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乘焰看白霄胆怯的样子,说:“霄,你为什么这么怕鬼,鬼有什么好怕的。”“而且这世上也没有鬼。”穆易也来凑热闹。“我知道没鬼,但我还是怕嘛。”白霄有些无奈,她也不想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听过没,就算有鬼,只要你不做亏心事他是不会来找你的。”楼幕轩实在看不下去了,对白霄说。
“亏心事我是没做过,但如果鬼找错人了那怎么办?”
“这个嘛,我还真没想过。但就算鬼找错人也只会找害他的人报仇,不会伤害你的,别瞎担心了。”
“万一他拿我来练手那我又该怎么办?”白霄睁着大大的无辜的双眼注视着楼幕轩。
楼幕轩长叹一声说:“我拿你没办法来,先去客栈再说。”
其他人看到这样的楼幕轩都笑了,“轩,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露出这种表情,我还以为这世上的事没有让你为难的。”慕容谦把弄着白霄的马,轻轻梳理马鬃。
“遇到克星了呗,换作是你,也未必答得出来,走吧,再不走客栈就要关门了。”边走边摇头,眼底的笑意还是没能隐去。
叩叩叩,穆易敲响木门,环顾四周,这客栈有些破旧,在柜台上摆放着一尊佛像,旁边还放着一串佛珠,不难看出这个客栈的掌柜的是个好佛之人。
“客官,几位,是住店还是吃饭?”一个小二上前招呼,看到千乘冽他们,不由一愣,有些诧异世上还有这样英俊的男子。千乘冽被他盯着有些不舒服,不满地说:“七个人,住店。”“好嘞,客官,你们要几间房?”“七间。”“小的这就带你们上楼,这边请,这位公子,这马就交给小的带到后院,你先上楼。”
深夜,白霄躺在床上,但翻来覆去睡不着,风越来越大,穿过窗口的缝隙,发出咻咻的声响,让本无睡意的白霄更加清醒。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凌晨,白霄才沉沉地睡去。
另一方面,其他人也睡不着。千乘冽是因为怀疑白霄和穆易的身份;慕容谦是为了思考武林大会举办的事;洛幽凡是对白霄的态度感到无奈;穆易那天千乘焰到底对白霄说了什么,让白霄的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楼幕轩在担心白霄会不会因为怕鬼儿晚上睡不好;千乘焰则是一脸严肃地注视着墙角的淡淡的血迹。
“霄,起床了。”一大早,千乘焰就来喊白霄起床,这快成了他每日必修的功课。“来了,别敲了。”白霄打着哈欠,顶着一对熊猫眼,穿着一身凌乱的衣裳打开房门。
“没事吧?你是不是晚上熬夜了,眼睛周围都黑了,还有血丝呢。”“没关系,过会儿就好。”嘴上这么说,可是,在下楼梯时,差点踩空,滚下来。千乘冽没办法,就白霄这种状态,不从马上摔下来就怪了。
于是决定,今天不赶路了,全体停留一天。白霄听了,立刻回房补觉去,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就在白霄蒙头大睡这段时间里,千乘冽带着慕容谦和楼幕轩出去逛逛,看看当地的风土人情。由于人数少,街上又有不少的玩挎子第闲逛,他们并不像昨日被人群包围。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千乘冽刚想夸宜州的治安好,从不远处的小巷里传出一声尖叫。一个男人连滚带爬的从小巷里跑出来,最厉害不停地喊:“死人!有死人!救命啊!”千乘冽快速跑到男子跑出的小巷,只见一具尸体被一张席子裹住,尸体横倒在地,脸被头发盖住,看不大清楚,身体露出部分已布满蛆虫,尸体散发出阵阵恶臭,但由于小巷较深,平时对这种臭气唯恐躲不及,怎会寻找臭气的来源。
“轩,你来看看。”千乘冽再怎么说也是经历过不少风浪的人,因此看到这种场面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看来死了好几天了,大概五六天,由于这几天天气不好,一会儿热,一会又下雨,导致尸体较快腐烂,尸体的胸口上有多处伤痕,都挺深的,死者应该是大出血死亡。以伤口来看,凶器应该是菜刀之类的铁制器具。”
“让开让开,你们是做什么的,不要乱动尸体!来人,把他们抓起来。”
宜州捕头冲千乘冽大喊,身边还带着不少捕快,试图抓住他们,可千乘冽,楼幕轩及慕容谦岂是泛泛之辈,任由这群只会三脚猫功夫人捕快抓住。楼幕轩避开一个想要抓住他呃捕快,迅速从腰中掏出一块金牌,众人见了,大吃一惊,连忙下跪。此金牌乃是圣上亲赐,可任意调动各县各州的知府县令。
楼幕轩见几人吓得不轻,说:“你们先起来,把县衙里的仵作找来。”捕快听了,立马行动,又是找县令又是找仵作的,好不忙乎。
不久,县令匆忙赶到,千乘冽等人就把案子交给知县,并要求知县把案子整理好,无论发现什么,是大还是小,都要向他们汇报,而他们也会随时随地来询问案子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