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道姑缠扶着重生慢慢走向‘钟道堂’,陈黑头瞅着那钟道姑已经走远,方才安心的关上门缓缓进了里屋。
半晌之后,有位约四十出头的花衣女人脚踏绣花鞋慌慌张张开门而出。
“亲爱的,我们晚上继续哈?”陈老黑探出一半儿黑脑袋像个馋猫似的死盯着那女人的经典部位。
花衣女人瞧着陈老黑那双贼溜溜的眼眸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低头一看方才发觉自己的胸前居然有曝光一说,汗死!
突然脸儿通红带泛起分羞涩,缓缓的用粉色手帕将其曝光部位稍稍遮住,羞羞答答的低声道:“你个儿死黑头!看了人家大半辈子还没看够!今晚恐怕不能如你所愿,因为我家那个死鬼王三要回来了,等他一走我便会来找你,稍等几日便好。”
陈老黑一听这话很不痛快,翻脸倒是犹如翻书一般的痛快,“你家的那个死鬼怎么三天两头往回跑?真他妈的扫兴……”话音未落只闻朱漆大门‘嘎查’一声无情的一关而上。
花衣女人在其门外等了许久也没见里面有何动静,只好摇头苦笑道:“唉!罢了!现在的人啊都是这样儿,玩儿了你便是过河就拆桥!丫的黑头你走着瞧,日后有你来求老娘的时候,哼!”花衣女人冷哼一声转身匆匆离去。
太阳已经高高爬起,钟道堂的朱漆大门依然紧紧闭着。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惊动了整个院子,鸟儿四处狂飞,花儿迎着一阵狂风四处摇曳,蝴蝶翩翩起舞匆匆离去。
“阿七阿八?快开门……”钟道姑的一声厉吼阿七匆忙起身。
“师兄?快醒醒师兄,好像是师父回来了”阿七边穿衣服边推了几下正在沉睡中的阿八,看着阿八的睡姿犹如一头死猪一般,此时就算把他抬到院子之中也照样睡得那么沉,不过烦了也会发发牢骚……
“哎呀!别推我,让我再睡一会儿”阿八吧唧了几下大嘴巴继续热睡中,不晓得是那暖和的被子不愿离开他,还是他舍不得那暖和的被窝,被子紧紧裹在他那胖乎乎的身体上,高空望去,弯曲的线条犹如一只躺在地上的懒虫,就连稍稍弹动一下也懒得去做!
“唉!你这个死猪,看一会儿师父怎么收拾你!”阿七无奈的走出屋子匆匆前去开门。
单瞧着钟道姑那焦急的表情便晓得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嘴巴稍稍抽动了几下心里不服的想着如若再没人前来开门的话,哼哼,便将他们统统逐出师门。
可是再想来这些孩子无依无的那般可怜样,若是真被逐出师门的话还不得到处流浪去!
钟道姑正是沉思之时忽闻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院子里传出,钟道姑可谓是乐开了花,可那较小的身子被重生压得弯曲了许多。
“嘎吱……”一阵清脆的开门声映入耳帘,钟道堂的大门终于打开了,只见里面走来一位约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衣着朴素而又整齐,看上去整个人也十分的精神,眉目之间透漏着几分不凡,一双眸子炯炯有神,剑眉偶尔会动几下,这小子一向怪点子比较多。
阿七忽见门外之人都惊呆了,此时的钟道姑犹如一位站在门外乞讨的老者一般,歪歪的帽子,破破的衣服,凌乱的头发,唉!若不是听其熟悉的咳嗽之声正准备拿着扫帚混到一边儿去。
“师父您回来了,这位就是重生哥吧?”阿七忙着过去背起重生越过院子直达大堂。
钟道姑可谓是喘气十足的跟在其后,不时的用那小小的拳头敲打着难以伸直的老腰,感觉全身快要散了架一般,没了刚才重重的支撑点倒是有着几分不习惯,走起路来犹如那爱走曲线猫咪一般,若不是那院子大又有高高的围墙,恐怕钟道姑到别人家窜门儿去了,唉!
大堂正面供有天师钟馗画像,中央放着一张很大的圆桌,围着圆桌摆有几个凳子。桌上放有画符的用具在其一旁,中央放有一个大茶壶,不晓得是年数已久的缘故,还是清洁工人在偷懒,茶壶都没了往日的光彩,围着茶壶放有几个小茶杯,茶杯为黑花色,其实放在水盆里泡上几天就会脱胎换骨。
阿七背着重生进了里屋,半晌过后钟道姑方才挪到了门口边儿,手扶门框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来,“哎呀哦,我这该死的腰喂!”
“师父?腰又痛了吧?来,阿七扶您进屋……”阿七搀扶着钟道姑缓缓向桌旁走去。
许久,钟道姑终于挪到了桌旁坐了下来,阿七忙着为钟道姑沏上一壶热茶,片刻过后热乎的茶水哗哗流入杯中,钟道姑美滋滋的端起茶盏稍稍饮了一口,那热乎的茶水瞬间润湿了整个干涩的喉咙。
“阿七,怎么没见你师兄阿八呀?”钟道姑缓缓放下茶盏问道。
阿七站在其后唧唧歪歪的嘀咕了几句,钟道姑听得不是很清楚。
“阿七,你在说什么?给我大声一些”钟道姑高声吼道。
小小的身材坐在大大的桌旁显得很是渺小,若不是身后有个捶背的也难以辨认出这便是钟道堂的一家之主。二郎腿不停的颠动着,那宽大的道袍底边时不时扫着地面上的灰尘。
阿七看着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