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扶额,南宫绝殇薄唇紧抿,众人顿时石化,一阵风吹来,石化
的人如风中残叶般的飘荡远去。
这孩子说话不长脑子,看这说的多有歧义,要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
众人将脖子一寸一寸的慢慢的四十五度旋转,望向那个一脸无语的
白衣男子,强啊!
“没想到夜谷主这般的享受,本王羡慕之极啊!”南宫绝殇笑容满
面,眼尾的寒光不时的瞟向那个还不知自己的话带来多大的误会的人。
夜白眉心蹙了蹙,怎么感觉前面的人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自己没
得罪他啊!
“白师弟,你,你们……”独孤离大眼氤氲着雾气,可怜兮兮的望
着夜白。
问旋终于发现是自己造成这种诡异的气氛,浑身打了一个寒战,这
邪王制造寒气的功夫和公子不分上下啊,小眼神偷偷观察着白衣男子的
神色,赶忙携马上前一步解释道:“额……那个,是公子罚我抄三字经
一万遍。”
“嘭”
只见原本还在夜白一旁的独孤离,现在只剩一匹棕色的马以45度仰
头望天,而那本是执扇在手自命潇洒的独孤离正以极不雅的姿势脸着地
趴在地上。
“扑哧”不知谁先没忍住笑了出来。
夜白瞥了一眼狼狈爬起的独孤离,一抹笑意挂在唇角,如平静的湖
面上的一丝涟漪,阵阵荡开而去,眸光中透过一丝戏谑。
独孤离故作没事的爬起来,动作优雅的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抬头
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昙花一现的笑容,呆滞了,静止了,众人顺着他的视
线望向那白衣男子,空气凝结了。
南宫绝殇深邃的眼眸注视着,诧异于这淡漠的人原来是会笑的,而
且别人也许没注意,他邪王是何人,观察入微,那人隐藏在面具下的眼
眸分明带着一丝戏谑,看来他不单单只是个淡漠冷清的人,南宫绝殇摩
挲着坚挺的下巴万分笃定。
柳眉微微蹙起,这种探究兴味的视线从药谷走来一直未曾改变,夜
白用余光注视着一旁默不作声傲岸挺拔的红衣男子。
对方好像感受到了他的视线,转过头来,勾唇一笑。
妖孽,夜白在心里小小的嘀咕了一句。
双腿一夹马腹,率先朝着前方而去,后方众人紧随而来,漫天都是
马蹄带起的黄沙和灰尘,还有就是被灰尘包围的被众人遗忘的独孤离…
…
经过几人几天的走走停停,终于在九月的前两天赶到了上京,一路
上没发生什么大事。
偶尔独孤离死皮赖脸的凑过热脸贴夜白的冷屁股。
偶尔问旋狗腿的在夜白身边唠唠叨叨跟管家婆一样。
偶尔一身黑衣的问兮和封鹤轩会突然消失不见,又在隔天突然出现
在众人面前。
总之这一路上过的最正常的就属夜白和南宫绝殇了。
上京城门口众人利落下马,南宫绝殇抱拳告辞先赶回邪王府,独留
独孤离这个勉强算得上主人的家伙招呼夜白三人。
刚跨进上京,入目的是川流不息的人群,街边的小贩热情的叫卖声
,打铁铺孜孜不倦的打铁声,客栈酒楼热闹非凡,人流涌动,各家商铺
的掌柜笑的合不拢嘴,脸都笑得仿若菊花。
“好热闹啊,公子。”问旋扯着夜白的衣袖,兴奋的东张西望。
“看来四国聚首为百姓带来了不错的契机。”转身,抬头,启唇,
“离师兄,你先回去吧,明天我再去将军府拜访独孤老将军,还有……
”目光闪烁的望着那自从跨进上京就风骚无限的摇着扇子的某人。
“啊?你不和我一起,那你们住哪儿呢?”独孤离苦着脸用他那占
了自己脸三分之一的大眼睛望着那“无情”的人。
仿若无视,夜白径直向着上京最大的酒楼云烟酒楼而去,远远的声
音飘来:“问兮早已定好房间了,不送。”
问兮问旋双双抱拳投给那个风中凌乱的人一个怜悯的眼神,转身而
去。
哗啦,那是心碎的声音。呼,那是碎片化成粉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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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您可回来了,您再不回来,属下我都快要疯了!”刚一进门
,从里面咻的蹿出一道穿着紫色蟒袍的身影。
抱着南宫绝殇的大腿死不放手,声泪俱下的诉说着他的“思念”!
南宫绝殇腿动了动,还在哭诉。
又动了动,依然在哭诉。
还将眼泪鼻涕顺带的擦在南宫绝殇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