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本官讲讲为何你会提出这一猜想。”
“大人,您不是没在府内找到什么有力的证据嘛,一定是因为凶手是外来的人,所以全处理掉了,不在府内。而且在发现尸体时我们都赶到了,按理说头颅被砍掉一定会溅出许多血,但我们谁的身上都没有。所以草民认为是外来之人贪图何府的钱财,想入府偷窃,恰好被大少爷发现,所以杀人灭口。”
“何管家,你这几句话说得挺平静的嘛。对了,本官忘了说了,适才本官已经在何府找到凶手所穿的衣物以及凶器。也就是说你说的事一样都不成立。来人,抓起这个杀人凶手!”
“大人,冤枉啊!草民怎么会是凶手呢。如果大人坚持这么说,就请大人拿出证据来。”何平被两个衙役抓住,动弹不得。堂外的百姓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何磐和张凤从后堂出来,一切事情都听到了。“好你个何平,居然是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枉我家老爷十分信任你,原来你……”
“肃静。”楼幕轩朝张凤吼道。张凤立刻捂住嘴巴。
“各位,你们可知为何本官会认定何平是凶手吗?”百姓都摇摇头,说不知道。“那就由本官来说明。三人的供词相信各位都听见了,何磐说不知道,张凤说是何磐,而何平说的是府外的人。就连原因都分析得如此清晰,想那只有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却能猜出凶手意图的人不是凶手本人又会是谁呢。”说着,楼幕轩让人呈上衣物和凶器。
“大人,为什么一定是我!也有可能是其他人!”何平不甘心地大喊。
“你说,是谁。”
“他们俩都有可能不是吗。他们都有作案动机,而且出事时他们都没有人证可以证明。”
“那本官就告诉你。张凤是绝对不可能的,凭她一个女子是无法对抗两个人的。何磐也不可能,墙上的诗正好解除了他的嫌疑。另外,本官查出,当年的灭门惨案中还有一人没有登记在册。”楼幕轩从袖子里取出一本册子扔在何平的脚下,“就是那日碰巧来到张让府中的远房表弟,本官派人查过,你的年纪与那人吻合,所以本官推断你就是当日唯一的生还者张平。”
“楼大人,这些都只是你的推测,没有真凭实据,你可不要乱说。”
“真凭实据对吧。本官告诉你,这些衣物就足以定你的罪。”
“只不过是一件带血迹的衣服罢了,谁都有可能……”
“你别忘了,何彪是怎么死的。本官发现他们的头颅时,他们的眼睛是死死睁着的,所以本官不认为是先被迷晕再杀人。一定是认识的人突然下的手。这件衣服是男人穿的,张凤穿着它太显眼,所以不可能是凶手。像何磐这种少爷,连刀都没握过,更别说干净利落地斩去头颅,事后还将头颅放到张家坟墓之上,还将墓地打扫得干干净净。唯一的嫌犯就是你,张平。”
“你胡说!我不是什么张平!你胡说!”何平歇斯底里地喊着。
“好,既然你说本官胡说,那就是说如果本官挖出张家百具尸体来证明你的身份,你一定非常赞同。本官说得对或是不对。”
何平一听要掘坟,不再挣扎,无力地跪在地上。“大人,我招,求求你不要再去打扰我表哥。他死得够冤枉的了,不要再去打扰他好不好。”
“张平,你这是招了。”
“对,就是我杀的,是我事先准备好凶器和毒药,是我杀了他们。我在何府埋伏了多年,就是为了让何霸尝尝丧失亲人的痛苦,我是对的!我是对的!我是为了惩罚何霸,为了这个世界上少一个恶人!我是对的!”何平好像一个疯子一样双手乱舞。嘴里不停地喊自己是对的。
“住嘴,你是错的!别忘了,全财可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他与你无冤无仇,可你竟然用毒药杀死了他,你还能说你是对的吗!”
“我……”
“无话可说了对吗,因为你一开始就是错的,只不过你没有发觉罢了。来人,讲张平押入大牢,等下一任县令上任再作处置。”
“是!”
堂外的百姓个个赞叹楼幕轩机智聪明,一件离奇复杂的案子才几天就破了,要是下任县令能这么能干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