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轩按照手机上的信息提示,如约到来17号仓库。
仓库紧挨着一条大河,河水的尽头似乎就是大海,月光冷寂的映射在河堤上,似乎,早就洞察了今夜的不平凡。
徐正轩走到寂寥无人的路上,四周极其的诡异不安,他打开手电筒,按照约定把手枪丢进一旁的垃圾桶,屏住呼吸的慢慢的走进仓库的范围内。
“不许动。”不远处的灯塔上,一个人大叫一声。
徐正轩下意识的举起双手,吼道:“我人来了,出来吧。”
话音刚落,库房里,顿时出现数十个身影,一排排站于两侧,一声不吭的等待着接下来的命令。
一个身影泰然自若的从人群中出现,冷冽的眼神邪魅的上下打量着只身一人前来的徐正轩,冷冷一笑,举起一手,似下令的重重一挥。
随手手臂的滑落,一根木棍毫不留情的猛烈在徐正轩的后脑勺前一敲。
他身子不稳的跌倒在地,倒下之处,眼神余光透过月色清晰的认清楚了来者之人,是他!
寂静的库房里,没有任何声响,偶尔有一两个急促的步法声从不远处的堤坝传来,可是似乎脚步并没有停止,随着远远的方向,绵延而去。
水滴声从破旧的水管里缓慢的滴落,静静的敲击着残破的地板,随后沁入地板缝隙,慢慢的消失不见。
徐正轩头晕乎乎的睁开双眼,漠然的环视了一圈陌生的环境,最后,双眸定格在身旁同样是一动不动的身影,他像试着叫醒身旁的她,可惜才发现自己出了手脚被死死绑住外,连嘴上也是被厚厚的缠上了绷带,他只字也从嘴里叫唤不出。
“醒了吗?很好,我还担心你会不会就这么死掉了。”男子笑靥如花的走到徐正轩的身前,抬起一脚重重的踩在他的身上,冷冽一笑,“这样踩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似的。”
徐正轩目光如炬的瞪着眼前这个男人,记得在上次的发布会上见到过那么一眼,就那么一眼,他这辈子都忘不了那愤怒的眼神。
那一天,是薛于衫准备杀死他和安然的时候,可惜事情败露,他虽然没被枪打死,也因为蓄意杀人而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也是那天,薛氏集团召开发布会,就那么一眼,他看见了站在讲台上泣不成声的薛氏董事长薛璋祁,他那天望着他徐正轩的眼神是充满了无限的怒火,如果不是在场有数十位记者,他恐怕早就按耐不住将他打死在自己的手中。
薛璋祁半蹲下身子,轻轻的捏住徐正轩动弹不得的下巴,得意的一声冷笑,“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会帮我儿子完成他未完成的心愿,当然不是重新做人,而是把你们这对害得他身陷囹圄的狗男女给活活捏死。”
徐正轩被他给重重的推倒在地,眼里注视着薛璋祁的一举一动,他的手心里举着那把被他丢在垃圾桶里的手枪,他想做什么?
薛璋祁冷漠的高举着本是徐正轩的配枪,冷笑,“我会用你的抢亲手杀死你最爱的人。”
徐正轩怒不可遏的站起身,却不料身子无法平衡重重的跌倒在地,他眼里带着怒火的紧盯着薛璋祁手上的枪支,畏惧、不安、彷徨瞬间充斥了他的整个脑袋,如今的薛璋祁早已是被仇恨蒙蔽了心,而他根本就不给他们半分解释的机会,他惊恐不安的瞪大双眼,只祈求他别开枪。
“啪!”薛璋祁高举起手枪,冲着仓库顶方毫不避讳的扣响一声。
刹那间,整间库房鸦雀无声。
安然被惊响震醒,慌乱的睁开双眼,却无奈的看着站在她面前曾经那位她最尊重的伯父,眼里,惶惶不安。
薛璋祁斜视了一眼已经醒过来的安然,得意的放下手枪,靠在安然的身前,冷冷的说道:“我的好儿媳妇,你终于醒了。”
安然惊慌失措的看向同样被绑住的徐正轩,心口处,更是忐忑不安,他怎么会在这里?
薛璋祁毫不在意的扯下安然嘴边的绷带,然后和蔼可亲的解下她双手双脚上的绳子,说道:“别害怕,我是来替你解决麻烦的。”
安然不明所以的大喘两口气,吞吞吐吐的说:“伯、伯父,您怎么会在这里?我、我又怎么会来这里的?”
薛璋祁更是淡淡一笑,抓住安然的手,将手里的枪放在她的手中,笑道:“是我亲自请你来的啊,你怎么忘记了呢?”
安然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手里被他紧紧塞上的手枪,惊恐的摇摇头,“伯父,您想做什么?”
“跟你说了别怕,来,我告诉你怎么解决这个麻烦。”薛璋祁强拽着安然的手愤然的指向徐正轩的身影,随后淡淡一笑,“开枪吧。”
安然惊愕的瞪着枪身所指的方向,看着那双同样惊慌的双眸,心底抽紧,苦笑一声,“伯、伯父,您、您开什么玩笑。”
“我让你开枪。”薛璋祁咬文嚼字的一字一句的说出。
安然不知所措的丢下手里的手枪,扶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大喘粗气,“您、您让我——”
“没错,把这个男人杀了,是他害得你跟于衫分手的,是他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