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屋子纱帐后在墙上轻敲了几下,那张华丽的大床突然就从中间断开了,除了我和赵离目瞪口呆之外,所有人都很正常,他提步走进去,我回神赶紧跟上,赵离也紧跟其后,那侍卫突然几步上前拦住赵离,我回头看着赵离的目光有些焦急,只听前面的人冷声开口,“让他跟着,无妨。”
金威这才放手,不情不愿的看着我们三人离开。
暗室不深,几下就走到头,也完全没有阴冷岑然之感,推开一扇沉重的木门,我一眼就看见一个十字架上绑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头发杂乱无章的散落在胸前,我一时不敢置信,这个人是那个一贯挂着无畏的笑一脸淡淡而又神秘莫测的叶流沙。
赵离冷声道,“不敢想象,你会对他用刑。”
闻言,濮阳觉只扯唇笑了笑,无言。
我走到近前,伸出手指掀开那人脸上的头发,手指碰到他的脸,居然冰凉的如死去一般,心里突然溢出莫名的恐慌,我在怕什么,怕他就此死去?
“叶流沙``````你醒一醒````。”我颤声拍了拍他的脸。
那张苍白的脸还是死寂一般,没有一点的反应。
回身厉声问,“他死掉了?”
赵离嗤笑,看着一直漠然看着的濮阳觉。
他走过来,我退后一步,只觉他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死掉,濮阳觉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咳咳咳````”原本死寂一般的人突然醒过来,费劲的抬起头,眯了眯眼,很是疲惫的样子,看到我和赵离面色铁青的样子,扯开嘴巴笑了笑,“呵呵````看来,你还是``````白忙活了一`````一场。”
我从怀里拿出这张名帖,递到到濮阳觉面前,“你堂堂颖朝王爷,可不能言而无信,放人吧。”
他低头凝视我手中小小的纸片,面无表情的闪过一丝冷凝。
赵离目光炯炯,讶异的看着我,想起我上山时笃定觉王会放人的样子,忽而释然。
叶流沙被吊在木架上,脸上还是虚弱而又苍白的慵懒的笑容。
我咬咬唇,正要开口,濮阳觉抬头探究的看我,“芦夜,你要想清楚,刚才我已经提醒过你了,你最后弄清楚你眼前的人做过什么,本王给你的名帖,不是叫你来做这种事的。”
也好!一次问清楚最好不过了。
我回头目光决然看着叶流沙,缓缓启唇,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叶流沙,你愿不愿意告诉我?”
他笑笑,居然令天地失色,“你想要知道吗?”
我点头,小小的应着,“对。”
“好,你想要知道,我便说。”我皱皱眉,心里冷哼,早你怎么不这么爽快,现在等到命握在我手里了,才学会卖乖。
“你和鬼门有关吗?”这个我说什么也要弄清楚,鬼孩还半死不活着呢。
“有。”他笑,接着就没了下文。
我正要恼火,他笑笑,说的云淡风轻,“我是鬼门的副门主。”
“副门主?那鬼孩呢,他中毒了,你能救他么?”
他愣住,笑了笑。“原来是他找你的。”那语气似乎是讶异,又似是早已了然。
“呼````”我呼出一口气,再问下去不知道能问到什么时候,而且,我转念一笑,心下了然,我不是帮着觉王变相逼供吗?好个觉王,果然阴险,回身旋即嫣然一笑,我道,“别的我不再问,也不敢兴趣,只一句,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话是说给叶流沙的,眼睛却挑衅似地望着濮阳觉。
当时的我太单纯,只顾看他会不会怒,却忽视了他眼中的笑意。
叶流沙那厮居然真的低头认真的思考了一会,抬头看我的眸子闪闪发亮,“第一次,捉你去凉州,不是我管辖的,第二次,街上是你先拦了我,也不算,唯一算得上是,该是你被赌庄前截去的那次。”
我哑然,瞠目结舌,“果然````是你``。”
他笑笑,“算是吧?”
“算是?”
“你应该看到了,我从马蹄下救了你的丫鬟。”他动了动手腕,牵出铁链的响声,接着看向濮阳觉,只见那厮手一挥,“哗啦啦”铁链就好似纸片一般从他手腕上掉下来。
“那你总该知道是谁吧?”我有些急不可耐,总觉得就快要触及真相的边缘,又踌躇着不敢掀开一看究竟,怕自己被卷入更大的漩涡,怕到时候自己一个弱女子不能全身而退`````
叶流沙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拨开脸上的乱发,这才看着濮阳觉慵懒的笑,“王爷,你一定很期待我的回答吧。”濮阳觉只看着他,不可置否。他接着说下去,“枉费你这几日亲自来审问叶某都不得解,现在怎么,要借一个女子之口来引诱在下说出来吗?”
“怎么,你觉得不划算?”濮阳觉眯眯眼。
叶流沙瞟我一眼,“枉我白白受了皮肉之苦,自然不换算。”
觉王淡淡的自顾自的笑笑,却牵出一股冷峻的味道,“怎么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