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飞在村子里生活了好几年,对村子左右八方的环境都很熟悉,他直接向着村民所说的乱葬岗子走了过去。
由于十几年前村子附近打过一场仗,死了很多人,当时就随便把尸体埋在了那里,村民就称那里为乱葬岗子,那里阴气很重,大白天的,村民都不敢一个人过去。
刚刚走出村子,项飞就看到一道身影在不远处晃动着,他身上穿着青色的衣服,头上戴着一顶青帽,帽子顶上拴着一簇红缨。
这套衣服正是村子里给死人穿的葬服,尸体的身体僵硬,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
尸体走得并不快,项飞揉了揉眼睛,眯着眼睛看了尸体一眼,果然在它的面前有一丝淡淡的黑色灵气。
“有人用法术在牵着尸体前进。”项飞已经明白,难道村子里最近死的人都是被邪恶的术士害死的吗?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人可真该死!
项飞咬咬牙,”今天撞在我的手上,算你倒霉!”
他不紧不慢的跟在尸体的后面,漆黑的夜里,一具尸体走在阴森的小路上,这本身就够吓人的了。
虽然项飞知道他跟踪的是毫无知觉的尸体,可是仍旧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距离村子四五里处是一片林子,里面乱七八糟到处是坟包,这里就是村民所说的乱葬岗子了。
远远地便看到在坟地深处有着两点绿色的火苗在忽上忽下的飘动着,跟传说的鬼火非常相似。
离得稍微近一些,才发现那是一具身高过丈的白生生的骨骸。
那两点火苗正是骨骸空洞洞的眼眶里闪现出来的。
“这是什么东西?”灵经上并没有与它有关的记载。
“难道是这个东西在作怪吗?”项飞躲在一棵大树的后面。
尸体摇摇晃晃的从坟丘上迈过去,在距离骨骸不远处停了下来。
“哈哈,小宝贝,又有吃的了!”一个尖细的声音说道。
不一会,一个身材瘦小的人从一个坟丘里爬出来,站在尸体的前面。
他比尸体矮了大半截,尸体瞪着眼睛直愣愣的望着对方。
那人把尸体的双手搭在骨骸的手骨上,然后一摆手,尸体上浓浓的阴气顺着手臂流入骨骸之中。
“原来他是在采尸体的阴气!”项飞明白,有那么一些人,喜欢用尸体的阴气炼制阴灵,看来那具骨骸就是阴灵了。
项飞悄悄的向着那个人靠近过去,只要先制住它,骨骸就不足为惧了。
忽然脚下”咔“的一声轻响,骨骸猛的抬起头来,两团鬼火射向项飞藏身的地方。
“哈哈,”那人奸笑着,“你的胆子还真不小,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哼,我本来就没想走!”项飞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走到那人身前。
那人却是一愣,他干这种事向来都是异常隐秘的,就算是有人发现了,也会被吓个半死,拼命的逃掉。
项飞望着眼前这个面色苍白的老头,“为了吸阴气,竟然害死那么多的人,你真该死!”
没想到对方一眼就看透了自己的伎俩,看来也是内行。
“你想多管闲事吗?”老头阴鸷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项飞一翻,“管闲事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这件事我管定了,”项飞微微一笑,同时手撑子上的短剑全部迸出,“识相的把骨骸留下,然后快滚!”
闻到手撑子上浓浓的血腥味,老头的脑门上沁出了汗珠。
他隐隐的感觉到,面前这个人很不好惹。
抬头看了看那具骨骸,它已经吸收了上百具尸体的阴气,很快就要炼成了,老头实在舍不得就此丢弃它。
老头皱皱眉,一招手,骨骸嘴巴一动,发出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咯咯”磨牙声,然后向着项飞扑了过来。
项飞站在原地不动,金甲虫潮水似的喷涌而出,将骨骸整个包围起来,片刻间,骨骸就剩下了一地的碎末。
“啊!”老头万万没想到,自己炼制多时的阴灵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他转身就想逃。
却陡然停下脚步,他惊异的发现,在他的周围全是金光闪闪的甲虫。
那些甲虫金色的上颚不停的摩擦着,好像正在把他当成一顿丰盛的晚餐。
老头两腿发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头磕的“呯呯”作响,嘴里哀求着:“大爷,你就饶了我吧,我只是一名不入流的术士,不过是想炼具阴灵唬唬人,以后我再也不干了!”
“哼,你害死了那么多的人,竟然还能说得这么轻松!”项飞瞪视着老头,“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说不定村子里还有多少人要死于非命!”
几只金甲虫已经爬到了老头身上,老头吓得鬼叫起来。
“我说的是真的,那些尸体都是被吸了阳气才死掉的,人死了七天之内阴气最胜,我也就是用他们点阴气,真没干别的。”
看他被吓得那副熊样,项飞就能断定,他真没有胆子害人。