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还下问!吾是‘下’吗?你越发学得回门了!”
佛儿错愕盯着昙儿就那么揪着耳朵把厉儿拽走,消失在视野中,离开前下意识回头望了望卧房,狐疑好奇蹙了蹙眉,三哥刚刚说的那是什么?爹娘在里面做什么呢?她答应了大姐封闭殊异听力,绝不能言而无信,可好像跟大哥设结界有关,大姐既然不说,一会儿去了青龙宫问问大哥。
黄昏,青龙宫,晚膳后,一声长叹募得从大厅传出。
“大哥,都是你害的,设个什么结界。吾的耳朵,都快被大姐揪下来了!”
“噗,活该!谁让你言而无信。”
“哼,你不好奇爹娘在里面做什么?”说着厉儿一脸郁结扫过佛儿,瞥了正在饮清茶的质辛和昙儿一眼:“大哥故作神秘!大姐好像也知道,就是不说。。”他非得想办法弄明白不可。
质辛淡笑看了他一眼,和满眼笑意的无渊暗暗对视后无奈摇头。
昙儿懒得瞥他,垂眸轻啜一口清茶后,淡淡道:“下次别偷听不该听的,吾保证再不揪你的耳朵,否则见一次揪一次!”
厉儿吓得急一手掩住了耳朵。
佛儿忍笑,垂头喝茶掩饰。大哥,大姐是铁了心不告诉他们了,不过大姐偷偷告诉她说日后等她有了心仪之人便明白了,反正也不急于知道,到时候再说。
剑布衣亦是了然轻笑一声,拎起茶壶为茶杯空着的厉儿斟满了茶。
厉儿骤双手捧住茶杯,感激涕零望着剑布衣:“还是二哥好!”
话音落后,剑布衣笑笑,大厅内便再无人说话,一时宁静,只有喝茶的吞咽声不时交错响起。
良久后,佛儿看看即将入夜的天色,骤支起下巴,眼巴巴望向双天宫方向,无力叹了口气,百无聊赖道:“吾好想见爹娘,他们什么时候派人来传我们啊?”
质辛闻言咽下口中茶水,压下心底淡淡笑意,才抬眸看向她认真建议:“大哥劝你别等了,再陪我们坐会儿,便回去休息,。也许明日爹娘会传我们,也许后日,也许要大后日,没个准头。娘刚醒,爹又才化死为生,自然是想要独处些时候,我们暂先莫出现在他们面前妨碍他们。”
佛儿募哎得长叹了口气,彭得一声趴在了桌子上,郁郁寡欢看向他撇嘴道:“好吧!谁让他们是我们爹娘!”
说完,突然又想起一件事,眸色霎时兴奋,腾得坐起了身子,看向质辛急道:“大哥,爹那夜是怎么回事?那天爹说的时候吾正好有事离开,没听到,你给吾讲讲。险些忘了此事。”
剑布衣、昙儿、厉儿和无渊闻声无奈苦笑。
质辛皱眉苦笑叹了一声,放下手中茶杯,凝视她略作回忆,便详细道:“爹其实早在子时前就化死为生了。我们进入皇极七行宫时,他正好从密道离开。”
佛儿不可置信瞪大眼睛怔住,骤皱眉不解,狐疑道:“爹为何要偷偷从密道离开?从正门离开不就是了!”
昙儿失笑,接过了话头道:“按照爹死前安排,他能化死为生之事只有义父一人知晓,从正门走出去会惊吓到诸守将的。而且他也未料到会提早于子时前一刻复生,本想先去双天宫看看娘情况,再子时返回皇极七行宫见义父。”
剑布衣笑着看向她继续道:“谁料双天宫没有娘,连我们几个也不见人影。爹四处寻过仍是不见,这一寻找,就到了子时一刻,他和缎君衡当初约定好的最后期限,爹只得暂先放弃便又折返皇极七行宫。”
质辛失笑叹了一声,凝视她接过话道:“吾当时抱着昏死的娘离开皇极七行宫先行,比你们几个都快,在中途遇见了爹,爹见娘情况,便从吾手中接过,急回去双天宫救治。后来的事,就是你和他们几个到了双天宫后看到的了,爹再救娘。”
即将入暮色的双天宫中,叙述着同样事情的说话声微顿,天之厉一臂轻移,搂紧了跨坐在他腰腿间汗湿身子,酸软无力靠在他胸口的天之佛,一手轻擦向她悲喜交织,疲倦却强撑着凝望他含泪未坠的眸下,轻叹口气,不由俯首吻去,沙哑低语:“莫再流泪了,吾舍不得。千年间你都未像今日这般,日后绝不能再流。”
顿了顿,才又继续无奈道:“吾死了这千年,据质辛他们说你都没怎么落泪,如今活着,倒是流个不停,似乎吾活过来是个错误。”
天之佛闻言失笑,泪眸顿阖,任由他唇舌吻着,不由抬手紧紧按在他胸口,酸涩含笑低语:“吾只是欢喜,天之厉,吾控制不住。”
说着连她也未意识到微红了耳根,放低嗓音柔声说着:“吾还一直以为是梦中,若非后来一次次极乐,你的精华入了吾体内,身子开始每次如此后不同寻常的疲累,吾才意识到不对劲儿,否则可能还清醒不了,一直停留在皇极七行宫那夜你未复生的情形下……”
天之厉听到此停止了亲吻,凝视她缓缓睁开含笑别无所求的高兴双眸,自责叹了一声,低沉出声:“吾等你情况稳定下来后,问了质辛,这才知道你有记忆,众人也已经知晓此事。若早知如此,吾便在皇极七行宫中等着子时再破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