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问兮兄妹和封氏兄弟总觉得南宫绝殇和夜白有些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来,反正就是怪怪的。
两人同车无言,一人闭眼假寐,一人打坐休息,下车后各回各房,各睡各觉。
阴森无人的树林里,一蒙面男子负手而立隐于黑暗中,面前曲腿跪着一蒙面黑衣人,看身形是个女子,简短而不着边际的对话传来。
“属下参见少主。”听声音是个年轻女子。
“嗯,怎么样?”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那老太婆决定趁此机会铲除那人,但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嗯,那我们就给她创建这个机会,你……”一阵风吹过,呼啸的风声掩盖了男子的声音。
“是,属下遵命,但那白衣男子不好对付,属下怕坏了主人的大事,少主您看……”抬头踟蹰的望向那明显气息有些絮乱的男子。
“那白衣男子你不用管,本少主自会解决!”从怀中拿出一漆黑的药瓶,递给下方跪着的女子,“这药你看准时机给那人服下,防患于未然!”
“是,属下告退!”
咻的一声,那跪在地上的黑衣女子已不在,半响,那被称作少主的男子也消失在林中。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大早南宫绝殇就来敲夜白的房门。
从昨天回来就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想了一夜觉得还是要问清楚才行,这不一大早就在封氏兄弟的陪同下站在夜白的房门前踟蹰不前。
那手一会儿放下一会儿抬起,一旁的封钰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帮自家爷敲了敲紧闭的房门,半天无人应。
推开一看,房间里整整齐齐的,无人。
喊来管家一问,方知夜白三人早早的就出去了,走之前交代了管家一声自己有约去云烟楼逛逛。
阴沉不在,威压散去,南宫绝殇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他走了呢!
一甩衣袍,带着封氏兄弟两人向云烟楼而去。望着前方他们神一般的爷,封钰轩同学在心里呐喊着,他们的爷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确确实实的弯了!
刚到云烟楼,就看到西霖风华鬼鬼祟祟的趴在上回夜白呆着的房间的门扉上偷听着,身后站着书月媛,看到自己笑着点了点头。
是谁在里面,这西霖风华听的连自己来了都不知道,屏气调息着内息学着西霖风华的样子附耳贴在门扉之上。
里面的对话传来。
“师兄,你今天太激动了,还是先回去休息休息吧!我等一下还有约。”这是夜白叹息的声音。
“为什么,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你难道没有心吗?我对你的感情还不明显吗?为什么你要逃避!”这是独孤离悲痛欲绝的声音。
“这不是逃避不逃避的事,唉……你就当我没心好了!我从来就把你当成我的兄长,至于其他的我从来就没想过。”夜白不知该怎么劝面前倔强的男子,用手捏着自己的鼻梁。
“呵呵……今天我下定决心说出来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本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释然了,没想到当亲耳听见你说时,心还是这么痛!”一手抚着胸口,惨淡的笑着。
“师兄,你这又是何必呢!”
“早知你不会给我想要的答案,今天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拒绝我,知道后从此我会成为你的避风港,你的师兄,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好不好?”眼含祈求望着上方的白衣男子。
看着这自己无意中伤害的男子,自己的亲人,咬牙叹息道:“好。”
“是因为西霖风华吗?”
门外的两人屏住呼吸,全神贯注的听着,殊不知自己的心跳的异常的快。
南宫绝殇复杂的看着对面那如普通少女般的一代女皇,算是自己为数不多敬佩的好友吧,她一定和自己一样爱着里面的那人,但那人是自己的,不管怎样!
夜白摇了摇头,如实回答道:“不是。”
一句不是,有人喜有人忧。
“那是因为南宫绝殇吗?”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
夜白楞了一下,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爱是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也不清楚自己现在对那妖孽是什么样的感情。
半响对上独孤离满含期待的眼神,站起身来,在房内一边踱步一边说道:“不是。我本就无心,在被你和师傅救回来的那天我就已发誓弃情绝爱,此生只为给母亲报仇。”
“嘭”
门被无情的踹开了,南宫绝殇冷着脸复杂的看着那明显没想到自己会出现的夜白,两手掰过他的身体,语气坚定不容置疑:“弃情绝爱?本王不信,就算弃了绝了又如何,本王照样一个一个的按回你的心里,你的仇本王帮你报,只要你不再逃避本王!”
夜白眼神闪烁,不敢看向面前的男人,丢了句:“白玄,帮我招呼一下师兄、书丞相和王爷,等我回来再说。”
然后从抓的他生疼的大掌下挣脱,带着问兮兄妹俩和一旁咬着下唇使劲将眼泪憋回去的西霖风华离开房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