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轩毅然决然的背对过身,只是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安然,冷漠的摇着头。
兰茜脚底一滑,身子软弱无力的瘫倒在地,她只是傻傻发笑,自己如此天真的一厢情愿,结果换来的却是他如此决然的一个背影,她好傻好天真,一心以为只要自己坚持,一切都会回到五年前,只可惜时间把一切都冲淡了,包括曾经她最自豪的那段恋情,现在,时光不复存在,一切都变成了她为自己编织的一个梦,一个只要自己醒来就会毫不存在的幻境罢了。
胡文齐不再言语的俯身抱起她虚脱无力的身子,转过身,毫无表情的离开。
安然一言不发的靠在他的怀里,只是安静的听着他沉重的心跳,她本不想如此对待一个女人,只是她兰茜太过执着了,这样藕断丝连的爱情与其最后让三个人都痛苦不已,还不如斩钉截铁的让她认清楚现实,虽然,这样的过程会让她很痛苦,但,这本来就不是五年前了。
向瑾看着两个身影的走近,有些诧异的说道:“那个兰茜怎么了?我见她被胡文齐给抱着回来,然后两人黑着脸就走了,刚刚我错过了什么?”
徐正轩也是一声不吭的收拾好一切,随口的说:“今天我们都没有心情再郊游了,回去吧。”
安然也是默不作声的帮忙收拾着,唯独只剩下向瑾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究竟自己错过了什么?为什么这一回来一个个脸上都像是跌进了泥坑似的?
不知道这样的平静能坚持多久,至少对于他们而言,已经有了大约三天的安静日子了。
这三天里,不管是向嘉蕙还是兰茜,没有一个人跑来打扰他们两人的二人世界,似乎,一切闲杂人等已经默默无闻的退出了他们两人的爱情中,世界,终于恢复了平静。
“我想你知道我找你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咖啡厅里,娴静的氛围似乎并没有因为某些人的到来而被打破,两个身影相对而坐的坐在玻璃窗前,俯视而下,是市里最繁华的那一条街。
安然轻轻的触碰一下咖啡杯,盯着杯子里闪动的液体,微微泛笑,“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反正你绝对不会来告诉我你想跟我帮助我什么的。”
胡文齐冷冷一笑,小抿下一口咖啡,说道:“我只想请你离开正轩吧。”
安然放下咖啡杯,坐在沙发上,侧过身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问道:“为什么?难道你也觉得我配不上他?”
“不是,我只觉得你们这样下去只会更不幸福。”胡文齐也随着她的目光向下望去,“兰茜她真的只有正轩一个人,她离不开他的。”
安然讽刺的冷冷一笑,回过头认认真真的看着说的如此大义凛然的胡文齐,轻声问道:“那你就认为我离开了正轩会活得更好更精彩?”
胡文齐没有吭声的低头看着咖啡杯,随后,冷冷的说:“如果你想要幸福,我可以给你。”
“呵呵。”安然有些耳鸣的以为自己幻听了,忍不住的傻傻一笑,“你给我幸福?如果我没有理解错,是不是我跟正轩离婚,然后跟你结婚?”
“你们本来就是假结婚。”
安然心底有些震惊,他怎么知道的?可是这似乎已经感觉不到什么震撼了,她淡淡一笑,“就算如此,你也没有权利阻止我和正轩在一起,我们很幸福,我不觉得建立在契约上的婚姻是一场假婚姻,只能说我们是在没有感情的基础上同居的。可是现在,我们已经撕毁了契约,一切所有的协议已经作废了。”
胡文齐轻叹一声,捏住咖啡杯的手有些慌乱,他抬起头,两眼充血的瞪着安然,加重一声语气说道:“你究竟想要怎么才肯离开他?”
安然有些惊愕,第一次见到胡文齐满脸的愤怒,可是她不能妥协,也不能畏惧,她强忍住心底的慌乱,一字一句的说:“我不会放手的,我和他本就是真心相爱,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想要拆散我们?你说是为了保护她,可是这就是你们联手来破坏别人婚姻的借口吗?”
胡文齐咬紧下唇,刹那间抓住安然的双手,说:“就当我求求你们吧,如果再这样下去,她会崩溃的,我真的好害怕她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就当是可怜一个如此渺小的生命吧,放手吧。”
安然愤怒的将手从他的手里挣脱而出,冷漠的盯着他,“如果要我说,我真的想说我为什么要在乎她的生死?她是我爱情的第三者,要我如此去成全一个破坏我爱情的坏女人,这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
——
寂静的薰衣草花场,一片紫色的海洋里,一个身影兴高采烈的穿梭在花海中,不时,她调皮的回过头扮下一个鬼脸,不时又装作什么躲进这密密麻麻的花丛中。
兰茜一声不吭的站在花场前,一眼望去,这些花曾经如此真实的见证过她的幸福,只是,现在变得好虚幻,似乎,只要她伸手去触摸,却只能感觉到风的凌冽,其余的,只有幻境。
“你约我来想说什么?”徐正轩面无表情的站在她的身后,这算是他最后一次来见她吧。
兰茜回过头,不施粉黛的脸颊显得有些苍白,她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