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轻度酒精性脂肪肝,再加上吹风引起的感冒,输水治疗就可以了。”医生司空见惯了,轻描淡写的态度丝毫没有注意秦晓文的担心。
秦晓文这才放下心来,她看着病床上已沉沉睡去的晏阳召,心里迸发的痛楚慢慢缓解下来。
“你真是他女朋友?”赵娆仍有些不甚相信。
秦晓文坐在晏阳召的床边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得望着他。
“没关系,管你是不是,这世界本就弱肉强食,结婚了还能离,鹿死谁手还得看本事!”赵娆颇有自信得笑道。
秦晓文站了起来,她微微抬头望向比她高的赵娆,“可惜有的人未必有本事,就算有本事,天生也是贱本事!”
“你……”赵娆没料到秦晓文这么回答,她气得伸出手狠狠指向秦晓文,秦晓文却面带微笑,气势丝毫不输给她。
正在赵娆气得火冒三丈之时,秦晓文电话通知的晏母和晏阳召的哥哥晏欣欣来了,“天啊,他这是怎么了?”晏母吓得慌去看自己儿子。
“阿姨,没事,小召就是工作应酬喝了点酒。”赵娆赶紧凑过去,一副准儿媳的模样。
秦晓文心里直犯恶心,小召?我呸!
晏欣欣则礼貌得望向秦晓文微笑,赵娆瞧见这种情况顿时失了手脚,尴尬不已得望向晏欣欣,手指着身旁的秦晓文问:“哥,你们都认识?”
晏欣欣还没开口,晏母就微笑着瞅向秦晓文,“那可不,我们都是亲戚呢。”
“亲戚?”赵娆一时明白不过来。
“别看晓文比阳召还小,其实按辈分晓文可是阳召的姑奶奶呢。”晏母边说边为晏阳召掖被子。
赵娆一听,忍不住高兴得拍手笑起来,“是吗?”
赵娆笑得花枝乱颤,冲秦晓文狠狠的泼冷水,“原来是姑奶奶啊!”她看着脸色苍白的秦晓文,慌握住晏母的手,“哎呦,阿姨,您是不知道,我一到小召的房里,就看见他躺在床上,我费了好大劲才把他背下楼来……”赵娆向晏母邀功,完全把其中的秦晓文省略掉。
秦晓文默不作声得走出病房。
我他妈的就是犯贱,晏阳召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干嘛要管他!
他的死活管我屁事!
秦晓文只感觉体内好像有把极钝的刀子,一寸寸得割开血肉,将她整个人剥离开来。
“秦晓文!”
秦晓文回头去看,是晏欣欣追了过来。
“你知道他为什么喝那么多酒?”晏欣欣气喘吁吁的说。
秦晓文摇了摇头。
晏欣欣直截了当得说:“不管信不信,是因为你。”
秦晓文微微怔了下,“可,可他说他对我没感情,而且他和赵娆……”
“我从来没听他提过什么赵娆,我只知道,为了你,他这四年在国外并不好过。”晏欣欣无奈得望向秦晓文,“他是我弟,我不想看他这么痛苦,如果可以,别折磨他了。”
晏欣欣大步转身离开,秦晓文伫立在原地,望着医院空旷的走廊,仿佛有股冷风在空中回旋,她胸腔间可怕的裂痛令她想要叫喊,但她却生生咽了回去。
她根本没想过折磨他。
她只是想在原地,等他走过来。
但他却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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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送我去医院。”晏阳召坐在椅子上,面朝落地玻璃外的钢筋大厦。
赵娆抚了下紧身黑裙,坐在沙发上,“背对着别人感谢,也太没诚意了吧。”
晏阳召转过椅子,仍是一脸的冷漠,“那天送我去医院的,就你一个人?”
赵娆的眼睛微微眨动了下,修长的睫毛衬出明亮如水的眸子,“当然。”
“没想到你力气这么大。”晏阳召的语气听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赵娆撩动一头乌发,“别忘了,我可是刑辩第一美女!不止工作,我向来各方面都不输男人。”
晏阳召记不清当日的情况,他只是继续问:“你怎么开的我家门?”
“钥匙在酸奶瓶下面的木槽里。”赵娆对答如流,她没等晏阳召说话,继续笑答:“我也经常把钥匙放那里。”
“是吗,你确定那天就你自己?”
赵娆的笑露出一丝骄傲,“不然,你希望还有谁?”
晏阳召拿起脚边的皮包放在办公桌上,“我只是奇怪秦晓文的包怎么在我家。”
赵娆的脸色瞬间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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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奇怪,能去哪里呀?”秦晓文四处扒拉着。
临桌的小董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你找什么呢?”
秦晓文抓耳挠腮,“我就纳闷了,我的皮包那么大个玩意,怎么不见了?”
小董取笑她,“肯定是你忘在哪里了吧?”
“没有啊,我在家里找了好久,以为是忘在单位了,来单位也没找到,真是奇怪。”秦晓文为自己的烂记忆力郁闷不已。
“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