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老头儿,百里老头儿,还有一个那老头儿。”马浪尘趁机问出心里的疑问。
“老头子我今天心情不错,就告诉你们吧。”鹤几觞躺在无忧椅上,饮干了杯酒,“书院的上一任院长叫老头子,姓老,名头,字头子,哎,真不知道他爹怎么给取的名字,老头子说,作为书院的教习,一直都有改名字的传统,前几任都称之为‘师范’‘教师’‘教授’‘学究’‘先生’等等,咱们不妨来点特别的吧,称之为老头儿,老者,尊称也,头者,领也。你们觉得怎么样?当真是恶趣味,屁个好听!”
鹤几觞说了这几句,马浪尘心里里明白了,原来都是统一称谓的。
鹤几觞继续道:“老夫子是老头子的孙子,这孩子从小就是个天才,我们所有人的本事,他三个月就能学通,并且举一反三,融会贯通。他还懂得‘五通之法’,能够双手同时练两种不同的武术,同时写两种不同的书体,不同的文字,与此同时,双目能视,双耳能闻,口能诵读,过后,过目不忘,过耳能诵,口里所读的内容也铭记于心,是个奇才,也是个极才。后来,他又漫游天下,遍访名师,学遍经史子集,天文历法,奇门遁甲,机关消息,星相堪舆,医术经商,武功博弈,琴棋书画,诗酒茶花等等,没有他不懂,不会,不通,不精的。然后就从爷爷手里,接下了书院。”
马浪尘和王乐天都没有想到,原来老夫子这么传奇,听鹤几觞继续说:“老夫子还继承了他爷爷的恶趣味,都改名为夫子了。你们所说的大夫子俗名叫姬不败,二夫子叫公输一般,三夫子,嘿嘿,姓第一,名美姬,第一美姬,但也名副其实。六夫子,桑弘羊羊,七夫子叫宇文小野,八夫子叫张桑鹊。四夫子,五夫子,九夫子这三个人来书院的时候,我们都已经离开书院了,我就不知道了。”
两人听着书院夫子们奇奇怪怪的名字,头上的汗直流,突然很赞同老夫子的提议:还是叫夫子好听一些。
“你说的那老头儿,”鹤几觞停了下来,似乎在回忆什么,一阵痛苦的神色后,恢复平静,“罢了,这麽多年过去了,还有什么可恨不可恨的呢。”
“那老头儿原名叫那悠游,他擅长锻造兵器。”不知道为什么,鹤几觞说到那老头儿,神色还是黯然。
“鹤爷爷,您老怎么不让盼儿妹子进书院呢?”王乐天问到。
“哈哈,老头子我也曾是书院的老头儿,跟着我还怕学不到东西吗?”鹤几觞恢复几分豪迈,说,“不要以为老头子我只懂造酒之术,小子们,你们这见面礼老头子很喜欢,我也不会吝啬,就随便教你们两手。”
“王乐天,你过来。”鹤几觞对王乐天招招手,说,“小子,作为一个器械师,最可怕的就是层出不穷的器械攻击,一定要善于利用自己的长处。如果有一天,你身边无械可用的时候,遭遇群攻,你就危险了。传你一手对付群攻的功夫:攀花折柳手。”
鹤几觞站了起来,气质顿时一变,若渊停岳峙般,不可一世。
鹤几觞动的是他的手,出手很快很快。可奇怪的是,马浪尘和王乐天都能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的每一只手。
每一只手?难道人有很多只手?
不错,至少鹤几觞有很多手,很多很多手。如果你曾看过寺庙里的千手千眼观音,你就知道可以有多少手。
鹤几觞的手就像千手千眼观音的手一样多,不一样的是每只手所表达的气质。观音的手是救众生出水火的手,教众生离苦得乐的手,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手。鹤几觞的手,每一只手都表达不一样的情绪,不一样的动作,或愤怒,或温柔,或喜悦,或狠辣,有弹,有掐,有指,有点,等等等等。所有的情绪和动作的对象只有一个,就是后院里的那棵槐树,的树叶。
洛阳城好植槐,“门闾修整,阊阖填列,青槐荫陌,绿树垂庭”,春天,槐花淡白清香,悬之若铃,可赏之,亦可以食用。夏天,可避暑纳凉。槐叶很小,椭圆形,跟五铢钱大小差不多。所以非常密集。
一出手就让人看见所有的手弹、掐、指、点、抽、砍、拈、揉、握、抚遍所有的槐树叶,那是多么快的速度,多么犀利的眼神,多么敏捷的反应力?
鹤几觞又躺在了无忧椅上,留下两个瞠目结舌,傻愣愣的马浪尘和王乐天,口水都出来了,丢人呐!
“鹤爷爷,这这这,这也太牛了吧!我也要学。”马浪尘擦了下口水,说。
“百里老头儿是武学大家,是当年书院的武术教授,你小子还会看得上我这点儿三脚猫功夫?”鹤几觞调笑道。
“鹤爷爷,这要是三脚猫功夫,一万这样的三脚猫就可以横扫一个帝国啦!”马浪尘说。
“嘿嘿,”鹤几觞笑了笑,泯了一口酒,“不是老头子我藏拙,你小子的功夫是器,都在刀上,实在不适合。”
“多谢鹤爷爷!”王乐天嘿嘿傻笑着,听到马浪尘不适合这门功夫的时候,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马浪尘。
“我给你准备的是阵法,我的阵法有两种,一种是军阵,名曰:御天八阵,可用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