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励。”老人点头,叫了一声:“雷纳。”
“啪”的一下,那个年长的家养小精灵出现在众人眼前,它先向画像里的老人深深鞠躬,“老主人。”然后是西弗勒斯和伊莉莎,“西弗勒斯少爷,华生小姐。”
它直起身子,打了个响指,一个托盘在它手中出现,上面有两杯不知名的液体,泛着淡蓝色的光泽。
“一人拿一杯吧。”
西弗勒斯和老人对视了十来秒,移开眼睛端起杯子,伊莉莎也跟着端起杯子。正待要喝下去,老人开口:“这就是千百年来无数黑白巫师们觊觎普林斯的源头,长生不老药剂。”
伊莉莎手一抖,差点儿把杯子里的液体都泼了出去。她飞快地将杯子又放回了托盘上,就好像手里拿的不是灵丹妙药,而是瘟疫致病菌一样。
她退后了一步,“多谢好意,不过不需要,谢谢。”
梅菲斯眉头微挑,有些吃惊。
西弗勒斯咋一听“长生不老”,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某个标榜着已然永生的人留给他太过于深刻的黑色记忆,他对这个词已经有些反感了。
不过,到手边的魔药别想再溜走。西弗勒斯仔细地嗅着,心中暗自分辨其中的成分,也没有喝下去的意思。
梅菲斯顿觉无语,同时也有些欣慰、有些挫败。其他那些装作很忙的画中人们也不再窃窃私语了,都找了位子坐下,围观。
西弗勒斯显然已经陷入了对魔药的狂热研究之中,他一时深嗅,一时将被子举到和视平线齐平仔细观察着魔药的色泽,嘴里始终嘀嘀咕咕。伊莉莎离他挺近,就听见他语速极快,一会儿判定一会儿又是疑问,说的词语全都是伊莉莎听不懂的。
“银色犀牛的角,双头鹰的爪子尖,嗯……这是蓝色月莲的花瓣?”
梅菲斯忍不住在心里赞了声好,他的这个曾外孙实在是太合他的心意了,你看看这魔药天分和知识储备,啧啧,普林斯家近千年也没有一个先祖能在十二三岁的年龄就能单靠嗅觉和视觉分辨出这么多的原料!
“西弗勒斯,华生小姐,你们都不准备喝下吗?要知道喝下它就可以摆脱死亡的威胁,拥有漫长的岁月。你们现在还小,可能并不了解生命的脆弱、时间的可贵,如果今天错过了,等你们到了中年,就会为此后悔啦。”梅菲斯继续“诱拐”小朋友,循循善诱,谆谆教诲,那叫一个语重心长。
伊莉莎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她笑笑,“那您和您的家人为什么不喝,为什么现在还变成了画像中的一员呢?我的变形术老师说了,没有任何魔法能够创造生命,我想延续并不应该存在的生命也是一样的。而且,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离世只有自己活得像只乌龟一样有什么意思。”
西弗勒斯闻言抬眼,嗤笑一声,懒懒说着:“我该夸奖这是格兰芬多的狮子直觉吗?”
梅菲斯被噎得一愣一愣的。
伊莉莎蹙眉斜眼看西弗勒斯:“关格兰芬多什么事情?”
西弗勒斯收了笑容,将杯子小心翼翼地也放回了托盘里。他冷着脸双手环抱胸前,微微抬了抬下巴,“这根本不是什么永生药剂,虽然我无法猜出所有的原料,不过我可以肯定,它不过是一副效果显著的魔力提纯药剂。”他身周的温度陡然下降了一大截,“今天晚上的闹剧已经够多了,我从来不知道斯莱特林家族求人的时候会是这样的态度。”
“西弗勒斯,我的孩子,请不要这么说。”梅菲斯摇了摇头,也收起脸上的笑容。他侧身让位,露出一位看起来只有三十几岁的青年人。
青年人头上戴着一条像抹额一样的东西,他的目光深邃而悠远,随意瞥你一眼就似乎能看透你所有的心事一般。他说不上十分英俊,但却因为周身有一种很难以言说的气质,相由心生,面容便也显得说不出原因的吸引眼球。
如果说三十八岁的西弗勒斯已经足够目光锐利,直逼内心,那么他比不上邓布利多,言笑晏晏之间就能让人放松精神,提供他需要的信息而不自知。但是,就算是邓布利多也比不上这位青年。对着他,每个人都会有一种想要倾诉的冲动——他的眼里有包容万象的天空。
“孩子们,欢迎你们来到普林斯家,我是普林斯的第一位家主,我的名字就是Pri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