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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天厉之危(一)(2 / 2)

“三日!”质辛和剑布衣眉心一皱,直盯着她急促惊声道。

鬼邪和缎君衡这才展了眉心,缓慢出声,实际是安抚质辛和剑布衣:“天之佛坐得时间太长,又起身急,不是犯心症。”

天之佛见鬼邪和缎君衡诊断时的面色是真正的平静,心里莫名安了下来,转眸凝视他们二人叹笑道:“吾只觉片时而已,是劫尘来找吾闲言才说有三日。你们一路急赶,去给鬼邪和缎君衡搬座椅,你们也坐着歇会儿。”

质辛和剑布衣看她真无事了,也听到二人之言,才放了心照她的话去做,司殿亲自进来为四人斟了茶。

半晌后,探完了脉,鬼邪和缎君衡平静收回手,凝向眸色还有忧色的天之佛,长舒一口气,淡笑道:“我们都想多了,收到劫尘之信时还以为是何严重之症,脉象一切正常,他只是沉睡而已漫游收藏家。为质辛婚事劳累和感你心症是诱因之一,但还有其他原因,我们现在无法探知。不过,不必因此担心。”

说完,互相对视一眼,似在商量,片刻后才凝视她继续笑道:“我们只能大概估计,再睡五日左右他能醒来,不排除比这长的可能,只需耐心等待便可。等醒来再问他为何会熟睡,他之功体殊异,必然有我们不可知之处。”

天之佛最为信任二人,见他们如此说,不加怀疑信了,连她也未意识到绷紧许久的心神一松,面上终于露出了六日来第一次彻底轻松的笑容:“既有此言,吾便放心了。他这几日突然如此,让吾措手不及,才有些心神不宁。”

鬼邪和缎君衡温和笑了笑:“人之常情,关心则乱。”

天之佛这才平静,笑了笑,转而耐心询问了四人灾区相关情况。说完后鬼邪和缎君衡告辞离开,质辛、剑布衣则留下和天之佛共同用了分别许多日的晚膳。入夜后,她终于能躺在床上安然入眠。

夜渐渐深沉,到了丑时,一片静谧的王宫连绵宫阙之上,突现一红一黑两道急行身影,向着黑黢黢看不见的夜影中而去。

未几,咚咚咚的响声敲碎了深夜的宁静。

“进来吧!”

吱呀一声,推开门,质辛和剑布衣疾步而入,眸色紧绷急走向正坐在桌边的鬼邪和缎君衡旁坐下:“爹到底是什么情形?”

鬼邪和缎君衡放下了手中茶杯,看向二人,本还平静的眸色一转沉肃:“这次沉睡完全就是犯病!”

质辛和剑布衣眸色骤变,不可置信:“怎会?”

鬼邪沉凝道:“无须诧异,该庆幸此次犯病是昏睡,否则事情便泄露了!”

缎君衡凝眸直视二人道:“此次病发也显然未引起你娘通感,也算是不幸中大幸。”

质辛和剑布衣暂先压下紧张不安,沉凝了眸色,力持冷静问:“为何这两次犯病挨得如此近?”

缎君衡暗叹一声:“没有为什么,病就是如此而已,会这般犯很正常,只不过症状几乎全部出乎我们预料。”顿了顿,才又紧凝眸光直射进二人眸底道:“这次竟然完全是另一种情形,可这同前不久的病症一般棘手,甚至更不好解决。”

质辛一震,急皱眉问:“不好解决在何处?”

鬼邪转眸凝视他,低沉道:“无法知晓你爹会何时醒来。吾只能确认一件事,他要醒只会比吾和缎君衡告知你娘的时间更长。”

剑布衣好不容易平静下的眸色变了变,心口微有些窒息:“这是因何造成的?”

缎君衡接过话头道:“如同往常,仍然是命力衰竭。此次衰竭已到中段的极限。”

剑布衣袖袍中手指一紧:“未隔几天连犯两次,爹的生命可受影响?”

鬼邪和缎君衡突然沉默,收回了视线,紧锁眉头盯着茶杯,半晌不出声,质辛和剑布衣被他们这神色弄得心骤提到了嗓子眼,只能忐忑不安等着。

又过了片刻,二人才低沉了嗓音,转眸凝视他们二人缓慢低沉道:“已不足三年!”

质辛和剑布衣脸刷的一白,哐当一声,手一颤,握着的茶杯募坠落,碎了一地:“还须五年倒溯之法才能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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