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陟城,陈家府第。
宅院内鸟语花香,天空一片晴朗。
“开杨,百鬼山的事情你看怎么理解。”陈东烈步行至一方水潭旁边,一双眼睛深遂睿智,水中的倒映很好地将他与陈开杨两个人的表情分开。
一个平静如水,古井不波,一个满脸忧色,忧心忡忡。
“开杨,我看你近日忧心忡忡,其实做事跟修炼一样,求的是稳定,不管怎么说陈辉的命总算是保住了,唉,只是不知道南宫家这次所提的要求会是什么?”
“父亲,是我不好,你已经到了渡劫期,理应感应天命,闭关修炼的,要不是我,你也不用直到现在还在为家族之事担忧,是孩儿不好,孩儿年少不懂事,到处沾花惹草,所以才有了陈辉。”
“你也别怪陈辉,毕竟他未病之前可是为家族争过不少光的。”陈东烈看着原本平静的水潭被假山上的水冲击下来,惊起一波又一波的水纹。
似乎心有所思说:“开杨,百鬼山的魔气虽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看似武陟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不过,开杨,这几天我们与武陟城各修炼者查探了百鬼山所有的角落,依然无法知道魔气到底是来自何方,你不觉得奇怪么。”
“确实奇怪,这十年来百鬼山的采矿年限历来在南宫家手中,之前在别的家族手中都没有事情发生,在他手中才十年就发生了两大件事,五年前百鬼山突然间震动不已,没想到五年后居然又出现强大的魔气。”
“而且各大修炼者都无法查探知道魔气的源头在那儿,早知如此十年前的大比,我们就不应该故意输给南宫家,辉儿又在当时动手刺杀南宫月,以辉儿的心性不可能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开杨,你看这泛起圈圈波纹的水潭,你听这踪踪的水声,这水中的动静,就好比武陟城所发生的事情,其实都是有源可遁的,陈辉原本是天才,说不定这里面就是他的妒忌之心在作崇。”
“父亲,是我不好没有处理好族中的事情,我派人查过崆峒长老,他人是清白的,他十年前就在陈家帮忙,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犯过家规,做人做事中规中矩,可是辉儿的行为又令人费解。”
“那就先不用去想,陈辉近日应该会醒过来了,你去问问吧,我近期也要闭关修炼,不过崆峒长老应该没有问题,只是辉儿可能是妒忌别人的天赋吧,平时多关心一下辉儿,虽然他修炼道路上是不会有任何出色的作为的了,可是他毕竟是陈家的亲骨肉,这份债你就当还给辉儿的母亲黄氏吧。”
“父亲放心,孩儿定会好好处理家族中的事情的,唉,怪我年少无知吧,生了这个陈辉也不知道是福是窝。”陈开杨说完看着潭中的水喃喃自语:“水中动静,也是有迹可寻的,不管你南宫家到底想搞什么鬼,这次我定不会手软,今次的百鬼山采矿年限定要落入陈家手中。”
……
“陈辉哥哥,陈辉哥哥……”一间古屋前响起担忧的女声,光是听起来就让人觉得这声音是多么的令人心疼。
自然而然地生出一股怜香惜玉之意。
这间屋子古色古香,陈辉双目紧闭,良久他微睁无神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对浑圆的球,虽然被衣服很好地盖住,可是这球确实近在眼前,接着是熟悉的脸庞。
“诺澜?是你救了我么。”陈辉的声音小如蚊子,可是旁边的诺澜却如打了鸡血一样,清醒过来马上看了过去,急切地道:“陈辉哥哥,你醒了,你醒了。”
陈辉才轻启嘴唇,却感觉到嘴巴有一股咸咸的感觉,接着数滴眼泪跃入他的口腔中,良久他才醒悟过来,原来这是眼泪,这是诺澜因为激动而飙出的泪水。
“我没事诺澜妹妹。”陈辉在诺澜的挽扶下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这熟悉的精舍,这里面一切的摆设都是多么的熟悉。
“我去倒杯茶给你陈辉哥哥。”诺澜才刚刚站起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回道:“陈辉哥哥,我想你饿了,我马上去给你弄吃的,你还是喜欢吃蛋加肉加饭对吗,我现在马上去,你等等。”
还不等陈辉说话,她人已经欢喜雀跃地崩跳着跑了出去。
“只有诺澜一个人在这儿服侍着我!”直到这一刻陈辉才坚信陈家确实已经彻底放弃自己了,之前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往这方面想。
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们不但止没有让他重回陈府,还没有给他多加一个下人,而是只有诺澜一个人。
心生悲凉,陈辉回想起所发生的一切就好比是在昨天一样。
“他醒了?我过去看看。”柳清的声音冰冷地传了过来,是一个没有喜色,也没有悲伤的声音。
“是的,我过去给他弄吃的,毕竟他还没有达到辟谷期,不吃饭可不行。”诺澜的声音渐渐地远离。
少倾门吱丫一声被推开,柳清面无表情,看着陈辉:“大少爷终于醒了吗?没本事就不要过去刺杀南宫月,真不明白为什么武陟城第一名的美女诺澜为什么会对你这么好。”
听着柳清那讽刺的话,陈辉心中顿生厌恶,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