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落本以为,是她和翼风运气好才没有掉进什么绝世的谷底,而是掉在某座山林里,后来才知道,她被石头砸晕了,翼风带着她用轻功飞了一段路后才体力不支摔下的。这让她心里又哽瞪一下,有些无奈,这份情欠大了。
日头高照,阳光射在林中透出斑影片片,绿荫下翼风盘坐着闭眼调息,依落在旁边瞪大眼睛望着,可她左等右等也没看见如电影里般头冒青烟,给她的感觉反而似在睡觉,除了姿势不一样,果然电视里都是骗人的。
她无趣的坐到一边。从腰间拿出昨日做得面貌啃了起来,又冷又硬,几口下咽后她就再也张不开嘴去咬了,可是肚子又很饿……正纠结中,一道白影从身边迅速窜过,依落眼眸一亮,对了,既然来到了野外,怎么能不吃野味呢?她可是好久没吃烤兔肉了。
依落立刻朝白影方向追了过去,可她循着那个方向走了许久,仍是未见到那只白色的兔子,难道是她看错了?郁闷的挠了挠头,刚想去其他地方找找,身边草丛发出了声音,依落立刻憋住气,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往前一扑,哈哈,是只灰色的大野兔,午餐有着落了,她开心的拎着兔耳朵往回走去。
待她消失后,依落原先站着的位子出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而他肩膀上竟然还站着一只白色的松鼠。他微微低头道:“就是她?”松鼠懒懒的瞥了他一眼,点点头。男人望着依落的消失的方向,眼中闪着不明的情绪。许久之后,翼风突然觉得四周香味满溢扑鼻而来,缓缓睁开眼,只见不远处的溪边,依落半蹲在小火堆旁,双手的衣袖已高高卷起露出半截白嫩手臂,一手拿着一只烤腿大口啃着,另一手转动着火堆上那只靠着范满黄油的兔子。见他过来了,笑着道:“你终于好了,快来尝尝我的手艺,保准你终身难忘哦。”
阳光下,依落满嘴的油腻盈盈发亮,两颊因着刚刚生活满了些灰渍,被树枝和岩石勾破的青衫上点点血迹也风干成黑色,可纵使是这样,翼风仍觉得她笑得很迷人比宫里任何一个女人都迷人,他希望能将这样的笑容一辈子放在身边。
“怎么样?”见他咬了几口后便低头不语,依落紧张的问道。
翼风没说话,只是皱着眉头咬着自己手上的兔腿。
不好吃?依落不解了,不对啊,她刚刚明明尝过了味道不错啊,难道是他的味道差一点,伸手从翼风手上的兔腿上撕了一块肉赛到嘴里,味道一样啊。
她纳闷了:“翼风,是不是不好吃?”
翼风摇摇头:“味道很好。”
“那你为什么这样的表情。”依落松了口气道,还以为自己的手艺退步了。
“我只是在叹息以后再也吃不到了。”
“怎么会。”依落得意道:“你喜欢吃我以后经常下厨给你弄哦。”
“真的?”
“当然是真的。”她爽快道
“那我天天想吃呢。”
“那我就天天给你做…。”刚说完她觉得有些不对,抬头便看见某人一脸得逞的吃着烤肉,笑着望着她。
额…。依落抽了抽嘴角,她似乎答应了件不得了的事。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金黄色的球体停在绿色的山峦间,微弱的红光将山连山渲染成一片红色,它的渐渐滑落,林间的气温开始渐渐降低,早间清散的云雾再次开始凝聚在山岭间。
依落有些泄气的看着周围的灌木,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是没出去,两人从中午一直走到现在,一个人影都没有,再走不出,晚上就要睡在树上了。
“落儿,休息下吧。”耳旁传来翼风的声音。
她回头望了望,在心底再次感叹,差距啊差距,走了一下午,她的双腿已经重的不行,呼吸也有些凝重,可他竟然什么事都没有,脚步轻盈神清气爽。
“咦?那是什么?”突然不远处林木上青烟阵阵,翼风跃上树梢望了片刻下来道:“是前面的木屋冒出来的。”
“太好了。”依落开心道,他们终于找到山里的住户了,晚上不用外宿了。
两人立刻朝青烟的方向走去。没多久便来到了木屋前,这是一座很小的房子,外围还用木头做了栅栏,栅栏里面种满了各种蔬菜。
依落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位三十左右的妇人,样貌普通衣着朴素,看见他们后微微一惊,随后有些胆怯的问:“你…你们是?”
“这位大姐,我们赶路的路人,在这片林子里迷了路,现在夜色渐暗,想在你这里借个宿。”依落礼貌道。
那妇人看了看依落,又望了望她身后的翼风,为难道:“我当家的还未归,你们住着恐是不妥,还是去别处问问吧。”说完便将门关了。
依落微微愣了楞,然后一脸不解的回头看向翼风,只见他笑着指指她的头和她的身上,她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男人的装扮,别说是这妇人,就算是在现代的女人也不会贸然让两个陌生的男子住在自己家里。
她立刻清了清嗓子,再次敲门,可妇人这次并未开门,里面传来“家里就我一妇人,实在不宜留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