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小海,你在干什么,”小白兔重新被放在了沙发上,看着在办公室中渡着步子的法小海,忍不住开口问他,
他反反复复的抱起自己,换上几个动作后又将自己放下,在办公室寻找一圈后又抱起自己,如此循环了三四次,他不累,小白兔都饿了 小白兔直起身子,努力的伸长脖子,想着能和法小海在同一高度去看东西,只是,它所看到的,都沒有什么特别啊,一切都和一开始进门时一样,一张大办公桌上摆着大堆文件,背后靠墙的位置放着满是书籍文件的书架,而正面,就是自己所在的布艺沙发了,
这办公室可谓是一目了然,他到底在找什么,
“你出去会冷了,我看这样子,大概是要降温了吧,”法小海仍然是沒有停下寻找的步伐,他依稀的记得曾经安冉送了自己一条大红色的围巾,因为他嫌弃着颜色太耀眼,所以一直放在办公室中了,
只是,他真的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放在了什么地方,
小白兔乐了,立刻四爪着地,闭上了眼睛,不削的说:“笨蛋法小海,我们小白兔是有皮毛的,我们怎么会怕冷呢,你直接抱我出去就行了,”
一拍头,法小海自己就把这点给忽略了呢,小白兔厚厚的皮毛是最好的保暖棉衣啊,自己还瞎操什么心,要给它准备什么围巾,正想着,他拉开了手边的抽屉,
这个抽屉中放着的大多都是平时不太用的东西,法小海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去寻找,
让他意外的是,大红色围巾居然安安静静的躺在抽屉之中,他这才想起來,那次安冉送完围巾后,他们的感情就出现了危机,原先放在显眼处的围巾也跟着遭殃,被打入了冷宫,放进了这个基本不会打开的抽屉之中,
起初,看到这条围巾时,法小海还会心潮翻涌,
不过,现在看起來,感觉这围巾在平常不过了,这红色依旧是他嫌弃这条围巾最重要的原因,
他将围巾拿了出來,安冉选的材质还非常好呢,拿在手上柔软舒适,拿着围巾在沙发边蹲下,替小白兔小心翼翼的包上,小心翼翼的躲开它受伤的爪子,尽管法小海知道这爪子早已经痊愈,
“还是包起來吧,”法小海面带微笑的将被围巾重重包裹的小白兔抱在怀中,走出了办公室,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万一生病了怎么办,上次我做梦,我梦见你生病了,还大骂替你挂水的护士是容麽麽呢,你这小东西,居然知道容麽麽是谁……”
法小海有时冷淡,有时啰嗦,这一点小白兔早就已经习惯了,只是……
他居然记得上一辈子的事情,上一辈子,它因为吃坏了肚子痛的满地打滚,当他们在医院巧遇他的前任容翠花时候,它就送了容翠花一个外号,,容麽麽,
他居然记得,他都记得,
眼泪在眼中翻涌,顺着眼角流了出來,法小海开始会渐渐想起过去的事情了,这是不是一个好的开始呢,它扑到了他的怀中,坦然的闻着他身上沐浴露的香味,同时还把眼泪擦在了他的身上,
这座城市的冬天并不会有过低的温度,只是会一直下雨,阴冷阴冷的,这是男方的典型气候吧,
站在路边的小白兔在法小海的怀中被冻的直哆嗦,它从來不知道,原來地球上还有这样的冷法,那些冰冷的风似乎都张了眼睛,直直的从围巾的缝隙中钻进來,好像是想闯入它的骨子里,
法小海抱紧了怀中的小白兔,像是想把自己的体温分给它一点,感觉着它不停颤抖的身体,他越发的心痛,也许,就是应该叫外卖吧,
他最终选择了只和公司只隔了一条马路的西餐厅,垂头看了看仍然在怀中颤抖的小白兔,低声问它:“我们就在这家吃好不好,吃完之后你还要克服一下,我们去给你选个漂亮的笼子,”
在有外人在场的场合小,小白兔总是紧闭着嘴巴,偶尔会用点头摇头來回答句简单的意思,并不知道牛排是何物的小白兔,满脑子都想着牛排,法小海的所有问題它通通都是用点头來回答,
“好吧,就这家,”说毕,一片雪花落在了法小海的鼻尖上,腾出手擦去了鼻尖上的雪花后,又说道,“你看过下雪沒,”
这一系列的对话,在路人严重都变成了自言自语,他们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法小海一眼后,匆匆离开,
这样即将大雪的寒冷天气,谁愿意站在外面受冻呢,
法小海不小心,对上了一位陌生路人的目光,他顿时明白了什么,在心底嗤笑着,人家用这样奇怪的目光看自己一点都不过分,谁会如此呢,
在马路边抱着一只兔子自言自语,还说的分外开心,仿佛是在和一个人对话一般,
红灯,还沒有跳绿,他四下看了一圈后又仰面看了看天空,雪花已经是大片大片的落下,真是沒想到,只是转眼之间,雪就大了这么多,法小海伸手接住了几片雪花送到了小白兔的面前,
一直生活在月亮上的小白兔从未听过鸟儿的叫声,沒有闻过雨后泥土的芬芳,也沒有听过小溪流水的泊泊声音,这眼前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