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凝看向他意有所指道:“只是,血傀师此人为事你也不陌生,我们必须想个办法,彻底杜绝后患。不能吾取得太始之气以后,却将你们置于险地!”
“你有何计策?”鹤舟眸底突然闪过一丝恨怒,看向他凝肃出声:“忌霞殇千年前随天之佛行封印之事后便一直隐居,没想到竟能被他找到算计伤害至此!”
想让忌霞殇心甘情愿把太始之气给你,血傀师,你痴心妄想,吾决不让你得逞!
咎殃眸光一闪,走近他耳边低语几句。
鹤舟眸光顿亮,肃然颔首:“与吾所想不谋而合!”
“我们分头行动,你只需照顾忌霞殇康复,剩下的事全数交给吾!”咎殃凝眸说罢疾步走向剑绫风、静尘沙密语交代:“你们照吾说的做,两个时辰内准备好!”
剑绫风、静尘沙眸底难抑不可置信,疾步离开鹤舟住处。
苦境另一处绿洲之中,血傀师从一间草屋中走出,抬手掀起顶上官帽甩了甩又戴好,
“最远的太易之气到手,最后一个,太始之气!”
此次便反其道而行先来取此最远之物,厉族之人,你们素爱舍近求远的心思尽在吾掌控之中,哈哈,吾迫不及待要欣赏你们失望的表情了!
费尽心思铺垫如此之久,便是为了留你残命,忌霞殇,瘫痪在床无法自理的滋味可不怎么好受,吾到时,想必你已做好了交换的准备。
风声萧萧,枝叶飘飞。
昨日还曾开启的火之厉殿门此时紧紧闭阖,再无半点声息。
凝立良久的劫尘轻声一叹,抬手接过飞落的一片树叶,缓缓走向苑中剡冥最爱的湖边,垂首飘进湖里。
“吾今日收到了咎殃的消息,他快拿到太始之气,你四哥贪秽亦很快便会回来,到时吾让他到此来看看你,你是除吾外第一个知道此消息的人,大姐信守承诺,以后你定会是第一个知道所有进展的人。”
绿叶随着颤音缓缓飘向湖心,一圈圈涟漪无声回荡至岸边。
涌动的湖水瞬间沁湿指尖,劫尘未觉,水中凝望的神色,突然化成了昨夜月下剡冥最后含笑的面容。
你回去吧,大姐,吾知道了,
……
哎,大姐,你能否听吾这最后一句话,要不先回去过会儿再来,要不闭上眼别看!
……
劫尘无意识动动手指,水波一晃,湖中倒影原来一直都只有自己。
呵呵,大姐听你的话,这就走!
顺便代你去看看大哥大嫂!不知他们怎样了。
兰紫色身影阖眼一笑,轻启双唇,站起从湖水倒映中徐徐消失。
只剩下涟漪中孤独飘荡的绿叶和殿前久久不散的淡淡幽香,
若是那一剑一掌很痛,记得托梦与吾,吾会带些药给你。
这次的药,大姐会想尽一切办法给你弄得甜些,
要不你想不到新借口,便只能继续吃苦药了。
笼罩双天寝殿的浓雾在期待中缓缓散去,终于露出一线金芒。
面上的灼热视线久久不去,察觉自己竟睡着的天之厉骇然睁开双眸,
“楼至!”
身子一震,难以置信对上凝视之人。
天之佛急忙抬手用力按住他的肩,
“别起来,再睡会儿吧!”
天之厉阖了阖朦胧的眼,翻身坐起,定定望进她定视的眸中,
“你真的醒了?”
他不是在做梦?眼前说话的人真的是她?
“嗯!”
天之佛见此眸光一涩,拉过他的手重重抚向她眨动的双眸,呼息的琼鼻,再到不断闭合的双唇,哑涩轻笑,
“你自己碰碰,看吾是否真的醒了?你定是睡糊涂了”
“呵呵!”天之厉手指停在她唇边,眸光一定,热气,声音……幕然靠近将她搂在怀里,沉沉低笑,“醒了就好!确实是真的!”
天之佛心底一悸,喉间哽住,只能抬起另一只手紧紧抱住他的背。
“你可知,”天之厉微避开她坐起时隆起的腹部,一手熟悉地寻到覆在上面,转首贴近她耳边似笑似叹低低出声,“你和我们的昙儿当真是无忧无虑、安安稳稳睡足了九日啊!”
天之佛靠在他怀里,回眸看向他哑声道,“吾知道,此次睡着吾亦有睡梦的感觉,不像是上次混混沌沌一片空白。”
“嗯!如此甚好!”天之厉侧眸静静听着,“攒了九日的话,还有什么想对吾说的?”
天之佛动动身子,定定看着他勾了勾嘴角,
“你放心,吾以后是绝对不会再睡了!吾保证再也不睡了!”
天之厉一怔,见她对此事笃定确实的判断,心底莫名信任倏然一松,叹息一声后低笑道:“睡还是要睡的,每日休息几个时辰最好,你别再带着昙儿一睡便是几日就好!”
“呵呵!”天之佛侧眸看向他点了点头。
说到这儿,天之厉眸光一闪,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