漂浮在光波泠泠的镜面上。
“看来连天也不帮你了,这就是你的命了。”我捡起桃木剑,虽说老天爷他老人家年纪大了时不时有点儿老花眼、白内障啥的,像哥这样的人才没能迎娶白富美,当上CEO,走上人生巅峰实在有些不合情理,但至少这会儿人家眼神儿绝对就跟刘二宇看美女似的,能一眼从街这头望到那一头!俗话说的好嘛,胜利当然该属于我们正义的一方的,你丫的当年害的我们高家家破人亡,而如今哥这么大老远的跑来看这么一场闹剧,还连一百块也不给咱,既然如此,我将浑身所剩无几的真气一口气融进了剑里:“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是时候摆个提高收视率的帅气姿势完美收场了!剑如金光向着术人猛刺过去,突然而起的笑声,阴魂般的让我背后顿时而起一股凉意,术人的目光直勾勾的望向黄符:“可是,到底还是后生啊。”
血红的煞气如藤蔓般冲撞入地,几近疯狂的迅速生长蔓延开来,桃木剑在空中同灌顶的阴气冲击在一起,光芒四溅着撞向悬空的神坛,剑身卷着煞气的红光在半空燃烧爆裂开来,神坛震颤着狠狠摇晃了几下,被震碎的一角同烧黑的木剑一道化为了漫天散落的粉末。“该死!”我正想扬指结印,手脚已被不觉间蔓延到无处不在的阴气死死纠缠住,寒气冷冽的渗进皮肤,身体转眼僵冷的不可动弹,我一跺脚在心里暗叫不好,哥咋的就忘了呢,好个老小子,这丫的百来年躲在这活不见人死不见鬼的墓坑里,那绝对是资深宅男,这平日里闲着无聊谁知道娱乐项目玩儿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这不,还搞触手系!
“啊”突然间,恍如混沌初开,一道尖锐划破天际,刹那间天旋地转,好一声杀猪叫,那可叫一个惨绝人寰、惨无人道,愣是震的哥眼前一花。只见黄符被红光捆绑着拽上神坛,术人望着他坑坑洼洼的小脸蛋露出一抹诡异惑人的笑容,我冷不丁虎躯一震,你说这墓室里头地儿虽然不大,但媛媛、诺璃外加上那土炮小妹吕安,哪个不是美人胚子,就算你性格扭曲点儿喜欢爷们,那也有本帅哥嘛……呸呸呸,就算老爷子真喜欢,哥还不从呢!可这丫的偏偏看上黄符个小子,看来哥们这口味不是一般的重哪!
“小道,虽然你的道行不高,但悟性倒也算不辱师名了。如你所言,只有神明和枉死之鬼才能进入境,即便这里是荒山古墓,游魂野鬼随处可见,可要找到有枉死煞气极重的冤魂,也并非易事。” 术人的笑容同血红的阴气一样越来越盛:“不过,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看低师祖同门师兄弟,恐怕与我教尊师重道的规矩不符吧。”术人面色一冷:“为了要取生死簿,我能让谢必安登上鬼差之位,又岂会算不到黑白无常会锁死鬼门?如今情况,要入境,只能靠地府那头的贵人助一臂之力从中打开吗?”“阴子。”术人的语调突然放到极慢,用力的吐出两个字,仿佛是怕在场有人听不清楚。
“阴人所养,出生之时便非人非鬼非尸,何况为阴年阴月阴日所生,天煞孤星之命,有着这样命格的人,如果再意外而亡成鬼……”红光同血光混为一色,“黄符!”我瞪大眼睛用尽力气的一声嘶吼,眼前的场景让身体不由自主的剧烈的颤抖起来,可我努力挣扎着,直到终于渐渐平息,心口也和被纠缠的无法动弹的身体一样,一片浑噩无力。
“小道。”血珠从黄符胸口的窟窿滚落到破破烂烂的道袍上,同数不清的泥土污渍混在了一起,倒是看得并不真切:“你该感激我,若不是我做局将那女人变作活尸,你根本不会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