阐提亲征在此,却不料遇上了出乎他预料的重兵埋伏包围,率军的就是海蟾尊,他将圣方所有兵力都放在了此地,绵江、百里森地等一卒也无,目的在围住他,让他不能脱身。
缠战持续了数日,这日就在二人至强之招过手后,他化阐提只觉魔元剧烈异常紊动,心头一变,天阎魔城,不妙!随即而出的另一招有了瞬间停顿。
海蟾尊挥出的剑招登时落在了他身上,数日都未受伤的他化阐提身上有了伤口。
他化阐提心挂魔城安危,不能继续再战,眸光一冷,当即挥举权杖,运使质辛秘传的神功,一招虚晃击退了再次攻来的海蟾尊,霎时天地飞沙走石,他瞬间保护所有魔军离开,急忙返回天阎魔城。
海蟾尊被逼得回剑护身,险险落地,抬眸望去,黄沙中哪还有他和魔军的身影,阴冷一笑,计策奏效,看向圣方参战的大军:“追……”
天阎魔城,他化阐提率领魔军回去后,所见便是红光冲天,城四周本该沉寂于地底的火焰灼灼窜烧,吞噬着整个魔城,无数魔族子民的哀嚎声从魔城内传出,外面正是破坏了魔城地气,要离开的正道之人。
顿时怒上双眸,他化阐提冲天一举魔权玺杖,天地顿现一片刺目绿光之中,魔杖鹰嘴中顷刻喷涌而出的烈火浓浆全部都攻向了撤离的正道,他化阐提怒声道:“九焰燎原,以彼之道,赐你们永生。”
正道撤离的路骤然被切断,亦同样身陷火海之中。
随即他对追随的断灭阐提下令:“立即灭火,全力保住魔城!”
断灭阐提领命刚要率部分魔军去灭火。
“哼!今日便是你魔城末日。”一声冷厉无情的诳妄嗓音伴随数道夺命剑气,破空袭至,“你们共赴黄泉吧!”
断灭阐提急忙腾空倒转身形,堪堪避开,抬眸一望,竟然是追击而来的海蟾尊。面色沉厉,掌心刺目银光一闪,玄雷长刀在手,携雷霆万钧之力一刀劈去:“有吾在此,休越雷池。”
同时他旁边的他化阐提亦凌空一掌,引魔族死于大火中的子民之血为咒,对着海蟾尊等圣方之人轰然挥出:“罪化血薮,天葬!”
海蟾尊面色骤变,他们兄弟这一连招使出,天阎魔城对圣方而言将成夺命之所,现在还不是让舍弃圣方这颗棋子的时候,暗咒一声,可恶!他化和断灭二人竟还有如此秘招,仓促回剑凝功护体,提醒身后众人:“立即撤退!”
几乎是眨眼间,在海蟾尊保护下的圣方之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不在其内的大部分士族却是葬身火海。
断灭阐提见此,刚威的眉目间散去了冷厉,功力一散,握刀伫立在地,看向他化阐提:“海蟾尊撤退了。”
话音刚落,表面看不出什么太大伤势的他化阐提面色紧绷,突然冲地吐了一滩鲜红。
“兄长!”断灭阐提面色一变,慌忙抬手欲要为他疗伤。
他化阐提摆了摆手阻止了他:“无碍,魔城被天道明火所创,对吾军影像甚巨,吾不得不出此下策,以天葬之阵暂为守护,但终究是权宜之计……”
话还没说完,又翻涌至喉间的气血再也压制不住,不得不停下了话音,他化阐提剧烈咳嗽起来。
断灭阐提皱了眉,化光收起兵器,扶住他道:“方才布阵,已耗费你极大的力量,先回魔城再做商讨。”
他化阐提眸光沉凝望了眼大火滔天的魔城,咳嗽着点点头:“嗯。”
一日后,摩罗殿中,刚刚疗伤出关的他化阐提召集众人议事,看向断灭阐提问道:“城内安顿得如何?”
断灭阐提沉凝道:“魔军虽受惊扰,但无大碍,只是鬼阙受创之处,恐有崩坏之危,吾已派人紧急修复。但要恢复如初,至少要耗费数月时间。”
站在他后面的无明法业惊讶道:“这么久!”
鬼如来冷沉道:“连脊缝决战,魔城本已占得上风,谁知突来变故,实为遗憾。”
断灭阐提恨声道:“海蟾尊战局之外,竟另设暗着,安排其他人突破防线,举火焚城,确实令人意外。”
鬼如来闻言转向他化阐提问道:“鬼阙外的天葬之阵还能维持多久?”
他化阐提平静道:“十日!”
断灭阐提闻言和众人略放了心,十日足够稳定下魔族子民之心了。
就在议事结束后,断灭阐提返回自己房中途中,突然藏于身上的无幻玉笛发出一段笛音,他诧异凝眸,无幻!抬手在腰间一握,他抬眸看了眼四周伫立的守卫,又垂下了手,不动声色回了自己殿内紧闭殿门回了卧房。
夜色降临后,半峰雪,曾经的花苑,断灭阐提伪装为任云踪练武处,一座凉亭,一张石桌,无数花枝在不远处静谧绽放,石桌上摆放着酒酿佳肴,熟悉的柔婉倩影伫立在石桌旁,微微垂首,束发的紫纱带不时随着夜风飘扬而起。
悄然离开天阎魔城来此的断灭阐提,临空俯视见此,飞身而落在了身影之后,眸光复杂静静凝望着她背影半晌,才缓步走近,再难掩相思,伸手穿过她腰侧,从背后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