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无关紧要之事,”贪秽微叹:“吾方才被控制住丝毫用不出功力。他所使功力招式虽简单,内劲儿却与大哥不相上下,绝非一般人可有。苦境有此高手,吾竟未曾耳闻。”
擎念潮见他眸光,轻笑了笑:“吾只记得鹤舟叔叔说他性喜山林,学得一手妙手医术,并不在武林中走动,你不晓也是情理之中。”
贪秽见她面上还带着残留的红晕,随即停下了话,片刻后缓慢道:“他方才所言勿放在心上,若当真被你舅舅知晓也无妨。吾再想其他办法。”
擎念潮见他果决深潭视线,犹豫了片刻红着面低语出声:“其实……那个…假戏真做……有个孩子也……”
贪秽一怔,见她垂下的衣领后脖间肌肤潮红一片,心头一软,不由伸手将她倚靠在床头的身子揽过,紧紧搂在了怀里,贴近她耳边打断了她的话:“你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擎念潮不好意思垂下了眼,在他怀里轻点了点头。
贪秽绿眸微凝,未再出声,仅搂紧了她的身子。中途多了此人,事情如今已有转圜,他不想诸事在她至亲不满意情形下发生,还未到非走这一步的时候。
离开的忌霞殇三人派人去买药后,直接向平日他和鹤舟过招的苑走去。
人还未近,已有阵阵铿锵震耳的兵器交接声隔空传出。
“忌霞殇,这就是你信中所言小思瑚三脚猫的功夫?响声听着绝对是四脚猫,稳得很!”
鹤舟笑了笑:“这句话是吾强制他写上去的!”
来人手中的瑶玉炎扇一顿,不徐不疾道:“不打自招之觉悟最为难得!吾最欣赏的就是你这点儿长处!”
“呵!”鹤舟一卷袖袍,负手背后:“与其说不打自招,不如来实事求是。”
来人幕然轻笑出声:“一样的意思,并无区别!”
忌霞殇对二人言语往来不予置评,跨步而入了苑内。
“舅舅!叔叔!”
“还有这个!怎么如此眼熟的人!”
擎思瑚一怔,她单独和剡冥在一起的时辰,他们都不会出现,停下了与剡冥的比武,飞身落近三人身边。
“发生了什么事?”
鹤舟走到她身前,扫过收起火轮戬微颔首示礼的剡冥一笑,随即收回视线凝向她:“自然有要事寻你!吾和你舅舅当初既然跟你约法三章,自不会随意破坏。”
剡冥见几此情形,双眸一闪,他言外之意是不希望他知晓此事:“吾先告辞!”
临离开前,看向思瑚:“明日想比何招,传信至吾房中便可。”
来人半掩扇后的眸子精光一闪,嘴角若有所思勾了勾。粗看是擅勇武者,细观却是傲然内敛,心思极其细致之人,情敌不可小觑。
擎思瑚一怔,尚未反应过来他为何要离开,扫过忌霞殇、鹤舟、还有那个说不上名字之人的神色,突觉一股说不出的怪异之感,急下意识反手扣住了他的胳膊:“剡冥!你别走,时辰还未到!”
剡冥身子微顿,回眸看去,见她眸底有莫名的忐忑不安,一怔,步子定在了地上。
忌霞殇眉心微拧:“思瑚,如此太过无礼。”
右掌当即挥出一道掌力,刺啦一声,裂开了她抓住的袖袍。
思瑚震住,死死用力拽住的身子反冲一退,盯着断至最后一丝的衣袍,瞳孔一缩,竟有一丝莫名惊惧急闪,双腿站立不稳一晃,骤然倒向地上,竟忘了使用功力。她怎么会突然间觉得这分开就再也见不到剡冥了?
忌霞殇眼神暗示来人去接住,随即转向剡冥:“改日吾再命人重做一套衣袍。吾已命人将午膳送去你房中了。”
看了他一眼不语,剡冥急身而去扶住了差一点儿要坠地的思瑚,见她慌惧的双眸,眸色一凝,缓慢掷地有声道:“吾留下!”
擎思瑚愣了愣,反应过来,募得散去了心底紧张,一喜借着他的胳膊站好,又恢复了往日的轻松,咕哝抱怨道:“这样才对嘛,我们能见面的时辰本来就不多!”舅舅最近允许他们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能不浪费的时间绝对不能被乱七八槽的事情耗去。
剡冥不语,静静听着她连珠炮似的清脆嗓音,微肃重的面色渐渐露出了一丝柔和。
忌霞殇和鹤舟皱眉对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看向来人,眸光意味很是不赞成,暗语道:“依你的功夫怎么会慢?如此好的机会,难道你真打算隐藏功力,以后让思瑚救你?”
来人以扇掩住了一半脸,眸底流光淡笑摇头,暗语:“这算什么好主意!救美也分时机。时机不对,徒增思瑚厌憎。吾的功力要么不使,若使必要达成目的。”
鹤舟无奈摇头,转向剡冥笑了笑道:“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你方才本就不该离开。”
忌霞殇看向擎思瑚,指着来人,问她:“你当真忘记了他是谁?你和念潮以前都见过他的。”
擎思瑚闻言一愣,微皱眉,随即凝眸细细盯着来人上上下下端详,仔细在回忆中搜寻。见没见过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