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大师兄苏醒,并时不时地召见我,我的日子过得就再不如以往那般悠闲惬意了。。
大师兄很忙,忙着召集旧部,匡扶旧主,虽然这个旧主还一直处于寻找的状态。
我对此不以为然,现主已生,何必过多地执着于过往?!
当然,他不知道我瞒着他娶了一个萧夫人,而且夫人的身份还是与他政治立场相悖的十三皇子——他想推翻的当今皇帝的“胞弟”,政治实力雄厚…
我盘旋在他们之间,境况当真是左右为难!
好在萧夫人深知我的底细,也没打算为难我,我在大师兄那里的事她从来不过问,这点我还是庆幸的,不然真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保持现今相处的平衡了!
三师姐早预料到我的处境,站在一旁闲闲地说风凉话,“反正大师兄迟早也会被你气死,还不如之前就一直让他躺着。”
她说的云淡风轻,我听的却是各种无语。
“萧寒冰,你是不是很想尝下不忠不义不孝的罪名扣在头上的滋味,我看你都已经蠢蠢欲动了?!”
三师姐耸耸肩膀不置可否,笑笑走开。
这日,我与萧夫人在房间内腻歪,突然有人敲门。
“谁啊?”我不愿起身开门,便扯着大嗓门问道。
“寒若,是我。”
我大惊,大师兄什么时候恢复得那么快,竟然都能下地走路了?
惊愕地望着怀里同样吃惊的萧夫人,不想让他们碰面,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于是我彻底地没有主意了…
“寒若?”大师兄又不急不缓地敲了几下门。
我脑门子急得冒汗,头一转一回间,萧夫人已不见了踪影,而窗户正摇摇晃晃地敞开着。。
顾不上内疚和歉意,我大步上前打开房门,哎嘿嘿地笑着问道,“大师兄,你应该多休息才是,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吗?”
虽然这家客栈现在已被我们的侍卫占据,但大师兄还是不放心,谨慎地环顾四周,发现并无异样后这才小心翼翼地进入我的房内。
“咳,不要紧。”大师兄像是瞒着众人自己偷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先是猛咳了一阵,我心忧他的身体,为他顺了会气,他才逐渐心平气和下来,虚弱地安抚我,“没事,过阵子便好了。”
我还是担心,“我去叫三师姐过来。”
“不必了!”大师兄反应激烈,在我即将擦过他肩膀时猛力拉住我的手,他说,“不用叫她,你坐,我有事交代与你!”
我只好就着他身旁的椅子坐下,疑惑道,“什么事?”需要大师兄不顾虚弱的身体,也要强撑瞒着众人单独前来找我?,!
“过来,跪下。”
我不明就里,但看大师兄就算摇摇晃晃着也要强站起来,便知多说无用,大师兄的顽固性子发作,谁劝说也无济于事。
索性顺着他的心意,在他面前对着他双膝跪地。
“我说一句,你跟一句。”
大师兄的表情庄重肃穆,我虽不知何事这般严重但也不敢违抗,只好点点头。
“我,萧寒韧,在此立誓。”
“…我,萧寒若,在此立誓。”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从今往后愿永随明君,讨伐乱臣贼子,拨正朝纲,尽忠尽义。”
“从今往后愿永随明君,讨伐乱臣贼子,拨正朝纲,尽忠尽义。”我又不是朝廷中人,讨伐乱臣和贼子,拨正朝纲什么的,根本就与我无关啊!
“对君忠贞不二,为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必,匡扶国家社稷。。”
“对君忠贞不二,为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必,匡扶国家社稷。”晕,我既没能力也没实力,国家社稷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再说了,大师兄口中的君主,必定不是现在登上皇位的九五之尊!
“若违此誓,愿遭天打雷劈之苦,受五马分尸之痛!”
大师兄一字一句慷慨激昂,我却无心投入他的长篇大论。
“大师兄,我又不是官场上的人…”这可是毒誓啊!如若真立了,不就表明我从此属于大师兄那派,与我的夫人对立了?!
发誓有风险,立誓需谨慎,谁知道老天是不是真的有眼呢…
大师兄这次完全不讲道理,他瞪着眼睛,“念!”
我摇头,倔道,“我闲散惯了,没有雄心壮志,大师兄,你可别为难我了。”
大师兄不知打哪掏出一把匕首,死死抵在自己左边胸腔,威胁我道,“念!”
我顿时有些心慌,眼见那把匕首露在外面的部分越来越短,而大师兄向来干净的白衣,赫然被鲜红血迹染了一大片…
“大师兄,你别乱来!”我想喊三师姐,但喉咙哽住就是发不出声,我很清楚大师兄的性子,刚强不阿,他不愿三师姐在场,我若将萧寒冰喊来违背了他的意愿,他怕是会狠心地捅完刀子直接走上黄泉!
权宜之计,我只好答应,“好,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