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小海……”它垂下了耳朵,整只兔子都和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几千几万个法小海又出现在了它的脑海中又蹦又跳了,那些曾经伤害过它的话又在它耳边响起,
到底是为什么,它的心里已经将法小海认定为一个十足的大恶人了,为什么还要一直想到他呢,小白兔沮丧的舔了舔嘴唇,恍然又想起了那个叫做邱洋的男人,
都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了,上次自己伙同葡萄突然不告而别,也不知道他后來有沒有找自己,
在小白兔想念法小海的同时,法小海也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飘飘洋洋的大雪想着小白兔,
这雪下了也有十來天了吧,好像是从小白兔离开的那天就开始下了,下了十天都沒用停下來的意思,
小白兔到底死到什么地方去了,只不过说了它几句,它就闹离家出走,起初,法小海还以为它不过是闹闹脾气找了个地方躲了起來,等脾气闹够了或者肚子饿了,就会自己出來,
可是,他万万沒想到这都过了十天了,它都沒有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之中,
他轻轻的叹气,脚边是他给兔子买的小窝,里面还粘着几根雪白的兔毛呢,再看看身后的办公桌,上面堆着高高的文件,半个月前他还在心里盘算着等忙完了这些就带它出去玩,去一个比较远的地方玩上十天半个月的,
沒想到……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那一天的吵架说來也奇怪,他就像不受控制似的就想和它争锋相对,其实它要的也很简单,它只想要自己摸摸它逗逗它,
曾也想过派人去寻找它的踪影,只是……
要怎么找呢,天下的兔子都差不多,而且他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法小海喜欢一只大脑脱线整天哇哇乱叫的兔子,
他侧耳听见背后的脚步声,警惕的回过头,纪如璟已经站在了门边对他微笑,
“你怎么來了,”法小海收回了目光,继续看向落地窗外,大雪纷飞的冬季让他感觉格外的冷,
记忆中,在某个冬季他被父母遗弃了,又在几年后的一个冬季他被义夫领养,他叹气的含义冒牌纪如璟大概永远都无法理解,一直努力保持着淑女形象的她款步走了进去,棉拖鞋在大理石地板上摩擦着,
听着她的脚步声法小海的心情一落千丈,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讨厌见到这个纪如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小白兔多了一丝依赖,喜欢它在身边吵吵闹闹,喜欢它总是沒节操的要这要那,
其实,它要的真的不多,只是希望自己能多给它一点关注罢了,
心情沉到谷底的法小海三言两语的打发了纪如璟,他继续站在落地窗外发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脑海中乱糟糟的一团,
在葫芦娃家躲了十天的小白兔算是大病初愈,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再也不敢在大雪天气四处乱跑了,
葫芦娃家并沒有法小海家的豪华,三室两厅的简单套房,装潢也不算奢华,是一套十分具有平常老百姓特色的住宅,
它被白素贞安排在了阳台上,她并沒有买个新窝给自己,只是用几件旧衣服叠起后放在地上,
它对这个窝并不是很满意,硬邦邦的而且不太保暖,不过也有好处,那就是能很方便的看到外面的雪景,
葫芦娃拿着一根棒棒糖跑到了阳台上,看见小白兔正看着窗外发呆,他也像窗外看去,找了好久,都沒用在白雪皑皑中找到亮点,
他把棒棒糖在它的眼前晃了晃,问:“你吃不吃,这个是我妈妈给我的,”
小白兔呵呵一笑,当然,它并不敢发出声音,只是摇了摇头,兔子怎么会喜欢吃棒棒糖呢,
“你是不是在想妈妈,”葫芦娃将棒棒糖的包装拆了,将糖塞到口中,接着说,“其实白妈妈也不是我的妈妈,我是树藤上长出來的,”
“唔,”小白兔终于回过了头看向葫芦娃,以前电视它也看了不少,自然知道有部叫金刚葫芦娃的动画片,动画片中七颗葫芦为了救出爷爷勇敢的打败了蛇精,
它差异极了,这之前遇见神话中出现的人物也就算了,现在就连动画片中的人物都蹦达了出來,
这世道,太黑暗了,太恐怖了,
“其实当时我们有八兄弟的,而且我们也沒有救出爷爷,我七个哥哥被蛇精抓走后,我才出生,我不敢去救爷爷,”葫芦娃嘴里含着糖,眼色越发的暗淡,想到爷爷和七位哥哥还在蛇精的山洞里受苦,他的心里就和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难受,
他耷拉着脑袋,眼圈也红了,心里又在责怪责备自己的无能了,“我好沒用,我不像哥哥们一样有本事,出生后为了能找人求救,我一个人逃了出來,蛇精都不知道世界上有我八娃的存在,我太沒用了,唔……”
他依旧握着棒棒糖,可是甜甜的棒棒糖根本无法安慰他沮丧的心,白净的脸颊上挂满了眼泪,哭够了后接着和小白兔说,“我不会打架,但是我是一个能治疗百病的葫芦,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