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三人也不能活过来还能见到你!请受孙儿们一拜!”
缎君衡一怔,看着他们的模样心头突然涌起一丝似曾熟悉的欣慰和涩然,送儿远征时,儿子离别那一拜该是此时他之心情。
如愿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却并无想象中的喜悦,反有一股说不出的沉重郁结于心。
缎君衡微恍惚当即回神,凝眸透着真切的关心,走近伸手将他们一一扶起:“你们既然复活,怎会今日才寻到此处?中途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他们和他们的父亲全部死过,厉族想办法复活他们,他们跟厉族的关系会是什么呢?
“让爷爷担心了!”
他化阐提起身,看向他一字一字详细告之:“我们在魔皇陵复活后,……便去中阴界寻缎爷爷……没想到在异诞之脉竟然遇上了你。”
缎君衡凝神听着,抬眸扫过风尘仆仆却看到自己欣喜的三人面孔,心头涩然一叹,吾若当真是你们的缎爷爷便好了!
不过,也不能完全确定他们一定不是自己的义孙。他们所言中阴界诸事皆是真,那么现在难下论断,不妨便先当做是吧。这般推下去的话,所谓的魔父又是一个养子,他养了一个十九,极有可能再多养一个给十九当玩伴儿,一个孩子太孤单,可问题是他怎么会收养他们的父亲?
想不通,缎君衡暂时放弃,看向他们笑道:“吾来到异诞之脉已近5个月了,逍遥居荒芜也属正常,别在此站着,你们先到吾寝殿中休息休息,我们随后再言其他事。”
净无幻眸色一闪,想起方才遇见他的情形,看向他开口问道:“缎爷爷方才行路方向,是往异诞之脉出口,不知是否有要事待办?”
他们怎么忽视了此处!
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歉意一闪,看向缎君衡关心出声:“我们不累,不知是何事,爷爷,我们可以替你去办。”
缎君衡心头莫名一暖,看着三人真切流露的亲情之意,抬手拍了拍二人的肩膀,笑道,
“无事,吾习惯偶尔在寝殿和入口间往返急行,可锻炼身体,还能提高武功修为。没想到今日碰上了你们,走吧,最重要的事,都给吾回去好好睡一觉。”
三人笑笑,颔首,“听爷爷的!”
话音落后,三人急身化光,紧随着缎君衡飞驰的方向而去。
脚下街巷道路急速消失在身后,疾风簌簌中,
他化阐提犹豫了良久,终是看向缎君衡问出声:“不知天之厉爷爷现在如何?”
“什么!”
缎君衡身子惊得倏然顿住,极力压住错愕,艰难梗着嗓子:“天之厉爷爷?”
怎么又蹦出个这!这也太过不可能了!
断灭阐提见他面色死拧,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声问道:“他出了事吗?”
难道这是他们的关系?
缎君衡急忙收住表情,恢复正常笑道:“天之厉怎会出事,他和厉族其他人都很好,你们此行异诞之脉便是要来看看天之厉?”
“嗯!”
他化阐提垂眸扫了眼急速消失的异诞之脉各处,又看向他道:
“魔父自生到死都未能见到天之厉爷爷,此心愿,吾和断灭既然活着,一定要替他完成。”
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缎君衡眸色震住,心底谜团更不解,当即意有所指低沉叹息,“此事,对他们二人皆是遗憾,天之厉也未曾见过你们的魔父……”
造化弄人!
他化阐提阖眸压下心底凝涩才看向他担心问道:“你到此这般长时间,是否告诉了天之厉爷爷魔父的身份?”
身份?他们对天之厉的称呼,难道是他想的那样?
缎君衡拧眉摇摇头。他们如此问必有后文,此时否认是最不容易露馅儿的作法,还可得到更所信息。
他化阐提挂虑的眸色顿松,看着他压下涩然微微一笑:“我们便永远守住这个秘密吧。魔父如今已死,只要天之厉爷爷过得好,知不知道魔父是他儿子都无关紧要,魔父肯定不愿让他伤心。”
天之厉的儿子!怎么可能?质辛才那般大!
缎君衡瞳孔一缩,心脏倏得停跳了下,天之厉难道在外面生了儿子?可他本人怎会不知道?是他隐瞒还是有内情,还是三人胡诌?这到底怎么回事?
见二人看着他,急忙垂眸压下震惊,力持冷静凝肃点点头,“吾有分寸,只是,是否要告诉他的生母,他之死讯?”
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一怔后垂眸压下涩然低语,“这更不必了,天之佛奶奶把魔父送至中阴界后,封印自己记忆。魔父曾在苦境与天之佛偶遇,发觉了此事。只在临死时才对我们说出,缎爷爷该是不知。魔父已死,便让她永远不记得吧。她终究为了苍生不会活下去,魔父或许能在黄泉中与她见上一面。”
天之佛又是谁?他们的魔父是天之厉和天之佛所生之子?如此长时间他记忆中并无此人。
缎君衡眸色暗拧,心底越来越重,万千谜团齐齐涌到,向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