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云霄的记忆,醒了!”无崖山上,云青打坐之时,眼睛忽的睁开,一道精光射出,划开了无崖山峰的云海,众神灵异兽不知所措,皆是思量着这山海宗老道今日又是发着什么疯?
而其中一位年轻人从天际缓缓踏步而来,似是腾云,又似是在那云中漫步,有一股仙意缠绕在身侧,却也隐隐的散发着一丝妖气,容貌模糊,如同蒙尘一般,令人难以目睹真颜,年轻人来到茅屋前,缓缓坐在云青身侧,毫不客气的自斟了一杯茶水。
“如此急切的呼唤吾等,所谓何事?”
云青苦涩的摇了摇头“只怕你还不知道是出了多大的麻烦!待人到齐,再说不迟。”
年轻人闻言,仰天长笑,笑声中有着一丝难懂的意味。
“哈哈哈哈,再大的麻烦又与吾等何干?纵然他能翻江倒海,还能窜到我无崖山来不成?他们不会来了,今日只有我一人,你若想言,说便是,若不言,那吾就此别过”
“前辈们倒是好大的火气,莫不是鬼族遗孤再现世间都引不得你们的贵眼?”
“那洪荒至尊一族!!??不是佛界的森罗魂族??”
好了,闲话少谈,言归正传,此时的云霄满眼血丝,脸上尽是怨毒之色,昨夜悟了一夜的道,按说即便如此,云霄也不该一副没睡好的样子,固元境对睡眠的需求不是那么苛刻,可是昨夜,每当云霄想入睡之时,不知从何方总是会传来拉弦之声,如同扯绳般,异常难听,几次闻声寻去未果,似是针对他一般,他出了房间,寻得远了,弦声便远,离客房若是近了,弦声便又靠近而来,呕哑嘲哳之声使得云霄一度抓狂,淡然的气息荡然无存,压下了千变玄功,一股子自己本身的痞气浮现,顿时整个人风格大变。
“小霄,你怎么了?”云朔早起推开房门,看见在楼梯上等待的云霄,不由的纳闷,不知云霄这么起来这此处竖立是作甚?
云霄整个人如同软骨动物般,似使不上什么劲,声线沙哑道“师兄,我出去一趟,恩,快的话一会,慢些可能明日,我今日偏要将那混蛋给揪出来!!!!”
最后一句话变成了怒吼,声音传遍客栈内,所有人不由的一惊,楼下吃着早点的客人皆是古怪的望着这个莫名抓狂的年轻人
未曾等云朔答应,云霄便走了出去,留下云朔一人一脸迷茫,云柔也是揉着朦胧的眼皮从斜对面的屋内推门而出,看着云朔望着客栈门口发呆,便纳闷道“哥,云霄怎么了?从来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火,大吼大叫什么呢,你们吵架了?”
“啧啧,莫要胡言,吾等修仙之人,岂会逞口舌之快,再说,便是吵嘴也不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丢脸面,只是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等云霄回来再问他便是了”
而云霄则在大街上漫步,惊得路人纷纷四散,不敢靠近云霄,因为云霄现在的样子实在是不雅观,简直是恐怖,蓬头垢面,眼中血丝遍布,一席白衣显得犹如孤魂厉鬼般,若不是青天白日之下,怕是能将人活活吓死。
“弹琴的混蛋...弹琴的混蛋...弹琴的混蛋...”云霄的口中不断反复唠叨着这句话,试图搜索着昨夜唯一追踪到的一缕残息,奈何人海茫茫,这城内的住户少说也有数万户,仅凭这点线索,实在是难以将人寻出。
路人皆把云霄当成个疯子,不愿招惹,路旁一位屠夫此时却是忽然出言打趣道“弹琴?这位小哥,你该不会是遇到黄老仙黄千岁了吧?”
云霄的目光如刀,直勾勾的盯着那屠夫“黄老仙,黄千岁,什么东西?”
那屠夫被云霄冰寒的目光看的有些心慌,语气不由的颤抖,后悔着自己插这嘴做什么,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者云霄“这黄千岁是我们这里的土地神,说是土地神却也不是,别处都信道信佛,我们只有有黄老仙便能保安平,都说黄千岁不服神佛,几次捣毁外人在此处安插的道馆,寺庙,不许有道统在此扎根,有不少自称高人的和尚道士什么的说要收了那黄千岁,却都被一股风刮成了灰,后来自己在此立碑,号称,黄老仙,据传,每年的立碑日,这城中都会响起黄老仙弹的一首曲子,但是从未有人听闻此曲,众人皆传,能听见此曲之人,唯有有缘人。”
“有缘人......在哪!!他在哪!!我要撕了他!!!”云霄更怒,双手抓住屠夫的衣服,不断的摇晃着屠夫的身躯。
路人惊的如鸟兽散,那屠夫言语更为颤抖,生怕云霄一个不高兴将自己也是撕了“他...他的金身像贡在城西黄仙殿...”
“他有金身像!!?”云霄慢慢松开了手,屠夫顺势赶紧一溜烟跑了,摊子都不敢收拾。
屠夫的一句话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那黄大仙既然能承受的了金身像终身的愿力,就说明其实力最次也是修的法外躯的金身期巅峰,这种人却是招惹不得,不过云霄却是委屈,刚出了无崖山,怎么随便来到一座小城就遇到了这等强者?
忽的,街后传来阵阵马蹄之声,云霄身形一转,消失在了原地,云霄刚消失,后方一队官兵拉着之前的那位屠夫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