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从她的热吻中回过神来，猛然发现，我和菌儿那合在一起的影子，长出了长长的黑毛！
说是黑毛，但更像密密麻麻的和蜈蚣一样的黑虫，围在我们影子周围，不停的爬行。
一阵滇池的海风吹来，映在地上的影子里飘起菌儿那黑色的发影。
那哪里是什么头发的影子，分明就是无数黑色长虫在地上铺出的条条发络，一群一群的随风而动。
“菌儿！”
菌儿正伏在我的怀里，一手勾着我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放在我的胸前。
我怕吓着她，轻轻的推了推她。
菌儿“嗯”了一声，从我怀里离开，我正要告诉她影子的怪象，但当我再看向我们影子的时候，哪还有什么黑色虫子。
难到我受那周蓉蛇群的影响，惧意犹存，出现了幻觉？
“什么事？”菌儿优雅地理了理长发，轻轻问道。
“没，没事。太晚了，我们回去吧！”
刚到了楼下，就听得手机响起，是黄毛打来的。
“哥，睡没？”黄毛问。
“没呢，什么事？”
“我们正在唱歌，兄弟们想见见你，要不要过来一趟？”
夜里很静，就算不开免提，菌儿也能听到我们在说什么。
我望着菌儿，意思是征求她的意见。
“看着我干嘛？想去就去呗。”菌儿说。
“可你一个人在家……”我说。
“我本来就是借尸还魂的鬼魂，你还担心我被鬼给吃了啊？”
菌儿说完在我唇上轻轻一吻，一个人上楼去了。
当她走进楼梯间后，一下把身体靠在楼梯间墙上，心儿“呯呯”乱跳。
“难到我真的爱上他了？”她自言自语：“不可能！可刚才自己的情虫怎么全都跑出来了，现在心还跳得这么历害！”
“不行，你不能爱上他，你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我进了歌城包厢，黄毛正拿着话筒五音不全的唱着“我不做大哥好多年……”，一见我到了，立即去打开静音。
“哥，你来啦。”黄毛让我坐在正对屏幕的沙发上。
只见包厢里除了黄毛，还有六七个马仔，每个小子边上都坐了个衣着暴露的女人。
“兄弟们，叫福哥。”几个马仔立即起声，整齐的叫了声：“福哥！”
“张飞，你今天怎么想起叫我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没以黄毛相称，免得伤了他颜面。
“没啥事，就出来放松放松。”黄毛开了瓶酒，拿了杯子给我倒满。
“你是不是去敲诈了我们客户三千块？”我想起了菌儿给我说的话，忍不住问他。
“他纯粹是耍我们嘛，我们来福收债有那么容易被耍的。”黄毛递给我一只烟。
“下次别这么干了，不然谁还敢叫我们收债。”我拿出火机把烟点燃。
“行，听哥的。”黄毛说完转身对身边的女人说了几句。
然后黄毛举起酒杯，站了起来：“一起来，敬福哥，感谢他让我们改邪归正，祝我们来福收债生意兴隆。”
六七个马仔和身边的女人都端着酒杯，站起身来：“敬福哥。”
我也拿起杯子，一饮而尽：“兄弟们辛苦了，多谢大家支持。”
要想把收债公司办好，可少不了这群混社会的青年，一些简单的卖买，他们出面吓一吓，基本都能摆平。
这时包厢房门被人推开，前面一超短裙妖艳妇人带了五六个姑娘走了进来，整齐的站在屏幕面前，九十度鞠躬：“老板晚上好。”
黄毛探过身来：“哥，选一个呗。”
我眼光一下落在那领头的妇人身上，虽然灯光昏暗，我还是认出她就是我在电梯偶遇的老鸨——夏敏。
只见她扭着屁股向我走来，正要给我介绍，却也一眼认出我来：“是你哟，真是有缘啦，我们这小姑娘会玩得紧，挑个称心的！”
我想起那天王老那栋楼里的异象，今晚既然遇见这夏敏，不如向她打听下情况。
“我都可以当她们叔叔了，哪里经得起她们折腾，你若不忙，就你来陪我喝两杯吧。”我一把拉过夏敏，坐在我的身边。
“哟哟哟，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就不怕我吃了你？”说着对那几个姑娘挥了挥手，示意她们离开。
几个女人又是九十度鞠躬，整齐道了一声：“老板们玩开心！”后便鱼贯走出包厢。
夏敏一手放在我大腿上面，轻轻一掐：“那天你在老王家办完事后，怎么不过来，害人家等你半天。”
我干咳一声，对大伙说：“兄弟们放开玩，今晚的单，我来买。”如此把她这话题岔开。
音乐再次响起，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包厢里一下又热闹起来。
那几个马仔依次领着身边的女人过来敬酒，黄毛负责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