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眼睛一亮,喜道:“你修好了?”
“托尊主洪福,修好了一点点。”
“好,那便听你的。”陈长生被触手猛抽了一下,虽说身上有灵元护体,并不致命,但是五脏六腑也是颇受了些冲击,若非恨得鬼河车牙根子生疼,欲杀之而后快也不会死撑着要和它决一死战。
此时听说九天十地流光梭能用,自然不会傻乎乎的再冲上去和鬼河车这个千年妖兽血拼,心念一动,白光一闪而逝,陈长生已经将九天十地流光梭从山河图中取了出来。
只是九天十地流光梭甫一出现,却把陈长生吓了一跳,原来不过是一会儿不见,原本只有十来丈的梭体此时已经变得有三十来丈,更有一抹五彩斑澜的流光闪烁不休,看上去玄奇而神秘,总算是有了几分法宝的样子。
忽然,一道光辉闪过,将陈长生罩落其中,下一瞬间已然将其拖入流光梭的舱室之中。
“尊主小心。”
苏苏的话音未落,嘭然一声巨响传来。流光梭也随之剧震。
“气死我了。”苏苏扶着陈长生,修长的手指一指悬浮在流光棱中央出的一处炫光镜中映照出来的外面景象,冷声道:“这只鬼河车当真是在找死。”
陈长生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那找不到陈长生的鬼河车正发狂的挥动着触手不断的抽打流光梭,偶尔还会合身撞击,似乎要将流光梭撕烂撞碎,将藏身其中的陈长生一口吞掉方才罢休。
而它每一次冲撞,流光梭外层的光辉都会随之微微荡…”黄游漪。初时不显,可是有个十来次后。陈长生就能嗜引儿了在流光梭外的光辉已经变得暗淡了许多。
苏苏秀眉微蹙,很是心疼的道:“要是这样下去,尊主给我的那些中品灵石中的灵气很快就会耗尽。”
她此时乃是陈长生的管家,陈长生的家底子如何她最是清楚,那些中品灵石虽然不多,却占了陈长生之前从宋家搜罗回来的中品灵石的三成,若是就这么白白的浪费了,陈长生就算不说,苏苏也会心疼的。
陈长生反倒是淡然一笑道:“还能支撑多久?”
“最多再让他撞上五次。”
“足够了。”陈长生双目灼灼地看着炫光镜中张牙舞爪的鬼河车道:“只要能诛杀此獠,这些灵石就花的不冤。”
心念一动,流光梭上光辉流转,倏然之间已经飑射出去十来里远,虽还不像是流光逸电般迅捷无伦,但至少比先前可是快了两三倍不止。
“去死吧。”
陈长生看着炫光镜中穷追不舍的鬼河车,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念动方动,流光梭已然随心而动,又原路电射而回,尖锐如刀的梭尖朝着鬼河车的脸上就撞了过去。
“嗷。”
鬼河车半脑袋的眼睛瞅见这流光梭朝着自己撞来,顿时也吃了一惊,浑身的触手徒然甩去,像是一狠狠巨大无比的鞭子抽向流光梭。
轰。
流光梭上光芒闪动,将一条条触手弹开,而后结结实实的撞在了鬼河车的脸上。
扑哧。
乌黑的血水喷溅而出,鬼河车本来就破烂的脸又被流光梭的尖角撕开了个十来丈长的口子,露出里面黑黝黝的筋肉。
“可惜了,若是流光梭上原本的宝物都还在,这一下就把它撞的连点渣子都剩不下来。
”苏苏惋惜的轻叹一声。
“这次死不了,那就再撞一次。”
随着陈长生的话音响起,流光梭微一摆动,朝后撤出数百丈随后又再次撞了过来。
吼。
对于鬼河车这样的庞然大物来说,五十来丈的流光梭实在是小的可怜,换做平常的法宝或者飞剑,触手一挥就能将其抽打成碎片。
可是流光梭终究不是流光剑那样不堪一击的灵器,无数的岁月在数之不清的人手中流转,尽管上面镶嵌的法宝尽数被拆空,可是它的壳子却始终没有被毁,就足见它是何等的坚硬。
鬼河车的触手再怎么坚韧也终究是血肉之物,又如何碾碎的了这坚不可摧的九天十地流光梭。
因此从陈长生将流光梭祭出的那一瞬间,安就已经是在劫难逃。
只是鬼河车终究是活了千年的妖兽,又岂会甘心坐以待毙,越是被逼到绝路,就越是激发出了它血脉之中的狂性,惊天动地的咆哮声中,张口喷出了一颗紫黑发亮,宛如血块似的妖丹。
妖丹一出,不仅左近的河水随之变得翻涌不休,就连笼罩在陈长生身上的业力也蠢蠢欲动起来。
陈长生一惊之下,随即大喜,身形一闪,已然出了流光梭。
鬼河车一见到他,脑袋上所剩不多的眼珠子全都红的能够滴出血来一般,原本砸向流光梭的妖丹骤然转向,扯着鬼哭狼嚎似的尖啸声向他砸来。
“孙子,既然你如此盛情,那么这颗妖丹爷爷我就笑纳了。”
陈长生口中笑骂着,信手一挥,五色灵元呼啸而出,瞬间凝成一个五色大手,凌空一探,已然把这颗和鬼河车性命交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