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翻身坐起,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被冲到瀑布边的石头上。
她赶紧聚气丹田,却被一个事实轰然打倒!
丹田内空空如也!她的内家真气呢?
她欲哭无泪,就好像上亿美元突然间化为泡影!
努力了这么久的成果啊!!
卫希颜垂头丧气呆立在瀑布边。
良久,长长吐出气。
没了就没了!靠他大爷的!想当初她不也是什么都没有?大不了从头来过!想当年黑帮倾轧佣兵历险,多少次被置于生死之地,还不是挺过来了!没有失,哪有得?
她一挥臂仰天高吼:“我会回去!我一定会回去!”
声音一出,如轰然惊雷,响彻深谷。
卫希颜吓了一跳,她的嗓子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超高分贝?
惊诧间惊觉体内真气激荡,她不由张开双臂,只觉全身经脉里有着暖暖气息,随着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随着血管的每一次伸张,汩汩流动,说不出的酣畅淋漓,就像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饮了琼浆玉液般痛快!
她陡然清喝一声拍地而起,身形如被强劲弹簧冲起,直直向上腾起几十米。
她又惊又喜又疑惑,仿佛不信般,在半空中吸气一掌击向深潭,便听“轰”一声巨响,一道直径约十米的水柱冲天而起,数百条银血鱼被卷进水柱里,肚皮翻白。
卫希颜踉跄落地,望着水柱落下时一湖的翻白肚皮,目瞪口呆,“意外,纯属意外!”
她静下心琢磨了一阵,最终猜测到可能是银血鱼的问题,当下再也不敢多吃。但遭到无妄之灾的这几百条银鱼扔在潭水中也是浪费,倒不如废物利用。她几掌劈空将银血鱼震上岸,晾在崖底晒干后磨成银鱼粉,收入包袱中。
武功既已成,此地再勿需多留。
她从深谷底处拽藤攀壁而上,重上崖顶。再次出林时,提气踩踏丛林树冠,飞掠而行,不过数日便到了莽莽森林的边缘。
她顺山势而下,所经处人烟罕至,直行出几十里后才遇到一个樵夫。一问,离这最近的集市居然还在一百里开外。好在她内气大成,一路疾驰飞掠下,约摸半小时后便看见了那城镇的轮廓。
小镇不大,却麻雀五脏俱全。想是附近唯一的交通要道,街市人头攒动,倒也十分热闹。
卫希颜扯了个行人问路,径直走向镇上唯一的药铺。将丛林中采得的部分草药卖给药铺,换了十余贯铜钱。珍稀药材她没有拿出,这种草镇小店卖不起价。
提着一包袱沉甸甸的铜钱,卫希颜心中踏实了不少,没钱寸步难行呀。
她拎着包袱入住到小镇上唯一的客栈,美美洗了个木桶热水澡。略施一文钱就从殷勤的小二口中探得这里是矩州府,她推测大概在云贵两省境内。
靠山村周围的莽莽丛林就是那有名的十万大山,这时还是蛮荒不毛之地,数千里没人烟很正常,怪不得卫信南选择在这落脚,确是避祸的好地方。
第二天她走入镇上的成衣铺,将昨夜设计好的百宝袋图样交给裁缝,请他按图缝制,又给自己买了几套蓝布长衫。
回到客栈的第一件事就是换上新衣。所谓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虽是布衣,也比她原来一身短衫衣裤漂亮多了。店小二端着一大盆水直愣愣撞到柱子上,卫希颜大笑,走到门口时回头一看,那小子还傻愣愣地端着空盆呆在那,不由又是一阵好笑。
正近午,店中食客渐多。
她瞅准一个风尘仆仆的客商,叉手行了个礼入座。那汉子见到这般俊秀人物已是仰慕三分,几杯酒入肚便滔滔不绝。
宣和?这是宋代哪个皇帝的年号?宰相是蔡元长?没听说过……唔,不对,古人习惯称字。卫希颜又问了下,原来蔡元长就是蔡京,那就是宋徽宗赵佶这亡国皇帝当政了!
卫希颜撇了撇唇,竟然穿到金兵即将南侵的年代……唉!在兵荒马乱中寻找归家途径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她打听到青浦县在江宁府,又问了江宁府的地理环境,怀疑那就是南京。正好那客商返回也是往江宁府方向,于是约定同行。第二日她到成衣铺取了百宝袋,带上干粮便随着那行脚商人的车队一同向北。
一个多月后商队到达沅州。卫希颜告别那客商,找到沅州城的大药铺,卖了几尾鹿鞭,然后坐船顺沅水而上。
下船后,她避开官道沿山而行,喜欢上了那种林中飞掠的快意。
途中遇上暴雨,她在山中寻得处破庙,入内暂行避雨。孰料竟先后遇上越无商、麻衣乞丐和白衣人,还顺手救了一个产妇。
卫希颜平生第一回接生成功,不由有些得意,便想起她的佣兵伙伴——狙击手沙洛,这家伙挂着加勒比某医院妇产科主医的衔头……回去后就抢他的饭碗,嘿嘿嘿!
看着那三人先后消失的方向,她心想要不要跟去瞧瞧呢?
那白衣人自是不凡,叫越无商的髭须男子双目精光摄人,必是高手无疑,就连那不起眼的麻衣丐也不可小觑,至于远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